飞蛾扑火

他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略高一点，但此刻微微佝偻着背，抱着那只可笑玩偶的样子，透着一种脆弱的倔强。

他认得这种眼神，这种害怕被丢弃、急于抓住救命稻草的眼神，和他自己当初…何其相似。

但这相似并未引起共鸣，反而让他心里莫名地泛起一丝膈应。

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语气还算平和：

马嘉祺“有事？”

刘耀文喉结滚动了一下，抱着玩偶的手臂收得更紧，像是要从那廉价的绒毛里汲取一点勇气。

他避开马嘉祺探究的视线，目光飘向地上破碎的花盆，声音很低，带着试探：

刘耀文“刚才……那些人，是来找我的？黎漾……她，她是不是很生气？”

他刻意放软了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示弱，想从马嘉祺这里探听黎漾的态度，更想找到一个能让自己留下来的突破口。

他不想被丢掉，无论如何都不想。

马嘉祺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那点膈应感更清晰了些。

又是一个。

黎漾身边，永远不缺这样飞蛾扑火的人。

他想起黎漾刚才那句“我的人”，虽然知道多半是为了应对光头的权宜之计，但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涩。

一个模糊的、带着恶意的计划在马嘉祺脑中迅速成型。

他不是丁程鑫，不会把喜怒和敌意摆在脸上。

他可以装个好人，一个愿意提携后辈、为黎漾分忧的“好人”。

他知道“鎏金罪”是什么地方，知道那里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黎漾看重那里，投入了大量心血，也确实缺人。如果……如果刘耀文自己愿意去呢？

他脸上迅速切换成一种温和甚至带着点同情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

马嘉祺“是来找你的。门砸成这样，黎漾当然会不高兴。”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刘耀文瞬间更加灰败的脸色，话锋却又一转，

马嘉祺“不过……她既然说了是她的人，应该……暂时不会赶你走。”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既点明了麻烦的严重性，又给了刘耀文一丝渺茫的希望，恰到好处地吊着他的心。

刘耀文果然急切地追问，眼神里燃起一丝微弱的光：

刘耀文“那我……我能做什么？我不想……不想白吃白住，给她惹麻烦。”

马嘉祺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温和，甚至往前凑近了一点，压低了声音，营造出一种推心置腹的错觉：

马嘉祺“你想留下来，光靠躲着或者干点杂活肯定不行。得让黎漾看到你的价值。”

他刻意加重了价值两个字。

马嘉祺“你知道鎏金罪吧？就在楼上。”

刘耀文点了点头，眼神有些茫然，他隐约知道那是个酒吧或者会所，但具体做什么，并不清楚。

马嘉祺继续用那种引导般的语气说道：

马嘉祺“那里是黎漾很看重的地方，现在正缺人手。”

马嘉祺“工作嘛……主要就是在酒吧里，陪客人喝喝酒，聊聊天，调节下气氛。”

他轻描淡写地将“陪酒”这个概念抛出来，刻意过滤掉了所有情色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