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二鸟

马嘉祺“虽然听起来可能没那么……体面，但收入不错，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能在那里做好，黎漾肯定会对你另眼相看。”

他观察着刘耀文的表情，见他虽然蹙着眉，似乎在衡量，但并没有立刻表现出强烈的抗拒，便又添了一把火，语气带着几分诱惑和笃定：

马嘉祺“只要你愿意进去，凭你的样子和……嗯，这股劲儿，应该能做得不错。”

马嘉祺“到时候，你就算真正是她手下有用的人了，她自然不会再轻易提让你离开的事。”

他巧妙地偷换了概念，将进入鎏金罪工作与获得黎漾认可并留下直接画上了等号，并且刻意营造出一种这是唯一捷径的氛围。

他心里清楚，以刘耀文这种带着野性、又极度渴望抓住救命稻草的心态，很大概率会被说动。

而他隐瞒下的，才是真正的陷阱——“鎏金罪”远不止是陪酒那么简单，那些隐藏在杯光盏影下的情色交易，才是核心。

他几乎可以预见，当刘耀文这个看似倔强执拗、骨子里或许还保留着某些底线的少年，面对那些真正“见不得光”的要求时，会如何反应。

拒绝是必然的。

而到了那时，在黎漾看来，就是刘耀文出尔反尔，不识抬举，浪费了她的资源和期待。

以黎漾的性格，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将他弃如敝履，彻底断联。

这既能除掉一个潜在的、让他感到膈应的竞争者，又能让黎漾看清谁才是真正听话、有用的人。

马嘉祺为自己这个一石二鸟的“坏主意”感到一丝隐秘的快意，脸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温和无害、仿佛真心为对方着想的表情。

刘耀文沉默着，内心剧烈挣扎。

马嘉祺的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盘旋。

“让黎漾看到价值”、“不会再轻易提让你离开”、“她看重的地方”。

这些字眼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陪酒……听起来确实不那么光彩，他本能地排斥。

但比起被赶走，流落街头，再次陷入那种朝不保夕、被人追打的绝境，这点不光彩似乎又可以忍受。

他需要这个地方，需要黎漾那点微弱的庇护。

他不能再回到过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抬起头，看向马嘉祺，眼神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刘耀文“我……我去。该怎么跟她说？”

马嘉祺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却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

马嘉祺“找个机会，直接跟她提就好。”

马嘉祺“就说你想去‘鎏金罪’工作，想帮她分担，也想靠自己留下来。”

马嘉祺“态度诚恳点，她会考虑的。”

他顿了顿，又状似无意地补充了一句，将危机感深深植入刘耀文心中：

马嘉祺“不过要快一点决定。那里……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机会不等人。”

刘耀文重重地点了点头，将怀里的小猪玩偶抱得更紧，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他看着马嘉祺，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感激：

刘耀文“谢谢……谢谢你告诉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