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这么清楚

马嘉祺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也走进了大楼。

门口，只剩下刘耀文一个人，抱着那只粉红小猪，站在一片狼藉中，眼神却燃起了一种孤注一掷的决心。

他以为自己找到了留下来的出路，却不知道这条路，早已被马嘉祺精心铺垫，通往一个他绝不愿面对的深渊。

…

鎏金罪内

丁程鑫背对着入口，肩背绷得很紧，正埋头在吧台后。

他面前的台面上已经一字排开了七八杯调好的酒，色泽各异，从深邃的琥珀到灼眼的艳红。

光看那浓烈的色泽和搭配，就知道度数绝不会低。

他调酒的动作带着一股未消的戾气，雪克杯被他摔得砰砰作响，冰块碎裂的声音都显得格外尖锐刺耳，不像在调酒，倒像在泄愤。

他似乎是听到了黎漾走近的、几乎不可闻的脚步声，猛地转过头，那双总是带着点玩世不恭笑意的桃花眼此刻冷冰冰的。

看到她，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又立刻扭回头去，仿佛多看一眼都嫌烦。

他随手拿起台面上最近的一杯琥珀色的烈酒，仰头就灌了一大口，喉结剧烈滚动，像是要用酒精浇灭胸腔里那团无名火。

黎漾走到他旁边的高脚凳，优雅地坐下，指尖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目光扫过那一排被挥霍掉的价格不菲的基酒瓶，以及丁程鑫面前那几杯显然被当作情绪牺牲品的成品，精准地往他最不爽的地方戳：

黎漾“这杯‘天使之泪’，基酒是麦卡伦25年。”

她顿了顿，视线又落在他刚放下的那杯琥珀色液体上，

黎漾“你手里这杯‘落日大道’，用了半瓶轩尼诗百乐廷。”

黎漾“记得转账。”

丁程鑫猛地放下酒杯，杯底与台面碰撞发出清脆又带着狠劲的一声“铿”。

他扭过头，气极反笑，嘴角扯出一个又冷又痞的弧度，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烧穿她平静的面具：

丁程鑫“转你妈！”

他几乎是咬着牙根挤出来的话，声音压着，却带着十足的暴躁，

丁程鑫“黎漾，你他妈缺这点钱？”

丁程鑫“老子替你挡灾平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跟我算这么清楚？”

他往前倾了倾身，手臂撑在吧台上，逼近她，气息里带着浓烈的酒味和一丝薄荷烟的余烬，混合着他身上那股特有的、带着攻击性的男性气息，

丁程鑫“楼下那群杂碎拎着家伙砸门的时候，是谁抄起瓶子就要上的？”

丁程鑫“啊？是你那个‘好’男朋友，还是你刚捡回来的那‘乖’宝贝？”

他刻意加重了“好”和“乖”两个字，讽刺意味浓得化不开，

丁程鑫“哦，对了，你黎老板手段高，用不着我们这些粗人动手，轻飘飘一句话就能退敌，真厉害啊！”

他阴阳怪气地说完，又狠狠抓起旁边另一杯湛蓝色的酒，灌了一口，然后重重地把杯子顿在台面上，酒液晃荡着溅出几滴：

丁程鑫“怎么？现在事儿平了，想起跟我算酒钱了？”

丁程鑫“行啊，算！连老子刚才受的精神损失费一起算！”

丁程鑫“你看我值多少钱，打包卖给你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