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卖你

丁程鑫“怎么？现在事儿平了，想起跟我算酒钱了？”

丁程鑫“行啊，算！连老子刚才受的精神损失费一起算！”

丁程鑫“你看我值多少钱，打包卖给你得了！”

黎漾看着他这副炸毛的样子，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反而顺势在他旁边的高脚凳上坐了下来。

她伸手，想去拿他刚才调好的另一杯看起来相对温和些的鸡尾酒。

她的手还没碰到杯柄，丁程鑫的爪子就更快地“啪”一下拍在了她的手背上，力道不轻，带着明显的阻挠和怒气。

丁程鑫“别碰！”

他瞪着她，眼神凶狠，

丁程鑫“这酒烈，你这小身板喝一口就得躺，我可没闲工夫扛你回去。”

黎漾缓缓收回手，垂眸看了看手背上瞬间泛起的红痕，也不恼，再抬眼时，目光平静无波：

黎漾“火气这么大？”

黎漾“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

丁程鑫“解决？对，你是解决好了！”

丁程鑫像是被踩了尾巴，语速又快又冲，

丁程鑫“你多能耐啊！把我们当摆设，把麻烦当屁放！”

丁程鑫“你知不知道那光头是什么人？真逼急了他们什么事干不出来？”

丁程鑫“你以为报个他们老大的名头就万事大吉了？万一他们不吃这套呢？万一他们背后捅刀子呢？”

他越说越激动，胸口起伏着，锁骨上那只墨色的雨燕纹身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震动：

丁程鑫“是，我丁程鑫是没什么用，比不上你那些‘心头好’会装可怜、会弹琴唱歌！”

丁程鑫“但我他妈至少知道，遇到这种事，抄起家伙干他娘的比缩在后面耍嘴皮子强！”

黎漾静静地听他说完，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甚至带着点微不可察的嘲弄：

黎漾“所以，你觉得跟他们硬碰硬，打碎更多东西，引来警察，让‘鎏金罪’明天就登上小报头条，是更聪明的选择？”

丁程鑫被她一句话噎住，喉结滚动了一下，想反驳却找不到词。

理智上他知道她说得对，冲突升级对谁都没好处，但情感上那口憋屈气就是堵在胸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他烦躁地“操”了一声，又拿起酒瓶想给自己倒酒。

黎漾却再次伸手，这次速度更快，直接按住了他拿着酒瓶的手腕。

黎漾“够了。”

黎漾“酒不是这么喝的。”

丁程鑫手腕被她按住，动作一僵。

他抬起眼，对上她近在咫尺的目光，那眼神依旧冷静，甚至没什么温度，但他却能感觉到她不容抗拒的力量。

他下意识挣了一下，非但没挣脱，反而被她更用力地扣住。

两人在昏昧迷离的灯光下无声对峙着。

丁程鑫看着她那张精致却冷漠的脸，看着她眼底映出的自己那副狼狈又愤怒的样子，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猛地涌了上来，冲垮了他强撑的怒火。

他猛地甩开她的手，别过头，声音带着点嘶哑和自暴自弃：

丁程鑫“行，你厉害，你永远都对！我多余，我犯贱，我就不该多管闲事！”

丁程鑫“你就护着你那些……你的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