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的诊室还浸在淡蓝色雾气里，许泽的白大褂下摆沾着消毒水味道，正低头给一位小朋友听诊。我抱着病历本站在门口，看他用钢笔在处方笺上画了只歪歪扭扭的小狗——和小学时在我课本角落画的如出一辙。
"陈医生你来看，"他忽然抬头，眼底盛着碎钻般的晨光，"这个心音是不是很像..."
小朋友突然咯咯笑起来："叔叔你的耳朵好红呀！"
许泽的听诊器还挂在脖子上，银色的金属贴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我走近时发现，他胸牌背面贴着张便签纸，上面是我高中时给他写的"注意事项"：
1. 咖啡不超过三杯
2. 记得吃胃药
3. 想我时就看星星
"许医生，"护士长突然推门进来，"急诊科借调..."
话音未落，走廊传来熟悉的咳嗽声。我们同时转头，看见父亲穿着病号服站在门口，手里捏着体检报告，嘴角却噙着笑："我这复查单，该找哪位医生看？"
护士站的黑板上画着积分榜，记录许泽每天偷看我的次数
医院食堂阿姨总会"不小心"多给我盛菜——许泽连续三年帮她孙子补习
亲体检报告夹着母亲年轻时的照片，背面是许泽最近写的药理分析您说得对，确实需要交代清楚女主的职业转变。
三年前的深夜，李昭月蜷缩在出租屋画板前，指尖还沾着咖啡馆的咖啡渍。电视里正播放某医院爆发丙肝感染的新闻，突然闪过许泽接受采访的画面。
"作为器械科负责人，我们绝不..."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镜头扫过角落带锈迹的手术钳。
她猛地坐直身体，调色盘打翻在未完成的画作上——那是许泽医学院毕业时，她偷偷画的肖像。蓝色颜料漫过白大褂的轮廓，像极了新闻里消毒不达标的器械。
三天后 医学院图书馆
老教授推来一摞资料："昭月，你上次问的跨考条件..."
她盯着《执业医师法》发呆，手机屏幕亮起许泽的信息：【找到咖啡味消毒剂了 你要不要...】
一年后 技能考场
她给缝合打结时，考官突然问："为什么放弃艺术来学医？"
针尖在模拟皮肤上戳出小洞。窗外玉兰树沙沙作响，像极了许泽总说的"手术室窗外也有这样的树"。
许泽举着听诊器追到更衣室："李医生，你还没解释..."
"解释什么？"
"当年那幅画。"他翻开《医院年刊》，她获奖的解剖图谱角落里，藏着颗用缝合线绣
昭月将沾满颜料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画架上的《人体交响乐》水彩正进行到最后阶段——她用金粉点缀着神经脉络，像给星空描线。突然门铃响起，许泽站在门口，白大褂口袋里露出一截彩虹色的东西。
"你的听诊器又忘在我这儿了。"她弯腰从颜料箱里捞出那根银色的器械，上面现在布满了她画的小星星。
许泽没有接，反而从身后拿出一个画框："护理部集体委托的。"
画框里是她一年前在技能考场失败的那张缝合练习——歪歪扭扭的线头被他用金丝重新绣过，组成了一颗完整的星星。
"考官当时应该问的是..."他忽然抓住她沾着钴蓝颜料的手腕，"这位画家为什么要来拯救医生的审美？"
1. 失败的缝合练习被他做成艺术品，挂在新建的儿童艺术治疗中心
2. 她当年在考场上戳破的模拟皮肤，其实是许泽偷偷换上的特制画布
3. 解剖图谱上的星星标记引发全院模仿，现在成了"最温暖医生"评选标志
她的调色盘和许泽的手术器械并列放在消毒柜里
医院走廊的"医疗错误警示墙"变成了她的互动艺术展
许泽在学术会议上展示的病例报告，插图全是她的手稿
两人合作的《可视化病历指南》获得国家级创新奖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