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维也纳的冬雪吻上琴键刻痕，多瑙河畔的月光凝成你眼瞳里的琥珀，那些被时差切割的夜晚，我总在梧桐叶的化石中听见心跳——那是未寄出的五线谱在异国琴房，与画布背面潦草的思念共振成永恒的和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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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第一场雪落下时，夏琥珀收到了从维也纳寄来的包裹。牛皮纸包裹上印着金色大厅的邮戳，拆开后是一盒用丝绸包裹的钢琴键模型——黑檀木与象牙拼接的微型琴键，每个琴键背面都刻着日期。
林今夏拿起最末端的那个琴键对着阳光："11月15日...这不是前天吗？"
顾清欢突然指着琴键侧面："快看这里！"
夏琥珀翻转琴键，在象牙白的边缘发现一行铅笔字迹："今天弹《月光》时，想起你眼睛的颜色。"
包裹最底层躺着一枚琥珀标本，里面封存着一片极小的梧桐叶。当她举起琥珀对着台灯观察时，灯光穿透金色的树脂，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宛如那年透过梧桐树叶的阳光。
"有张明信片！"顾清欢从包装纸夹层抽出一张印着多瑙河风光的卡片。
夏琥珀翻到背面，马嘉祺的字迹比往日更加瘦削锋利：
「维也纳的冬天比想象中冷。
医生说我的病情恢复情况很好，
已经可以完整弹完《离别》。
昨天罗森先生问我这首曲子为谁而练，
我盯着谱架上你寄来的画看了很久。
——嘉祺」
林今夏突然惊呼："画？琥珀你什么时候..."
夏琥珀跑向画室，在未完成的参展作品《金色回响》背面，发现了自己从未见过的一行小字："致马嘉祺：当音符凝固成琥珀"——这是她上周送去装裱时随手写在背面的。
"奇怪..."她抚摸着画布边缘的褶皱，"这幅画应该还在画廊才对..."
丁程鑫的电话就在这时打进来："收到维也纳的包裹了吗？"背景音里有机场广播的声音，"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马嘉祺每次化疗后..."
通话突然被嘈杂的电流声切断。夏琥珀望向窗外，初雪正在玻璃上融化出蜿蜒的痕迹，像极了那年马嘉祺教她认五线谱时，铅笔在窗面画下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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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琥珀的手指抚过琴键模型，象牙表面残留着松香的余温。林今夏突然举起手机："维也纳爱乐官网更新了！"视频里，马嘉祺苍白的指尖在琴键上跳跃，镜头扫过观众席——第一排空位上摆着她的画册《蝉蜕》。
"丁程鑫的未接来电有十七个。"顾清欢将震动的手机递来，屏幕裂痕恰好横亘在通话记录日期上：11月15日，正是琴键模型标注的日期。
夏琥珀拨回电话时，听见机场广播用德语报站。丁程鑫的呼吸裹着风雪："马嘉祺胃溃疡的事，他让我瞒了三年。每次演出前要注射镇痛剂，那首《月光》..."
窗外飘雪突然静止在空中，夏琥珀看见画室玻璃映出奇异的金绿色光晕——琥珀标本在暗处竟泛起荧光，树脂内部浮现出极细的五线谱，谱号是用手术缝合线绣成的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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