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琥珀色解散后的最后一次聚餐,同样是一个下雨天。
火锅店的灯光在雨夜里晕开暖黄色的光晕。夏琥珀推开包厢门时,蒸腾的热气裹着熟悉的麻辣香味扑面而来。宋亚轩正往锅里下虾滑,张真源和严浩翔为最后一片毛肚争得面红耳赤,贺峻霖举着手机记录这混乱场面,刘耀文则忙着给每个人倒酸梅汤。
同样的场景,不同的时光和事物,大家还是最初的模样,真好。
"怎么多摆了一套餐具?"夏琥珀指着角落里那个空位,那里摆着一杯没动过的竹叶青,杯底沉着几粒枸杞。
丁程鑫的手顿了一下:"习惯性摆了八个位置。"他的目光扫过那个空位,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三年了还是改不过来。"
玻璃转盘转动时,夏琥珀看见自己倒映在酸梅汤里的脸碎成涟漪。七把椅子,七个杯子,却总在潜意识里留出第八个人的位置——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默契,就像马嘉祺从未真正离开过。
"我下个月要去伯克利了。"贺峻霖突然说,筷子尖在蘸料碗里画着无意义的圆圈,"我爸终于同意我学音乐制作。"
"其实..."严浩翔突然举起手机,屏幕上是他刚收到的伯克利录取邮件,"我骗了你们,我没报斯坦福。"
真不愧是兄弟两个,报一样的学校
张真源笑骂着把虾滑扔进他碗里,溅起的红汤在贺峻霖的录取通知书上洇开一片晚霞色。宋亚轩的变调夹不知何时别在了夏琥珀的发梢,金属的凉意让她想起马嘉祺最后一次来琴房时,放在谱架上的那枚带着体温的拨片。
张真源用漏勺敲了敲锅沿,发出类似军鼓的闷响:"我保研本校,不过..."他指了指鼓棒形状的钥匙扣,"以后大概只能敲论文键盘了。"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红绳手链,那是初中时夏琥珀给每个人都编的。
大家都有各自的学业要忙,和伙伴们聚集在一起总是轻松的,有聊不完的话题,嘻嘻哈哈的,看不出有一点烦心事。
"敬'琥珀色'。"贺峻霖举起杯子,键盘手修长的手指在玻璃上投下琴键般的阴影。
"敬青春。"刘耀文的声音有些发颤,他面前摆着那杯没人动的竹叶青——马嘉祺的位置永远留着这个习惯。七个玻璃杯在空中相碰,第八杯竹叶青在桌上微微晃动,映出天花板上摇晃的灯影。
夏琥珀的视线模糊了。她看见七个倒影在火锅里晃动,渐渐融化成那年音乐节的大雨。
离开时雨已经停了。夏琥珀落在最后,回头看了眼玻璃窗上凝结的水珠。七个身影在暖光里晃动,而那个空位前的竹叶青依然满着,杯壁凝结的水珠像极了那年马嘉祺站在琴房外,呵在玻璃上的白雾。
---
作者说:每个人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为自己喜欢的事情去努力,也许这就是青春,想起了一句话:爱拼才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