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调松画架旋钮时,正午阳光正将刘耀文的脊背晒成蜜糖色。
“户外写生要善用自然光源。”美术老师抛来防晒霜的动作像在掷铅球,“特别是处理人体高光区时——”
宋亚轩接住滑落的瓶子,铝制外壳残留着前位使用者的体温。贺峻霖的无人机在头顶盘旋,螺旋桨掀起的气流将刘耀文的棒球帽掀翻,露出后颈未愈的晒伤,像琴键上跳动的装饰音。
“帮我。”
刘耀文突然反手掀起白T下摆,腰际绷带在阳光下透出淡粉伤痕。宋亚轩的指尖陷进防晒乳霜,凉意与灼热在对方肩胛骨交汇,画出帕格尼尼随想曲的颤音轨迹。
张真源的广播适时插入:「紫外线指数8.2,建议每两小时补涂...」
尾音被蝉鸣吞噬,宋亚轩的拇指滑过刘耀文脊椎凹陷,那里凝结的汗珠折射出七种光谱。严浩翔架在榕树下的分光仪突然报警,记录纸带疯狂输出爱心状波动。
“别蹭到丁老师的画布。”
刘耀文突然转身,沾满防晒霜的掌心覆住宋亚轩的手背。两股不同质地的乳液在腕骨交融,蒸腾出青柠与雪松的悖论香调。贺峻霖的无人机失控俯冲,撞翻颜料箱的瞬间,钴蓝与朱红在刘耀文腹肌泼洒出抽象派银河。
丁程鑫的炭笔在速写本疾走:“保持这个动态!”
宋亚轩被困在对方臂弯与画架之间,防晒霜瓶口的挤压声像《钟》的断奏。刘耀文鼻尖的汗珠坠在他锁骨窝,碳酸饮料般滋滋作响。
“你这里没抹匀。”
刘耀文突然用指腹揉开他耳后防晒霜,战术手套的粗粝感激起成串鸡皮疙瘩。宋亚轩的遮阳帽绳结松脱,帽檐阴影在两人鼻梁间切割出暧昧的明暗交界线。
严浩翔的激光测距仪突然发出蜂鸣,数据屏显示两人间距已突破安全阈值。刘耀文就着这个姿势抽走宋亚轩的素描本,最新页面的速写让他瞳孔地震——自己锁骨下的纹身被临摹成五线谱,每个音符都对应着琴房监控的某个秘密时刻。
“美术社新课题?”刘耀文用防晒霜在画纸边缘画笑脸,乳白液体缓慢流淌成未完成的爱心,“还是说...”
他的膝盖突然顶进宋亚轩双腿与画架的空隙,松节油的味道在高温中发酵成迷幻剂。
贺峻霖的遥控车恰巧撞翻冰桶,冰块顺着斜坡滚到他们脚边。刘耀文捡起冻得最剔透的那块,贴着他泛红的后颈画圈:“比退烧贴管用吧?”
冰水混合物沿着脊柱沟下滑的路径,与上周琴房夜汗的轨迹完美重合。
丁程鑫的调色刀突然插进画布:“光影要塌了,补点高光!”
宋亚轩慌乱中抓起珍珠粉颜料,扬起的云母碎片在刘耀文胸肌闪烁成夏季大三角。当他的尾指第三次蹭过对方脐钉时,张真源的紫外线警报器爆出最高分贝嘶鸣。
“警告,表皮温度42℃。”
学生会主席的电子屏闪过红光,倒计时显示离午休结束还有17分23秒。刘耀文突然拽着宋亚轩躲进写生伞阴影,伞骨转动的离心力将防晒霜香气甩成环形星云。
“闭眼。”
沾着珍珠粉的画笔突然扫过宋亚轩眼睑,刘耀文的呼吸带着电解质饮料的甜涩。当贺峻霖遥控无人机掀开伞檐偷拍时,取景框里只剩两顶交叠的棒球帽,以及画架上那幅被篡改的肖像——刘耀文腰际的绷带被添上音符,谱成《月光》第三乐章的华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