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踹开生锈的共享单车锁时,张真源的晨跑哨声已经响到第三轮。
“上来!”他单脚撑地,运动裤脚卷到膝盖,露出上周台风夜在生物室撞出的淤青,“老马说迟到三次要罚洗全校篮球!”
宋亚轩盯着后轮磨光的轮胎纹:“这车比你上个月的物理成绩还危险。”
“怕就搂紧我。”刘耀文突然猛蹬踏板,车链发出垂死挣扎的呻吟。晨雾中贺峻霖的无人机如秃鹫般盘旋,机翼挂着的扩音器播放《运动员进行曲》变调版。
拐过紫藤长廊时,前刹线应声而断。单车像脱缰野马冲向绿化带,宋亚轩的掌心被迫贴上某人汗湿的腰际。刘耀文突然放声大笑,惊飞了在公告栏打盹的橘猫:“抓紧!前面是丁老师新种的仙人掌园!”
风灌进校服外套的瞬间,宋亚轩闻到刘耀文后颈的薄荷膏味道——那是昨天体育课自己扔给他的那盒。车筐里贺峻霖提前塞的尖叫鸡玩具突然开始哀嚎,严浩翔架在梧桐树上的运动相机闪烁红光。
“抱、歉、啊——”刘耀文故意碾过减速带,颠簸中宋亚轩的额头撞上他脊梁骨。路过的马嘉祺骑着教师专用电动车摇头:“现在的学生晨练方式真新颖。”
当单车彻底失控冲进小树林时,刘耀文突然扭转车把撞向草堆。两人翻滚进落叶堆的刹那,无人机投下贺峻霖准备的“应急物资”——居然是两包番茄酱和写着“早生贵子”的红绸带。
“贺儿这周别想活着领盒饭。”刘耀文扯下挂在树枝上的绸带,发现背面印着丁程鑫的美术社广告。宋亚轩从运动鞋里倒出三颗橡果,其中一颗刻着歪扭的“SYX♡LYW”。
手机信号格归零的提示音中,刘耀文用树枝在地上画逃生地图:“严浩翔说这片树林有62%概率遇到巡逻老师...”话音未落,张真源的扩音器从三百米外炸响:“三年二班刘耀文!晨练期间破坏公共绿化——”
逃亡变成一场荒诞的定向越野。宋亚轩的鞋带勾住灌木丛时,刘耀文直接将他扛上肩头:“得罪了!”这个视角能清晰看见对方后颈被自己抓出的红痕,像落在麦田里的樱花瓣。
“放我下来!”
“除非你承认上周故意弹错《月光》第三小节是想引起我注意。”
“那是贺峻霖调换了琴谱!”
追逐战最终终结于废弃器材室。刘耀文用生锈的杠铃卡住门缝,喘息声与窗外蝉鸣共振成布鲁斯口琴的旋律。宋亚轩的刘海粘在额角,突然发现对方锁骨上粘着片四叶草——来自台风天被暴雨打碎的那枚标本。
“你偷藏了多少片?”
“足够铺满你的钢琴凳。”刘耀文突然掀起衣摆擦汗,腹肌上未愈的擦伤拼成模糊的五线谱,“要不要试试人体作曲?”
贺峻霖的无人机撞破玻璃窗时,撒下漫天模拟樱花瓣的便签纸。宋亚轩接住其中一张,上面印着严浩翔的计算公式:**心跳距离=√(x²+y²-z³)**。刘耀文突然抢过纸片揉成团:“别理这些科学怪人,看我新学的魔术——”
他变出的彩虹糖包装上粘着单车链条油,锡纸折成的心形戒指卡在宋亚轩无名指。远处传来早自习铃声,张真源的脚步声如同末日审判:“我知道你们在里面。”
翻窗逃跑时,宋亚轩的校牌遗落在生锈的跳马箱上。三天后大扫除,贺峻霖举着金属牌冲进教室:“最新证据!背面刻着‘LYW专属座驾’!”刘耀文抢过校牌就往天台跑,宋亚轩追到围栏边时,看见那人正把校牌系在修好的单车上——链条处缠着四叶草编成的手环。
“上来。”刘耀文拍着后座挑眉,“这次装了双倍刹车。”
宋亚轩坐上后座的瞬间,贺峻霖的无人机群突然升空,撒下严浩翔特制的荧光粉。整条林荫道在阳光下闪烁如银河,而他们谁都没发现,丁程鑫正站在美术室窗前,将这幅画面永远定格在校园祭宣传海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