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不答话,手中刀刃一分为二,一把稍长一些,一把稍短,仅在一瞬之间,两把利刃同时向东方曜刺来!
曜拔了长剑应战,铁器碰撞在一起“铮铮”作响,东方曜将长剑一挥,剑芒一闪而过,化了蒙面人的攻击,后轻挑剑身,向面前人刺去。蒙面人一手长刀抵挡,一手反握短刃,划破曜的衣物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天空乌云密布,几滴冰凉的雨珠落下,不一会儿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东方曜与蒙面人对峙了许久,那人一招更比一招狠厉,若不是他东方曜剑术了得,怕不是早就惨死在这乱刀之下了。
血溶于雨水流下,衣物被血水浸的通红,曜感觉到手臂上的伤隐隐作痛,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剑柄,冲向蒙面人腾空一跃。
长剑劈下,蒙面人侧身躲开这一击,曜一转手腕,单手横劈一剑,划开雨帘,遮面的黑纱被截下一段落到地下。
微风吹斜雨丝,两人短暂相视一眼,东方曜从未想过蒙面人面纱下是这样一张脸,微微怔了几秒,落回到地面。
那人眼中闪着寒光,他解开系着帷帽的带子一块儿扔到河中,河面泛起水花,和着雨落下荡漾起一阵涟漪。
而后手中双刃合二为一,他疾步上前,刀光宛若一条银龙,直逼曜的心口,曜体力不支,双手握住剑身硬扛下了这一击,他咬咬牙,问道:“为何要杀林员外?”
“该杀。”
“那为何要我替你背锅?!”
那人一愣,手中的力松懈几分,东方曜感觉到他分了心,使力挑开他的刀刃想逃,没走出两步就被那人一刀横在脖子前。
“我没想你替我......”
后面的话语听不大真切了,许是雨声太大盖住了他的声音,也许是他说了一半不说了,东方曜眼前一黑,身形不稳倒了下去。
东方曜在塌上睁开眼,窗外月光冷清,几缕投射进了屋内,在地上撒了一层白霜。
曜左顾右盼地张望了一圈四周,这里貌似是一家客栈,他微抬起有些刺痛的手臂看了看,十几寸的伤口被细布仔细裹好。曜思来想去,也想不到是何人从那蒙面人刀下救了他。
东方曜正思索着,目光瞥到了塌前屏风后的一抹身影,还伴着哗哗的水声,想是有人在屋里沐浴。
隔着屏风看不清男女,但单从这一抹身影来看,此人绝非俗色,说不定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好奇心驱使着东方曜扒着屏风去看救他的人是何方神圣,只见水雾腾绕,他好像还隐隐约约间看见了男人的阳物。
他马上把脑袋缩回到屏风后,心里狂念清心诀,虽然他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怎么念,一通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念叨完之后,正想着偷溜回榻上装睡,一把短刃刺穿屏风立在他的命根子前面,东方曜吓成斗鸡眼直愣愣地盯着那把刀看,冷汗直流。
男人自屏风后走出,一手拉着未系上的里衫,双目通红,那眼神,似要把东方曜生吞活剥了。
“我,我不是故意那个你的。”东方曜结结巴巴地解释,然后捂住双眼,“我什么都没看到!”
男人咬牙切齿,低喝道:“闭嘴!”
曜把手移到嘴巴前面,声音沉闷:“好我闭嘴。”
男人整理好衣衫,趁着烛光月色坐在桌边擦着他那把刀,东方曜站在他身后来回踱步,欲言又止,一脸再不说话就会憋死的表情,好看的眉毛都拧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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