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德宫内,气氛显得格外凝重。硕王爷那双原本显得有些浑浊的眼睛,突然间闪过一丝难得的清明。他轻轻拍了拍坐在身旁的太岁,用一种沙哑而略带神秘的嗓音说道:"哎呀呀,你仔细瞅瞅这钟文彬,说不定能看出些门道来。"
太岁听到硕王爷的话,便眯起眼睛,凑近钟文彬,仔细地打量着他那张略显疲惫的脸庞。钟文彬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袖口处还打着细密的补丁,显得有些寒酸。他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眉眼间带着几分书卷气,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太岁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蓦地瞳孔一缩——这张面孔竟与百年前那个张木生有着七分相似!太岁心中一惊,他脑海中那个固执的张木生。太岁不禁陷入了沉思,难道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青年,与那让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硕王爷见太岁陷入沉思,便轻声问道:"太岁,你看出什么来了吗?"太岁回过神来,缓缓说道:"王爷,这钟文彬的面相确实有些奇特,他的五官与百年前的张木生竟有七分相似。"
硕王爷听后,嘴角上扬,福德宫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复杂,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和好奇。他们知道,这个看似普通的青年钟文彬,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可能与百年前的张木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决定进一步调查,揭开这个谜团。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的张木生总爱在村头挖坑取土,说是要给灾民建房子。河边湿软的泥土被他一筐筐搬走,就连太岁栖息的土坡也没能幸免。
“啪嗒啪嗒——”
张木生拍着满是泥泞的手,振振有词地说:"我这可是在做好事呢!"他一边挖着泥土,一边暗自得意自己的善举。忽然一条白色小水蛇"嗖"地出现在他视线中,张木生顿时心生怜悯,“哎呀,小东西别怕”,他小心翼翼地将水蛇倒入溪流,却浑然不知,这正是太岁苦苦追捕的妖孽。
“呼——”
太岁轻叹一声,终于明白自己与张木生早有渊源。当年因张木生坏了他的大事,太岁便轻轻扇动一阵风,施以惩罚,让这个莽撞之人染上风寒。因果循环,命运的丝线早已交织在一起,而张木生却对此毫无察觉,只顾拍着沾满泥巴的手,满脸自得地继续前行。
硕王爷,这位在朝堂上以智慧和谋略著称的权贵,此刻却拿着一根精致的痒痒挠,费力地在自己的后背上来回挠着,试图缓解那难以忍受的瘙痒。他那严肃的脸上,此刻却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忧虑。他转过头,目光深邃地望向太岁爷,语气中带着几分苦口婆心的劝诫:“太岁爷啊,您看这孽缘纠缠,唯有让钟文彬这一世人生圆满,方能了却这段纠缠不休的孽缘啊...”
太岁爷原本对硕王爷的话半信半疑,他那双锐利的眼睛里闪烁着怀疑的光芒。然而,当硕王爷在暗中对钟文彬施法,让他掷出那象征着好运的竖筊时,太岁爷的心中不禁一震。他看到那两片竹筊在空中翻飞,最终稳稳地竖立在地,仿佛是命运的安排,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硕王爷的话。
与此同时,钟文彬正和好友陈俊贤闲步路过吴春喜家。两人被院子里的喧闹声所吸引,好奇地朝院子里张望。只见几个壮汉抬着担架匆匆而出,担架上躺着的似乎是被气昏过去的教书先生。钟文彬和陈俊贤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他们听到吴春喜姑姑气急败坏的声音:“哼!你们这些不肖子,给我跪下!”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钟文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拉着陈俊贤走进院子,对着吴春喜姑姑恭敬地拱手道:“在下愿当教书先生。”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信和从容,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刻的到来。吴春喜姑姑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无奈和求助的眼神。她知道,如果再不找到合适的教书先生,她的两个儿子将会继续他们的恶作剧,让整个家族蒙羞。
钟文彬的提议无疑给吴春喜姑姑带来了一线希望。她知道,这个年轻人虽然年纪轻轻,但在镇上以聪明才智闻名。如果他真的能管教好自己的两个儿子,或许真的能够了结这段孽缘,让家族恢复往日的安宁。于是,吴春喜姑姑深吸一口气,决定给钟文彬一个机会,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吴春喜姑姑上下打量着他,满脸怀疑。两个侄子却打起了主意:"这位先生气质斯文,打人肯定不痛,就让他当老师吧!"吴春喜姑姑冷哼一声:"想当先生?先过三关。"前两题钟文彬对答如流,第三题却是个难题:说服她交出房契。
钟文彬胸有成竹,从袖中取出一个信封:“地气已经在我这里了。”
吴春喜姑姑惊愕万分,赶紧拿出真正的房契:"这...这怎么可能!"
谁知正中圈套。按照约定,只要她拿出房契就算数,明白过来的她顿时懊恼不已。
月色朦胧的晚上,钟文彬捧着一方宣纸,上面用工整小楷写着诗句。吴春喜不认识字,把纸递给两个哥哥看,兄弟俩看完面面相觑:"妹,这是首情诗啊,写的是'我爱春喜'!"
吴春喜低着头,脸蛋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声音细若蚊呐:"没想到诗词竟然是这么浪漫……"
太岁看着这一幕,觉得不能让钟文彬再受折磨。于是他施法让全村子的女子都对钟文彬暗送秋波。茶馆老板娘倚在门边,娇笑道:"钟先生,来喝杯茶嘛~"
钟文彬慌得抱头鼠窜,边跑边喊:"救命啊!"
树林深处,钟文彬和吴春喜正在漫步,忽然一条白蛇“嗖”地窜出,咬向钟文彬。"啊!"
吴春喜惊叫一声,用出乎意料的大力将他抱起:“快,我带你回去擦药!”
白蛇摇身一化,竟是个白衣女子——正是当年被张木生救过的白秀玉。
“恩公!”白秀玉激动不已,"我终于又见到您了!"
而在远处,吴春喜姑姑正气得直跺脚:"不成,春喜要嫁给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