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皮鞋声在隧道里敲出金属回响,林夏攥紧那半枚齿轮,掌心被棱角硌出血痕。她本该转身逃向检票口,可报纸上“林秋”的铅字像一根鱼线,死死钩住喉咙——如果姐姐三天前就死了,上周出现在福利院铁门外、与她隔着雨幕对视的灰衣女人又是谁?
“别碰表针。”男人突然刹住脚步,手电筒的光束扫过隧道拐角一扇锈蚀的铁门。门楣钉着半块黄铜招牌,隐约能辨出“林氏匠坊售后维修部”的字样。林夏瞳孔骤缩——这地方,分明是母亲临终前反复呢喃的“地底钟楼”。
门内涌出陈年的发条润滑油味,男人摘下帽子,露出一张被烧灼疤痕毁去半边的脸:“我叫周厌,是你父亲的学徒。”他推开堆积如山的古董座钟,掀开地板暗门,“1987年大火烧了匠坊,你父母不是意外死,是被‘另一条时间线’的人灭口。”
暗梯螺旋而下,林夏的怀表突然疯狂震颤。表盘玻璃内侧浮出莹蓝血丝,组成一行小字:【存活倒计时:71:59:59】。周厌瞥见表盘,猛地将她推进密室:“他们来了!无论看到什么都别松开怀表!”
黑暗中有齿轮咬合声逼近,林夏后背抵住冰凉的保险柜。柜门镜面映出诡异画面:另一个自己正站在典当行橱窗前,而玻璃倒影里,“林秋”穿着染血的灰衣,将怀表缓缓贴向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