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魏邵嘱咐,把给乔烬月的大夫换了,乔烬月的病也好了些。
魏邵的祖母,也就是当初促成魏家和乔家姻亲的徐夫人送了些补品特意留心关照乔烬月。乔烬月才在魏家有了些靠山。
鎏金香炉里散发着龙涎香的味道,月色顺着半开的窗户渗了进来。郑楚玉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打破了屋内原有的平静。
“姨母,你看看表兄,那日居然敢违抗姨母的命令,还把乔女亲自抱了回来。”
郑楚玉杏目圆睁,鬓角的碎发也随之颤动:“那乔女也惯会装腔作势,先引得表兄怜惜。表兄好不容易看清楚局势,祖夫人又被她勾了去。”
“长此以往...”
“定是祸害。”
朱夫人接道:“不行...不行,明日唤她来,我定给她个下马威,好好治治她这臭毛病。”
“姨母,这样才对。”郑楚玉攥着带泪的帕子,手指深深的掐进掌心,眼里露出狡黠的目光。
次日,青昭把朱夫人的事儿告诉了乔烬月。乔烬月早就料到此处,换了件衣裳便前往朱夫人住处。
浅粉色曲裾裹着纤细的身形,发髻见点缀着精美的流苏发钗,随着乔烬月行礼俯身时轻轻摇晃。
乔烬月垂眸:“见过婆母。”
青昭让人抬着几个箱子进来,乔烬月道:“初次见婆母,妾带了些母家的特产来,不成敬意,还请婆母笑纳。”
朱氏瞧见,重重的把茶盏放在檀木桌上,咬牙切齿道:“你是初次见,而我见你,却是面熟的很呐。”
一副狐媚样。
“婆母说笑了。”乔烬月缓缓道:“儿戏相貌平平,许是与旁人有几分相似罢了。”
朱夫人端坐在上,目光如鹰般扫过垂眸的乔烬月:“听闻你自诩贤淑,可会庖厨?既然进了魏家,总也要有些拿着出手的本事。不如去厨房,给我做一碗羹来?”
“也好让我见识见识,你的真本事?”
朱夫人愣了愣,挑眉道:“怎么,不想去?”
乔烬月掩去眼底的算计,声音软糯:“儿媳不敢,儿媳下厨为婆母做羹,是分内之事。只是我今日确有不便。”
“前些天祖母命人来见我,送了许多补品。孙媳十分感动,便想抄一份《无量寿经》,赠与祖母。但经书繁浩,需费些时日,若是在此刻断了,为婆母洗手做羹,沾染荤腥,再抄写经书,触怒圣洁之物,实在不妥。”
朱夫人:“你这是叫祖母,出来压我啊?”
“儿媳不敢。”乔烬月笑到:“不如这样,等我抄完经之后,再为婆母行侍奉之事情。”
“若是婆母无事的话,儿媳便先告退了。”
朱夫人见她走了,脸色铁青的将茶盏摔在地上,怒斥道:“且让你躲过这遭。”
“传我令,让郑姝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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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廊下,乔烬月用手抵住紧张的喘息:“还好方才没被她看出端倪,要不然我可惨了。”
“女君,方才咱们出来的时候,奴见到了郑姑娘。”
青昭奉命将东西放入朱夫人屋内,留的晚了些。出来的时候又见到郑姝,便偷听了几句。
“看来,婆母真的想让郑姝做魏邵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