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撞开苏棠办公室时,三台碎纸机正在吞吐顾氏近五年的报关单。"还有四小时诉讼时效。"她将U盘插进海关总署专用打印机,吐出的热敏纸浮现父亲生前加盖的防伪钢印。
我抽出衬衫第三颗纽扣,内置芯片在扫描仪上投射出顾氏货轮航线图。
苏棠的钢笔尖戳着某条穿过公海的虚线:"去年三月,你父亲在这里突发脑溢血。"
陈默的黑色商务车急刹在楼下。
我撕开咖啡杯隔热套,双层卡纸中间露出他伪造的顾氏董事会决议。"工人说顾氏生产线停了四个月。"我舔掉指尖沾到的纳米荧光粉,起诉书附录突然显出比特币符号。
"顾明渊他妈在套现。"苏棠的钻表表盘弹出交易所实时数据,我认出陈默的尾号7142账户正在做空。
碎纸机突然卡住,半张带硫磺痕迹的报关单显示顾氏用林氏17%股权质押借贷。
我扯开窗帘,对面海关信号塔的激光点在起诉书第23页灼出小孔。
苏棠用紫外灯照向孔洞,父亲的字迹在强光下浮现:质押合同附件C款。
陈默的电话在此时切入海关内线频道:"李董给的清算模型显示,顾氏质押率今晚八点触顶。"我咬破食指在笔记本划出血线,收购顾氏散股的曲线与比特币K线重叠。
"他们要把赃款转成虚拟矿场。"苏棠将血样滴进基因识别锁,保险柜弹出父亲留给我的毒丸计划原件。
陈默发来二十六个离岸账户的IP,每个都绑着顾氏关联企业。
我摸到苏棠抽屉里的备用衬衫,翻领内侧的金属纤维拼出顾氏财务总监的境外住址。
碎纸机吐出最后半张带硫化汞的纸片,陈默的加密邮件同时抵达:周正在申请紧急资金划拨通道。
"该烧开水了。"苏棠突然将起诉书塞进微波炉,液晶屏显示解冻模式。
我盯着旋转的纸页,父亲用隐形墨水写的防火墙密钥正在显形——那是陈默当年帮我篡改的毕业论文代码。
海关钟楼传来整点报时,陈默发来的倒计时悬浮在律所落地窗上。
我撕开微波炉里发烫的起诉书,每一道焦痕都精确覆盖顾氏的质押合同漏洞。
苏棠用火漆封存档案时,我摸到后腰别着的U盘——今早从顾明渊书房复制的密钥,此刻正在发烫。
我按下手机侧键,陈默的防火墙开始反向渗透周正的交易终端。
苏棠把顾母的生物识别膜贴在扫描仪上,“她用了动态虹膜加密。”
“截断资金链需要三组密钥。”我扯开衬衫下摆,金丝暗纹里织着顾氏财务章的激光水印。
微波炉突然发出蜂鸣,父亲用咖啡渍写的防火墙激活码正在碳化。
周正的电脑屏幕突然变黑。
我盯着监控分屏里他扭曲的倒影,红色警告框弹出时他正在键入第四道指令。
“交易违规”的弹窗盖住了比特币钱包地址,陈默尾号7142的账户自动冻结了顾氏离岸金库。
苏棠用美工刀划开我后腰的U盘外壳,“顾明渊的书房密钥能解开最后10%的质押股权。”她将芯片插进海关总署的内网接口,我听见陈默在电话里轻笑——他早把防火墙伪装成顾氏内部审计系统。
“质押率91.7%。”我舔掉虎口残留的纳米荧光粉,起诉书附录的比特币符号开始燃烧。
苏棠把顾氏公章拓印在热敏纸上,交易所实时数据跳闪出东南亚子公司的收购代码。
陈默发来二十六个离岸账户的清算证明,“李董刚批准了紧急冻结令。”我撕开咖啡杯第二层卡纸,父亲预留的毒丸计划正在吞噬顾氏现金流。
周正突然疯狂敲击键盘,黑屏上却浮现我毕业论文的加密水印。
陈默当年帮我写的防御代码正在反向追踪IP,苏棠的基因锁突然弹出顾母的境外房产抵押记录。
“该收网了。”我把拓印公章按在收购合同上,微波炉里碳化的防火墙密钥恰好覆盖顾氏法务部的电子签章。
陈默切断顾氏主服务器的瞬间,苏棠用火漆封存了周正转移资产的视频证据。
顾明渊的私人手机在二十三时零分震动。
我盯着监控里他捏碎的高脚杯,鲜血正顺着收购合同上的顾氏公章往下淌。
他脖颈暴起的青筋倒映在东南亚子公司的股权编号上——那串数字正好是父亲脑溢血当天的货轮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