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云南西双版纳江北街道发生了第一起“画杀人”的犯罪事件,这种画在很多年以前,盛极一时。
据调查,历来这画,与,80年间那个不知名女艺术家之手的作品如出一辙,此外,还有一个人,00年间,在北京的天桥底。不过,后来,他离开了北京自此绝笔,曾经的画流落四方。
我顿了一顿,毕竟,他们即将顺着柏千芮的社交记录找到她背后的不纯粹关系,最起码了,几天以前柏千芮才刚刚拨通了打到境外的电话。
别人认不出来的东西,我想,她一眼就能看出来了,这个时候,在她的心里,又会想一些什么呢?
警方赶到凶杀现场,看到了被焚烧的只剩下一半的残画以及被害人的遗体也被严重烧伤了,可是在那间房子里,竟然没有一点被大火焚烧过痕迹遗留下来。
在此之后,经法医部门尸检,在被害人的皮肤下层,脂肪里发现了被烧焦的黑色物体,经判断,确定为木制品,故此推测是火柴残留。
被害人脂肪被点燃,从而导致其身体发生自燃。
当天,柏千芮在针对于凤苗事件做完口供以后离开警局,隔日,因江北街道尸体自燃一事,将持续配合警方案件的调查。
而我,也将作为举报人以及见证人同样出现在那天的审讯室里,亲眼看着他们完成这场审判。
“我没见过那幅画,”柏千芮表情冷静,她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找错人了。”
“被害人死亡当天,你在哪里?”
“西双版纳那么多人,你总不能只是因为我在那儿,就判定是我干的罢?”柏千芮轻描淡写道。
对方顿了一顿“我们找到了一些,四十多年以前出自你之手的美术作品,进行参照,经比对,异曲同工,”她看向柏千芮“这么多年之内,这一类作品的临摹之作不胜枚举,但是,存在着必然的差异。”
他给柏千芮递了一本画册,里面放着柏千芮多年以前的画以及,出现在凶杀现场的这一幅作品极其临摹样本。
“但是,就凭这个,警官,你们是不是太草率了?”柏千芮道。
“我认识这幅画,并且我知道,这幅画出自于谁的手,你知道吗?”我冲柏千芮一笑,人生这件小事,总是这样,此刻,我对公羊商的那句话有了本质的理解,人在开始感悟青春的时候,就说明青春永远的逝去了。
柏千芮看着放在画册前面的作品,更像是年轻的自己再往前看看罢,顺势给了她一记耳光,变成了岁月的年轮。
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怎么,后悔了?”我脱口而出。
但是我知道,柏千芮不会后悔,这也是陈念最像她的地方。人在不年轻的时候,偶尔感慨,想当年如果这样,如果那样。
我却,在她的身上,捕捉不到一点儿他的影子,他们俩长的不像,性格不像…
“千芮老师,”我叫了她一声,她猛然抬头看了我一眼,我不禁有片刻的错愕,我顿了一顿“画这画的人已经死了,想当年他的画流落四方,这原本应该是一场大海捞针的闹剧,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查过了你的通讯记录,你这个人可是不太严谨,你到西双版纳,跨过湄公河,去往金三角,找到一个人,你那天一旦走出去了,这也就变成一个棘手的问题,七年前,澜沧江三悔悲凉殿人去楼空,当家的吕笑去往小勐拉,那个地方消停了很多年了,偏偏不赶巧,你一去,人怎么就出事了呢…”
“你算计我!”柏千芮控诉我说。
此刻,在我的心里竟然萌生出来一种很强烈的快感。
“别这么说啊,路是你自己走出来的,”我直言“硬气一点,输的再惨又能怎么样呢?就不认栽,死也不认。”
“这幅画烧在那种地方,岂不可惜,我再说一遍,不是我干的。”柏千芮据理力争。
“千芮老师,你懂画,但那画画的人你可未必会懂。”我说道。
“我有充分的理由,说明那幅画毁在那样的场合里的合理性,所以,我可以证明你就是凶手吗?”我坦言。
“你什么意思?”柏千芮说。
“你觉得可惜了,并不意味着你就看他有多宝贝,”我不以为然“这不能构成你替自己开脱的证据。”
当然,接下来,我也不会告诉他们我的名字。
我将持续性的遇见他曾经遇见的人,走完接下来,荒诞的人生经历。
我听说,他有一个朋友,当年来到云南,如今在红河公安局,刑警队就职,担任刑警队队长,名叫苏烈。
我太知道这个人了,常安离开警校,离开警局,返回云南,他还曾特意找过他,后来常安去到大理,据说是经了苏烈的手,办下来那个戒毒所,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大理戒毒所的老板隐姓埋名,这背后怎么办下来的手续,也就不得而知了。
他去往丽江,入主玉水寨,他和苏烈始终保持联系,但是“常安”这个名字背后的人是谁,听花谷谷主退出江湖纷争,玉龙雪山,黑道势力云集,也常常被提起来,并在一块儿讨论可他没说过,对方甚至都不怀疑。
我看过他和苏烈的聊天记录,也许他也并非从不怀疑他,宋秋雁常常在大理戒毒所出没,并且,当时戒毒所的人,有什么不测,全权交给一个人来处理,那个医生,我在几天前第一次见她。
据林诚诚反应,此前她对于大理戒毒所涉事玉龙雪山的黑恶纷争一概不知,直到2018年,即云杉坪开始,玉龙雪山一带从根本上遭遇打击,国内以出名的那几个纷纷地被打了下来,宋秋雁策划自西双版纳去往小勐拉,而林诚诚,2018年6月,获得了新西兰医学进修的机会,外出研读七年,直今年4月,闻讯于凤苗死后返回国内。
我给苏烈发了一条信息,信息里写着于凤苗的被害过程以及,我会把当时全学校直播播放的,于凤苗被害全过程实景录像的加长版,一并发送给他。
我登上了常安的微信,同时,我还发现了另外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
七年前我就能随意登录他的社交软件,原来,他从来都不怕我发现什么。
我调查了那个人,玉峰寺的寂空禅师,当然,他在去往玉峰寺之前,本家俗名,叫杜小粥。
我不知道他们俩是什么关系,但是,常安的计划,他全程参与在内。
如果我曾经登上他的账号,那么,他的算盘将赤裸裸的打在我的面前,凭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狡辩,只是我想不明白,如果那样,他又将如何打算呢?
1970-1985年之间,广州白水寨,温宿假以画家之手杀人,然后纵火烧房毁尸灭迹,时不日久,女画家藏身在深山之地,结婚生子,了此一生。
我问柏千芮,后悔吗?我说的不是她拨通了那一串打向境外的电话。
相反,在我看来,种因得果,这是他们一家人自己的因果。
温宿失约柏千芮,死在无人问津的街上,风华绝代的女艺术家就那样苟延残喘的接受了自己已经逃脱不了的命运安排。
她走不了也不敢走。
也许陈理霖的手里握着她的把柄,只要柏千芮不走,她就能安安稳稳的过完后半辈子。
柏千芮像个女疯子啊,陈理霖鲜少会惹她。
而柏千芮一旦走了,他就能动员更多的人抓到柏千芮,致她于死地。
陈理霖是个聪明人,柏千芮更是如此,想当年,柏千芮要跑,她出不了村子就得落个半身不遂的惨状,陈理霖格外的宠陈念,不只是因为骨血至亲,旁人调侃陈理霖是个女儿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掌控不了陈昶,有一天,他会离开这个村子,而陈念,她从小不少和陈昶对着干,但是陈昶还是会护着她,渐渐地,却在某一天,她突然转性了,陈理霖就说,曾经的小丫头长大了。
其实,是每一个陈昶不在的日子里,陈理霖对陈念教了一遍又一遍了,有一天,陈念也意识到自己要的是什么了,她心甘情愿的接受了陈理霖的教育,开始接纳并回馈陈昶的好。
那陈理霖要的又是什么呢?
陈昶一定会离开这里,届时他带走陈念,他就有了一张必胜的王牌,只要柏千芮不老实,他就弄死她。
但是,陈理霖不会表现出来,甚至他要表现的与之相反…
我嗤之一笑,好手段,好谋略,如此也算,虎父无犬子,专坑痴情人啊,哼。
之后,法医检测案发现场,对尸体进行解剖,在被害人的头颅里发现了一根极细长的针,如今小勐拉的不法分子蠢蠢欲动,企图不日打回国内,当年白水寨少当家来到云南发展势力,准备在这个地方东山再起,我想,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
白水寨当家的死了,但是值此今日,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将和他们有着必然的关系。
但是,为什么一定是这幅画呢?
我精挑细选的,把我收藏多年的画拿出来,毁在一场火里,可千万不能让我失望。
你们知道,画里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