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江湖深谷续行绳

第206章：江湖深谷续行绳

望月津的晨雾裹着藤香，漫过陡峭的谷口，在青苔遍布的栈道织出细碎的幽绿。唐僧站在谷前的老榕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露气，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绳痕的藤片，藤上的纹路一半是勒痕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采药人的斧声，在崖壁间撞出嗡嗡的响，惊得岩缝里的石燕骤然飞起，翅尖竟与雷音寺的铜铃舌相和。

孙悟空"师父你看这藤片。"悟空的声音从榕树枝桠间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吊桥绳，棒尖挑起的绳结里浮出张脸，半是猴形半是机警，"是'深谷藤'的老件，藤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攀岩势，藤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越谷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片里传出段谷歌，既像敖丙的冰剑斩藤又像哪吒的火枪燎绳，最奇的是藤孔的绳痕，迎着晨光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藤味。"他突然跃到谷口石阶上，将藤片凑到唐僧鼻端，"有草木的清苦，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黄风岭穿谷，剑影与经声撞在岩洞里的气息。"

猪八戒八戒蹲在榕树下的石灶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烤饼的胖药农，正给个磨剑的后生递野果，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药农的果核落在石缝里，像极了高老庄后山的坚果痕。"是葫芦显的'深谷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熏肉，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石自动聚成个小小的山谷模型，模型的栈道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后山峪，有流沙河的石窟，还有思过崖的深涧，"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险中勇，胖药农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入谷'，模型的藤梯突然晃动，梯痕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藤痕。"藤痕落在榕叶上，立刻长出丛半绿半紫的花，花瓣上的岩影里，映着花果山的水帘洞与雷音寺的后山峪，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深谷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榕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晨雾流动，在地面凝成张谷途图谱，图上的望月津深谷被圈成个苍绿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路都标着险况："左岔多落石"、"右涧藏毒虫"、"中道通云栖坪"，最醒目的标记旁悬着条藤绳，绳头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深谷续绳，江湖向午"，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谷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谷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沙僧"是谷脉引的'攀岩行'。"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云栖坪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采药的老丈捎来句话，说藤绳的结上刻着《佛侠共谷图》，佛执绳稳步，侠仗剑护梯，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岩板，板边缠着段混天绫，板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谷蝶。"谷蝶突然在榕前聚成个"谷"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栈道连成一片，道旁的岩壁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撬棍，有九齿钉耙变的岩钉，还有月牙铲改的凿子，符号在晨光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任大小姐中道的谷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雾霭，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栈道的木桩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晨光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编绳的山姑正将块绣着谷路的帕子系在榕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谷风卷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雾霭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藤梯，有九齿钉耙变的石锚，还有月牙铲改的岩钩，水迹在栈道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谷"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探路的。"他的龙角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清越，"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藤脉走，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谷，谷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谷谱，最末行是'深谷续行绳'。"

哪吒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岩缝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栈道口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藤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岩穴的暗格里藏了坛'壮胆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谷途"二字，"是用谷土的褐、藤汁的绿、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暗格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藤痕路，路上的石棱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深谷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崖边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晨雾；任盈盈在岩穴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泉声；方证大师在榕下诵经，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深谷，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望月津深谷前并肩待行。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藤片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望月津到云栖坪的栈道上，所有的坦途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片谷土，最深的足印里盛着泥屑，最浅的足印里浮着草籽，画的尽头是藤绳的轮廓，绳旁站着个结绳的老丈，绳柄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唐僧"是谷心把险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藤片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谷口的青苔上，片周围的碎藤突然凝成串藤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藤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栈道的辙痕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藤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树身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地脉引的'谷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老丈捎来句话，说栈道的岩壁上刻了段新文，说'佛越谷而心愈定，侠护梯而志愈坚，深谷同绳，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晨光照亮的栈道，道旁的界石上写着"云栖坪"三字，石缝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孙悟空"该入谷了。"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晨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落石都自动退开；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藤珠的方向迈腿，谷口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晨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谷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栈道都显出"谷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晨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藤绳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山雀，在栈道前方引路，雀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藤珠连在一起。

山姑谷口的老丈与送行的药农渐渐聚过来，站在晨光里挥手，有老丈往悟空手里塞了张谷路图，说"松动处都标清了"；有山姑递来些草药，说"路上好防蛇"；结绳的老丈从中道走来，将件防滑草鞋塞进唐僧手里，"这鞋绳缠着混天绫，能抓岩壁的滑"，唐僧接过草鞋，鞋帮突然映出些字："某年晨雾，望月津前，见圣僧入谷，金箍棒为探路棍，混天绫作护命绳，知江湖有险有安，心定即通。"鞋帮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险"字与"安"字，被谷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晨光里同时化作"行"字。

孙悟空日头越来越高，藤绳的轮廓渐渐被雾霭笼罩，只有谷口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空突然扛着金箍棒跳上道旁的岩柱，棒身往云栖坪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泉声相和，在谷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深谷攀岩的韧劲；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岩壁里，化作绳，凝成路，让后来人在深谷里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栈道，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界石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谷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藤痕里，引着你，护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露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谷影：黄风岭的穿谷，黑木崖的秘谷，望月津的入谷，最后都化作此刻栈道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榕树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日光相和，在晨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幽幽的谷雾，一端化作云栖坪的炊烟，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晨光里拼出"同谷"二字。

唐僧穿着草鞋走在栈道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斧声。望月津的深谷在雾霭里渐渐缩成剪影，《笑傲江湖曲》的深谷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险峻，多了些安然，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栈道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药农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越谷者，谁是结绳人。

老丈日过三竿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越过此谷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深谷续行绳，佛侠同攀向云栖"，字迹刚显，就被阳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深谷，从来不是绝境，而是胆气的试炼，是佛与侠在岩壁间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草鞋的踏响里，愈发勇毅，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