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江湖明坡续行曦

启明坡的朝曦裹着山光,漫过平缓的坡脊,在青石板铺就的坡道织出细碎的金橙。唐僧站在坡前的老槐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晓露,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曦痕的石章,章上的纹路一半是日灼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耕者的晨歌,在石碾间撞出朗朗的响,惊得槐梢的晨蝉骤然长鸣,蝉音竟与雷音寺的晨钟相和。

"师父你看这石章。"悟空的声音从槐树枝桠间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曦幡,棒尖挑起的幡角翻飞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朗润,"是'明坡曦'的老件,章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迎曦势,章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沐光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章里传出段坡歌,既像敖丙的冰剑裁曦又像哪吒的火枪燎晨,最奇的是章孔的绳痕,迎着朝曦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章味。"他突然跃到坡底第一块迎曦石,将石章凑到唐僧鼻端,"有朝露的清甘,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灵山沐曦,剑影与经声撞在玉坡的气息。"

八戒蹲在槐树下的粥锅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磨面的胖农妇,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麦饼,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农妇的布巾落在石磨边,像极了高老庄打谷场的麦痕。"是葫芦显的'明坡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芝麻糖,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石自动聚成个小小的启明坡模型,模型的坡道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晒谷坡,有流沙河的迎曦滩,还有思过崖的破晓岩,"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平中锐,胖农妇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踏坡',模型的曦灯突然明灭,灯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曦痕。"曦痕落在槐叶上,立刻长出丛半绿半金的花,花瓣上的坡影里,映着花果山的望日台与雷音寺的步曦阶,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明坡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槐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晓露流动,在地面凝成张坡途图谱,图上的启明坡被圈成个金橙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坡都标着曦况:"左坡多树影"、"右坡藏泉眼"、"中道通朝阳坪",最醒目的标记旁立着座曦神庙,庙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明坡续曦,江湖向午",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坡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坡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坡脉引的'迎曦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朝阳坪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坡的老农捎来句话,说迎曦石的背面刻了段《佛侠共坡图》,佛执经迎曦,侠仗剑护曦,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曦纹石,石边缠着段混天绫,石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坡蝶。"坡蝶突然在槐前聚成个"坡"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坡地连成一片,道旁的田埂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探曦杖,有九齿钉耙变的耘禾耙,还有月牙铲改的汲水勺,符号在朝曦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坡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曦雾,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第一块曦纹石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朝曦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放牛的小童正将块绣着坡路的帕子系在槐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坡风卷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曦雾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曦幢,有九齿钉耙变的晒谷架,还有月牙铲改的量谷斗,水迹在坡道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坡"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引曦的。"他的龙角在朝曦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清朗,"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日影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坡,坡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曦谱,最末行是'明坡续行曦'。"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朝阳坪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坡底空地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曦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曦纹石的暗窖藏了坛'迎曦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坡途"二字,"是用坡土的褐、曦砂的金、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暗窖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曦痕路,路上的晨灯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启明坡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坡外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晨雾;任盈盈在朝阳坪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晨歌;方证大师在槐下打坐,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启明坡,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明坡前并肩待行。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石章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启明坡到朝阳坪的坡道间,所有的通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坡土,最深的足印里盛着章屑,最浅的足印里浮着曦砂,画的尽头是曦神庙的轮廓,庙旁站着个扫院的老农,庙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坡心把幽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石章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坡底的石板上,章周围的碎石突然凝成串石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石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坡道的石缝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石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树身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地脉引的'曦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老农捎来句话,说曦纹石的背面刻了段新文,说'佛迎曦而心愈暖,侠护曦而志愈扬,明坡同曦,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朝曦照亮的坡路,道旁的路碑上写着"朝阳坪"三字,碑缝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迎曦了。"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朝曦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树影都自动分辟;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石珠的方向迈腿,坡底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晨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坡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启明坡都显出"曦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朝曦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曦神庙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锦鸡,在坡路前方引路,鸡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石珠连在一起。


坡底的老农与送行的耕者渐渐聚过来,站在朝曦里拱手,有老农往悟空手里塞张曦路图,说"曲径处都标清了";有村童递来些麦饼,说"路上好充饥";扫院的老农从中道走来,将件防晓寒的短褐塞进唐僧手里,"这短褐里衬着混天绫,能挡坡风的刮",唐僧接过短褐,衣襟突然映出些字:"某年朝曦,启明坡底,见圣僧迎曦,金箍棒为探曦杖,混天绫作系庙绳,知江湖有幽有曦,心暖即通。"短褐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幽"字与"曦"字,被坡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朝曦里同时化作"行"字。

晨雾越来越薄,曦神庙的轮廓渐渐被天光笼罩,只有坡底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跳上块临坡的巨石,棒身往朝阳坪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晨歌声相和,在坡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明坡迎曦的热忱;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朝曦里,化作曦,凝成路,让后来人在启明坡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坡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路碑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曦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日光里,暖着你,护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曦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坡影:灵山的沐曦,黑木崖的迎光,启明坡的续曦,最后都化作此刻坡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槐树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朝曦相和,在晨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渐散的晨雾,一端化作朝阳坪的金光,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朝曦里拼出"同曦"二字。

唐僧披着短褐走在坡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晨歌声。启明坡的坡脊在朝曦里渐渐舒展,《笑傲江湖曲》的明坡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疏朗,多了些温厚,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坡道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耕者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迎曦者,谁是伴曦人。
日过东隅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踏过此坡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明坡续行曦,佛侠同迎向阳坪",字迹刚显,就被日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明坡,从来不是孤沐的晨曦,而是共赴的温暖,是佛与侠在天光里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朝曦的拥裹里,愈发温厚,愈发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