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江湖烟镇续行山

第269章：江湖烟镇续行山

望烟镇的群山裹着松烟香，漫过层叠的镇郭，在青石板铺就的镇道织出细碎的黛青。唐僧站在镇口的老松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山珠，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山痕的黛石，石上的纹路一半是山蚀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药农的山歌，在石碾间撞出轧轧的响，惊得松梢的山鹰骤然穿云，翅尖带起的黛光竟与雷音寺的翡翠崖相和。

"师父你看这黛石。"悟空的声音从松枝盘虬处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山幡，棒尖挑起的幡角翻卷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峥嵘，"是'烟镇山'的老件，石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劈山势，石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镇山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石里传出段镇歌，既像敖丙的冰剑斫山又像哪吒的火枪燎岩，最奇的是石孔的绳痕，迎着山光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石味。"他突然跃到镇口第一块探山石，将黛石凑到唐僧鼻端，"有黛石的沉雄，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五行山劈山，剑影与经声撞在烟镇的气息。"

八戒蹲在松树下的药铺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捣药的胖镇妇，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松籽糕，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镇妇的药杵落在石臼边，像极了高老庄山地的山痕。"是葫芦显的'烟镇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茯苓饼，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石自动聚成个小小的望烟镇模型，模型的镇郭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观山亭，有流沙河的穿山崖，还有思过崖的劈岩洞，"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山中锐，胖镇妇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入山'，模型的山灯突然明灭，灯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山痕。"山痕落在松针上，立刻长出丛半黛半青的花，花瓣上的镇影里，映着花果山的镇山岩与雷音寺的观山阁，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烟镇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松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山珠流动，在地面凝成张镇途图谱，图上的望烟镇被圈成个黛青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镇都标着山况："左镇多危崖"、"右镇藏深涧"、"中道通望山关"，最醒目的标记旁立着座山神祠，祠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烟镇续山，江湖向晓"，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镇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山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镇脉引的'劈山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望山关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镇的老镇尹捎来句话，说山纹石的背面刻了段《佛侠共镇图》，佛执经劈山，侠仗剑护岩，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山纹石，石边缠着段混天绫，石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山蝶。"山蝶突然在松前聚成个"镇"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镇郭连成一片，道旁的崖壁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探山杖，有九齿钉耙变的劈岩耙，还有月牙铲改的镇涧铲，符号在山光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镇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山雾，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第一块山纹石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山光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采药的童儿正将块绣着镇路的帕子系在松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镇风吹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山雾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山幢，有九齿钉耙变的破崖斧，还有月牙铲改的定涧锤，水迹在镇道的石板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镇"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引山的。"他的龙角在山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沉雄，"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山势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镇，镇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山谱，最末行是'烟镇续行山'。"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望山关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镇口空地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山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山纹石的岩隙藏了坛'劈山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镇途"二字，"是用镇土的褐、山砂的黛、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岩隙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山痕路，路上的山灯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望烟镇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镇外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危崖；任盈盈在望山关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山歌；方证大师在松下打坐，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望烟镇，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烟镇前并肩待行。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黛石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望烟镇到望山关的镇道间，所有的通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镇石，最深的足印里盛着石屑，最浅的足印里浮着山砂，画的尽头是山神祠的轮廓，祠旁站着个采药的老镇尹，祠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镇心把山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黛石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镇口的石板上，石周围的碎石突然凝成串石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石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镇道的石缝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石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松树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岩脉引的'山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的徒弟托老镇尹捎来句话，说山纹石的背面刻了段新文，说'佛劈山而心愈雄，侠护岩而志愈锐，烟镇同山，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山光照亮的镇路，道旁的界碑上写着"望山关"三字，碑缝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劈山了。"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山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危崖都自动显路；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石珠的方向迈腿，镇口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山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镇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望烟镇都显出"山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山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山神祠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苍鹰，在镇路前方引路，鹰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石珠连在一起。

镇口的老镇尹与送行的药农渐渐聚过来，站在山光里拱手，有老镇尹往悟空手里塞张山路图，说"深涧处都标清了"；有童儿递来些攀山索，说"岩滑好借力"；采药的老镇尹从中道走来，将件防山风的褐袍塞进唐僧手里，"这褐袍里衬着混天绫，能挡雾露的寒"，唐僧接过褐袍，袍面突然映出些字："某年山崩，望烟镇口，见圣僧劈山，金箍棒为探山杖，混天绫作系祠绳，知江湖有山有平，心雄即通。"褐袍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山"字与"平"字，被镇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山光里同时化作"行"字。

晨雾越来越淡，山神祠的轮廓渐渐被晨光笼罩，只有镇口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跳上块临镇的巨石，棒身往望山关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山歌相和，在镇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烟镇劈山的雄劲；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群山里，化作山，凝成路，让后来人在望烟镇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镇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界碑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山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群山里，砺着你的骨，壮着你的胆，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山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镇影：五行山的劈山，黑木崖的穿岩，望烟镇的续山，最后都化作此刻镇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松树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山光相和，在山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渐散的晨雾，一端化作望山关的炊烟，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山光里拼出"同山"二字。

唐僧披着褐袍走在镇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山歌。望烟镇的镇郭在山雾里渐渐舒展，《笑傲江湖曲》的烟镇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险峻，多了些雄浑，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镇道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药农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劈山者，谁是伴岩人。

日临镇心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踏过此镇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烟镇续行山，佛侠同劈向山关"，字迹刚显，就被日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烟镇，从来不是孤对的群山，而是共赴的雄劲，是佛与侠在山峦里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群山的砥砺里，愈发沉雄，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