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男频同人小说 > 西游笑傲录
本书标签: 男频同人  佛道争灵珠劫江湖证禅 

第406章:戏散尘凝道自明(上)

西游笑傲录

第406章:戏散尘凝道自明

戏台的锣鼓声渐歇时,混天绫的流苏正缠着花旦的水袖,蓝红两色被油彩染出斑驳,像段浸在戏文里的绸带。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归途"二字,卷须缠着半段剑穗——是令狐冲系在戏台柱上的,丝线被戏服的亮片蹭出银光,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卸妆的脂粉轻晃,在《心经》"照见五蕴皆空"的笔锋间投下细碎的影。

唐僧站在后台的铜镜前,指尖抚过那枚石子,石上的纹路竟与《独孤九剑》"破掌式"的收势暗合。"这石子原是戏台的弃物,"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塞了塞,斑驳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演过江湖的恩怨,如今沾着卸妆的脂粉,倒像把所有的戏文都磨成了'假作真时真亦假'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油彩。"悟空蹲在戏箱上晃悠,金箍棒往胭脂盒里一点,溅起的粉粒中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演猴王,有的执剑扮侠客,围着戏箱转圈,"是那只在恒山偷看过仪琳练剑的画眉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油彩里,倒像是说'江湖的戏,原是归途的镜'。"他突然从戏箱底摸出个旧剑镖,镖上刻着"日月"二字,边缘却被戏服磨出个"空"字的虚影,"定是东方不败当年客串戏文时落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脂粉的香,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醒人的透。"

八戒趴在卸妆台边啃着花旦给的桂花糕,糕屑掉进经卷的褶皱里,在"五蕴"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屑末和金箔相错写成的。"这糕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塞着糕,甜香混着桂味漫开来,"糯里裹着脆,像极了戏文的本真,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归途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戏台后的泥地里填土,铲尖带起的碎木中,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戏班的旧锣绳缠成个"环",环心的露珠里映着远处的驿道,也映着梵音隐约的山影。"这土记着所有的落幕,"他把剑穗埋进泥土,碎木落下时显出"归"字,"就像那日在思过崖,石壁上的剑招被戏班拓去演戏,崖底竟长出丛野菊——原是说江湖的戏,终会化作归途的路标。"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戏班的衣箱上,剑面映着班主清点行头的身影,指尖划过的戏服绣纹,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收,"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藏"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戏,演时要烈,散时要静——归途不是空寂的灭,是把热闹藏进心底的定。"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后台转圈,轮影扫过的地面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戏文脚本上,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衣箱里找到个铜钗,"他从怀里掏出个旧钗,钗头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钗响!"他摇了摇,钗环相击的声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花旦捡掉落的珠花,"闹够了自然想收场,原是说归途的禅,在肯卸妆的刹那。"

驿道的马蹄声渐近时,令狐冲正坐在戏台边磨剑,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道具箱上,琴弦上缠着片从戏服上掉的翎毛,毛上还沾着点金粉。"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干粮,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饼屑落在经卷上,拼出个"返"字,"这干粮是戏班送的,班主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戏文回到了本事'。"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戏台后的芦苇突然齐齐俯身,穗影在地上拼出"侠骨即归途"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心经》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归途要舍了戏文,"她笑着拂去琴上的金粉,"如今才明白,帮班主收行头的手,为过客指驿道的口,都是往归途去的脚。"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翎毛,毛上的金粉落在铜钗上,钗头的余音里竟浮出嵩山的戏台:左冷禅的剑与方证大师的念珠并放在道具箱上,剑上的油彩已淡,念珠的木色被香火熏得温润。"《心经》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他将翎毛放进经卷,"原是说归途不在真与假的分别里,在看破的本心里,就像这片毛,在戏服是饰,在经卷是禅。"

突然,后台的镜光无风自动,镜影里浮出个个幻影:有魔教长老在帮班主修补戏服,有少林僧人在教小旦念心经,最后竟在灶台边分食一锅素面,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经声。"是当年那些执迷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戏箱上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演过侠客的能不能归真'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泥地里,竟烧出株芦苇,芦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能编戏台的帘,也能当禅堂的拂,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芦苇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脂粉香里相照,光影落在后台的水盆里,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戏与真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拉道幕。"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后台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窗外飘来的桂香,桂香落在经卷上,竟在"五蕴皆空"四字旁长出个"醒"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演过的戏都是假的,如今才懂,帮着班主把散落的戏文捡起来,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归途——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归真。"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戏斗,却在最烈处转柔,柔得像唐僧在后台念的《心经》。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戏箱的锁扣声。

戏班班主捧着刚沏的桂花茶过来,茶香里混着松烟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他往八戒手里塞了杯茶,"这茶能醒神,也能清心,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江湖是剑,在归途是马,都是载着人的家伙。"

八戒捧着茶杯往嘴里灌,茶沫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茶的温润,像极了后台的烛火——既有穿透帐幔的亮,又有裹着桂香的暖。"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江湖的红与归途的青,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泥地突然涌动,碎木往经卷上爬,在"空即是色"四字旁,堆出"戏散真"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土记着咱们的清醒,"他用手抚平碎木,"从迷戏到破戏,走过的戏台,都成了归途的坦途。"

悟空突然跳上戏台的横梁,抓起那袋干粮往嘴里倒,饼屑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饼能给侠客吃,能给和尚吃,能当经卷的书签,就像江湖的戏,能是幻,能是真,能是归途的路引——关键是你让它指哪。"

令狐冲笑着夺过干粮袋,往唐僧手里塞了块饼,"圣僧尝尝,这饼混着戏文的墨香烤的,糙里带点甜,像极了把'江湖'演在'归途'里。"

唐僧咬了口饼,麦香入喉时,竟想起在思过崖与令狐冲分食野饼的午后,那时他说"真假有别",如今却在饼味里尝出"真假同源"的甘。"《心经》说'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他放下饼,"原是说归途不是走出戏文,是活在戏文里不迷,就像这饼,在戏里是道具,在手里是路粮。"

日头爬到戏台的顶梁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驿道的方向,蓝红两色在日光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戏箱嗡嗡作响,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泥地上拼出个"归"字。

"该上驿道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菩提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江湖的戏与归途的真,是时候让它在风里认认本色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驿道的柳叶,"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戏班赶偷道具的贼,都是护着真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柳籽,"这籽落在驿道旁,长出的树,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踏上驿道时,沙僧的泥地在身后铺成条路,碎木与泥土相融处,长出丛丛野菊,花瓣上写着"戏散尘凝道自明"。最末一株野菊的花蕊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眼戏台,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尘雾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驿道的每块石板都知道,江湖的戏文和归途的道,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块桂花糕,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演过的戏洗掉,是等走在驿道才看见——归途的真,原是藏着江湖的戏,每步都是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驿道的石板,激起的尘埃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篝火映着戏台,思过崖的雪落在戏文,通天河的浪裹着柳籽,戏班的唱腔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归途,从来不是剥离过往的空白,是带着戏文走的清醒,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明,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护归途,最明的归途能容江湖,而归途尽头,原是所有戏文落幕处,浮出的本真。

当阳光漫过驿道的牌坊,经卷上的"江湖"二字突然化作尘烟,与"归途"二字相融,凝成颗琥珀。而远处的戏台后,令狐冲的剑穗与任盈盈的琴音还在轻轻相和,像在说:有些戏,散了就是真;有些悟,归了就是道;有些江湖,成了归途,就成了永远的明心。

戏班班主站在牌坊下挥手,手里的马鞭在日光里划出道弧线,鞭梢的尘土落在地上,竟长出株小小的柳树苗,苗叶上的纹路,一半是《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一半是《心经》的经文。风过时,苗叶轻轻颤动,像在说:江湖的戏,不是虚妄,是归途的注脚;归途的道,不是空无,是藏着整个江湖的清醒,在每块石、每片叶里,生生不息。

队伍走到驿道的第一个驿站时,迎面遇上换马的邮差,褡裳里的信函间,露着些奇物:有剑穗的流苏,有经卷的残页,有戏班的戏票。"几位师父往哪去?"邮差笑着问,"听说西边来的,带着能写尽归途的经?"

唐僧低头看了看经卷,那枚菱角的藤蔓已穿过"归途"二字,卷须缠着邮差的褡裳绳,绳上的结在风里,竟显出"江湖"与"归途"相缠的纹路。"经就在这儿了,"他轻声道,"在信里,在绳里,在每个走向本真的心里。"

邮差马蹄踏动的声里,混天绫的蓝红两色缠着经卷,与信函上的火漆相混,分不清哪是绫子,哪是漆,哪是经上的字。悟空的金箍棒往驿站的拴马桩上一敲,声浪里,所有走过的路都化作邮差的号子,漫向归途深处,落在该落的地方——原是说,最好的归途,从不是逃来的,是带着所有戏文,就成了眼里的明,手里的经,身边的人,心里的定。

上一章 第405章:尘路梵音共一程(下) 西游笑傲录最新章节 下一章 第406章:戏散尘凝道自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