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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无生尽处是圆融

西游笑傲录

第441章:无生尽处是圆融

虚空的清光漫过法身衣纹,混天绫的流苏缠在法身垂落的璎珞间,蓝红两色被圆融境的霞光染出七彩,像段浸在无碍虚空里的绸带。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圆融"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法身莲座边缘的那截,丝线被圆融气润出通透明,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霞光轻晃,在《华严经》"一即一切,一切即一"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圆融境的中央莲台上,指尖捻起那枚石子,石上的纹路竟与《独孤九剑》"总诀式"的圆转暗合。"这石子原是无生的弃物,"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塞了塞,七彩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证过无生的空,如今沾着圆融的通,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一法含一切'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霞光。"悟空蹲在莲座的光纹旁,金箍棒往虚空处一点,溅起的光粒在七彩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搅海,有的执剑穿珠,围着法身的圆融座转圈,"是那只在华严海会听过普贤说'十大愿'的白象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霞光的褶皱里,倒像是说'无生的空,原是圆融的通'。"他突然从莲座缝里摸出个旧金环,环上刻着"无碍"二字,边缘却被圆融气蚀出个"融"字的虚影,"定是文殊菩萨说法时落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金箔的润,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含容的真。"

八戒捧着个从圆融境摘的和合果,果屑掉在经卷的褶皱里,在"圆融"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果粒和霞光相错摆成的。"这果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塞着果,甘香混着圆融味漫开来,"一裹着多,像极了圆融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圆融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圆融境的光隙填融尘,铲尖带起的光丝中,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法身的璎珞绳缠成个"环中环",环心的霞光里映着远处的华严界,也映着梵音隐约的法界。"这尘记着所有的含容,"他把剑穗埋进融尘,光丝落下时显出"融"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与圆融舟并在一处,浪里竟捞起个七宝轮——原是说无生的空,终会被圆融的通含摄。"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圆融座的扶手上,剑面映着圆融僧禅坐的身影,双手结印的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通,"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融"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圆融,分时是各相,合时是一体——圆融不是强捏的和,是理事无碍的明。"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圆融境与法界间穿梭,轮影扫过的光坪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霞光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法界的宝库里找到个银法轮,"他从怀里掏出个旧轮,轮轴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轮响!"他敲了敲金环,余音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圆融僧转经轮,"闹够了自然悟圆融,原是说圆融的通,在肯含摄异的刹那。"

法界的梵音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莲座的雕纹上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光石上,琴弦上缠着片从和合果里掉的果瓣,瓣上还沾着点果蜜。"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圆融果,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果粒落在经卷上,拼出个"融"字,"这果是圆融境结的,法身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圆融缠着无生'。"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圆融境的光鸟突然齐齐飞起,翅影在光坪拼出"侠骨即圆融"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华严经》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圆融要脱离无生,"她笑着拂去琴上的果瓣,"如今才明白,帮对手留的余地,为异见存的空间,都是圆融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果壳,壳上的露珠落在银法轮上,轮口的余音里竟浮出黑木崖的圆融堂:魔教的令牌与佛门的钵盂并在架上,牌上的锈还带着光,盂上的釉正含着润。"《华严经》说'诸法相即相入,无有障碍',"他将果壳放进经卷,"原是说圆融不在一与多的分别里,在理事无碍的本心里,就像这壳,在圆融境是弃,在经卷是禅。"

突然,法界的梵音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与圆融僧论"魔佛不二",少林高僧在与外道谈"邪正一如",最后竟在法界分食一钵杂烩,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梵音。"是当年那些执于对立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莲座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存过分别的能不能证圆融'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霞光里,竟浮起朵圆融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一里,也开在多里,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圆融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圆融光里相照,光影落在法界的七宝池里,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分别与圆融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划道界。"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圆融境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法界飘来的宝香,宝香落在经卷上,竟在"一即一切"四字旁长出个"通"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消弭差异才配谈圆融,如今才懂,帮着众生把对立的刺化作相济的桥,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圆融——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含容。"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戾气,却在最烈处转柔,柔得像唐僧在圆融境念的《华严经》。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法轮的转动。

圆融僧捧着刚沏的圆融茶过来,茶香里混着霞光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他往八戒手里塞了碗茶,"这茶能通心,也能显融,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江湖是剑,在法界是道,都是证着圆融的家伙。"

八戒捧着圆融茶往嘴里灌,茶沫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茶的温润,像极了圆融境的霞光——既有遍照法界的明,又有浸软光纹的柔。"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江湖的红与圆融的七彩,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融尘堆突然涌动,尘粒往经卷上爬,在"一法含一切"四字旁,堆出"圆融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尘记着咱们的含摄,"他用手抚平尘粒,"从无生到无碍,走过的本心,都成了圆融的见证。"

悟空突然跳上法界的宝树,抓起那袋圆融果往嘴里倒,果粒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果能给侠客吃,能给圆融僧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无生的空,能是迷,能是悟,能是圆融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通成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圆融果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果混着圆融的气长的,甘里带点润,像极了把'无生'融在'圆融'里。"

唐僧捏起颗圆融果,果香入喉时,竟想起在两界山与悟空和解的黄昏,那时他说"圆融是妥协",如今却在果味里尝出"圆融是通透"的甘。"《华严经》说'于一微尘中,见一切法界',"他放下果壳,"原是说圆融不是脱离无生,是在无生里见含容,就像这果,在枝上是分,在手里是悟。"

日头悬在圆融境的法界顶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圆融深处,蓝红两色在霞光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圆融境嗡嗡作响,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光坪上拼出个"融"字。

"该往圆融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圆融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无生的空与圆融的通,是时候让它在法界里认认一体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果瓣,"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圆融僧修补被光尘蚀损的法轮,都是护着圆融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圆融果,"这粒落在圆融的角落,长出的树,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圆融深处时,沙僧的填融尘堆在身后铺成条路,尘粒与果瓣相融处,长出丛丛圆融莲,花瓣上写着"无生尽处是圆融"。最末一株圆融莲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眼圆融境,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圆融光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圆融的每缕光都知道,无生的空和圆融的通,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个和合果,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分别的相都抹去,是等走进圆融境才看见——圆融的体,原是含着无生的空,每口都是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圆融的光尘,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圆融堂映着霞光,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圆融果,圆融僧的梵音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圆融,从来不是强捏的和,是理事无碍的明,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通,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圆融,最通的圆融能容江湖,而圆融深处,原是所有无生的归宿,显露出的一体真。

当无生的空漫过圆融的边际,经卷上的"无生"二字突然化作霞光,与"圆融"二字相融,凝成颗琥珀。而远处的无生,令狐冲的剑穗与任盈盈的琴音还在轻轻相和,像在说:有些空,通着通着就成了圆融;有些悟,融着融着就是真;有些江湖,成了圆融,就成了永远的一体真。

法身站在圆融尽头挥手,手里的圆融莲在霞光里划出道弧线,花瓣落在地上,竟长出株小小的一体草,草叶上的纹路,一半是《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一半是《华严经》的经文。风过时,草叶轻轻颤动,像在说:无生的空,不是终点,是圆融的底色;圆融的通,不是混杂,是藏着整个无生的一体真,在每缕光、每片叶里,生生不息。

队伍走到圆融的中心时,迎面遇上虚空的总持菩萨,手中的念珠上,露着些奇物:有剑穗的流苏,有经卷的残页,有圆融果的壳。"几位师父往哪去?"菩萨微笑着问,"听说从东土来的,带着能证圆融的经?"

唐僧低头看了看经卷,那枚菱角的藤蔓已穿过"圆融"二字,卷须缠着菩萨的念珠绳,绳上的光影在霞光里,竟显出"无生"与"圆融"相缠的纹路。"经就在这儿了,"他轻声道,"在绳里,在珠里,在每个理事无碍的心里。"

圆融的梵音里,混天绫的蓝红两色缠着经卷,与七彩的霞光相混,分不清哪是绫子,哪是光,哪是经上的字。悟空的金箍棒往圆融的光坪上一敲,声浪里,所有走过的路都化作法界的清辉,漫向一体无碍处,落在该落的地方——原是说,最好的圆融,从不是求来的,是在无生里含摄,就成了眼里的通,手里的经,身边的人,心里的一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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