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初春育秧，盼新悟禅

第627章 初春育秧，盼新悟禅

归源境的初春，田垄上的雪开始消融，泥土在暖阳下慢慢变软，散发出潮湿的腥气——这是育秧的好时候。阿婆抱着装满归源籽的陶瓮蹲在院角，孙女儿踮着脚帮她扶着瓮沿，小手里还攥着去年秋收时留的最大一粒籽：“阿婆，这粒籽能长出最壮的苗吗？”“能，”阿婆笑着把籽放进温水里，“只要咱们用心育，每粒籽都能长成好苗。”

育秧要先泡籽，阿婆把归源籽倒进木盆，加了些从后山采的温水（敖丙特意用冰魄剑调节的温度，不冷不烫正好），再撒上点磨碎的草药粉——这是邻村药农给的，能让籽发芽更快，还能防虫害。“泡三天，每天换次水，籽就会冒白芽，”阿婆一边搅拌一边说，“育秧跟养娃娃一样，得细心，不能急。”

八戒凑过来，盯着木盆里的籽咽了咽口水：“这籽泡软了，会不会像归源果干一样甜？”阿佛洛狄忒笑着拍开他的手：“这是育秧的籽，不是吃的！等秋天收了新籽，再给你做归源籽糕。”八戒挠挠头，蹲在旁边帮着换水：“俺会轻着点换，不把籽弄掉。”

赫淮斯托斯在田边搭了个育秧棚——用之前拆遮阳棚剩下的木头做架子，上面盖了层薄棉布，既能挡寒风，又能透阳光。“棚子要搭得矮点，”他拿着锯子调整木头长度，“这样温度好保持，芽儿不容易冻着。”阿瑞斯帮着固定架子，战锤敲钉子时特意放轻力气，怕震坏旁边刚翻整的土：“俺以前敲战盔钉子从不用手软，现在敲这木头钉子，比敲战盔还小心。”

沙僧则在育秧棚里铺土——他把田垄里的黑土筛了三遍，去掉石子和杂草根，再混上些腐熟的秸秆末，做成松软的育秧土。“土要松，芽根才能扎得深，”他蹲在棚里铺土，动作均匀得像在布经卷，“就像咱们的心，要敞亮松软，才能装下日子的暖。”

三天后，归源籽果然冒了白芽，像给籽尖戴了顶小白帽。孙女儿捧着木盆，小心翼翼地往育秧棚里走，生怕晃掉芽尖：“芽芽别害怕，咱们给你找了暖和的家。”众人围着育秧棚，阿婆教大家怎么撒籽：“每粒籽之间要留一指宽的距离，别挤着，不然苗长不开。”

唐僧蹲在棚里，用手指轻轻把籽按进土里，每粒籽的深度都一样：“‘均匀’是育秧的理，也是过日子的理——籽不挤，苗能长；人不贪，日子能安。”悟空和哪吒负责给籽盖土，悟空用金箍棒的一端轻轻拨土，动作轻得像扫落叶；哪吒则用手把土捏碎，盖在籽上，怕土块压坏芽尖。

育秧棚搭好后，赫尔墨斯每天都去邻村借温度计（是药农家的），回来测量棚里的温度。“药农说，温度要保持在十五度左右，”他拿着温度计给大家看，“高了要把棉布掀开点，低了要盖严，不能让芽儿受委屈。”孙女儿也跟着学，每天早上都去看温度计，还在小本子上画“温度线”：“今天温度正好，芽芽肯定能长快些！”

初春的风还带着凉意，有天夜里突然降温，育秧棚的棉布被风吹开了个小口。阿瑞斯夜里巡田时发现了，赶紧找来绳子把棉布绑紧，还在棚子周围堆了些干草挡风。“芽儿要是冻着，今年的收成就受影响，”他蹲在棚外守了半宿，直到天亮才离开，“俺以前守营寨是怕敌人来，现在守育秧棚是怕芽儿冻，这‘守’比以前更让人安心。”

几天后，芽儿终于破土而出，嫩绿的芽尖顶着层薄土，像刚睡醒的小娃娃。孙女儿欢呼着跑向育秧棚，蹲在旁边看了半天，还轻轻碰了碰芽尖：“芽芽长高啦！比昨天高了一点点！”兔子也跟着她跑过来，蹲在棚外，用鼻子闻了闻芽的香味，没有进去捣乱——它也懂，这是大家一起盼的新苗，要好好护着。

王大叔带着邻村的乡亲们来帮忙，还带来了新的育秧土：“俺们村的秧也发芽了，这土是俺们筛好的，给你们添点，让苗长得更壮。”乡亲们帮着给秧苗浇水（敖丙引来的山泉水，温温的正好），还教大家怎么给秧苗松土：“土不能松太勤，三天一次就行，松多了根会露出来。”

中午，阿婆煮了玉米粥，还蒸了归源果酥，招待乡亲们。大家坐在育秧棚旁喝粥，聊着今年的育秧计划——王大叔说要种三亩豆子，阿婆说要种两亩归源籽，赫尔墨斯说要去山那边的村子换些新的菜种，孙女儿则说要天天来育秧棚看苗，给它们唱歌。

唐僧坐在育秧棚旁，看着嫩绿的芽尖，拿起经卷，在空白页上写下：“初春育秧，非仅育苗，是育‘盼’；松土浇水，非仅护物，是护‘新’。泡籽待芽，是悟‘等待’之真；守棚防霜，是悟‘坚守’之暖；邻里互助，是悟‘共生’之缘——这便是‘初春禅’，不在万物复苏的闹，在盼新、护新、待新的静，在把每一份期待，都种进泥土里。”

傍晚，夕阳照在育秧棚上，棉布被染成了金红色，芽尖在棚里轻轻晃，像在和夕阳打招呼。众人收拾好工具，孙女儿还在育秧棚旁放了把归源果干：“给路过的小鸟吃，别让它们来啄苗。”阿瑞斯摸了摸她的头：“咱们的孙女儿，也懂‘护新’的理了。”

归源境的初春，没有繁花似锦的热闹，只有育秧棚里的嫩绿、田垄上的软土、众人手里的水壶和筛子——却在这些细微的日常里，藏着对新的期待，对未来的盼。就像那粒冒芽的归源籽，从沉睡到苏醒，从白芽到绿苗，每一步都慢，却每一步都透着希望；就像归源境的日子，从春耕到秋收，从冬藏到初春，每一段都寻常，却每一段都暖。

甜汤的香又飘了过来，阿婆喊大家回去喝甜汤，众人笑着往回走，孙女儿还在育秧棚旁，对着芽尖小声说：“芽芽要加油长，等你长大，咱们就把你移到田里，让你结满穗子，好不好？”芽尖在风里轻轻晃，像在“答应”她的话。归源境的春天，就在这育秧的盼里，在这新苗的绿里，在这日常的暖里，慢慢铺展开来，美好得像首永远唱不完的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