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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7章 雅砻江支流遇织匠,冕宁古村解织愁

西游笑傲录

第727章 雅砻江支流遇织匠,冕宁古村解织愁

雅砻江的支流在正月里漫过融雪的河滩,江水带着初春的微凉,将岸边的棉田染成一片浅绿,风一吹,棉苗的嫩芽在阳光下轻轻摇晃,像是刚睡醒的孩童伸着懒腰。取经队伍沿着江畔的田埂路前行,阿牛骑着战马走在中间,马鞍旁挂着王阿婆送的靛青色布卷,布卷被油纸小心裹着,他时不时低头摸一摸,指尖能触到布料的细腻纹理。林小羽则跟在敖丙身边,怀里揣着那块淡蓝色方巾,方巾上还留着淡淡的靛香,他偶尔拿出来擦一擦额头的薄汗,风一吹,方巾轻轻飘起,惹得他嘴角弯起笑意。

“前面怎么有织机的声音?”林小羽突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咔嗒咔嗒的,像是织匠在织布,只是这声音带着几分滞涩,不像往日那么流畅。”

孙悟空纵身跃到一棵刚抽芽的柳树上,枝桠间还挂着未融化的雪粒,他极目远眺,只见前方的冕宁古村外,一片织坊旁的空地上,几个身穿素色布衣的织匠正围着织机,手里握着梭子,却总在穿梭时叹气,为首的老织匠坐在织机旁的竹凳上,手里攥着一匹织错纹路的布,眉头皱得像拧成的棉线。“村里的织匠们好像遇到了难处,俺们去看看!”孙悟空说着,从柳树上跃下,金箍棒在他掌心转了个圈,化作一根细木梭(形似却非真梭),轻轻点在湿润的田埂上,跟着众人往村里走去。

走近才看清,老织匠约莫六十多岁年纪,手上布满细密的茧子,指缝里还沾着细小的棉絮,他见到众人,缓缓站起身,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各位施主是从远方来的吧?我叫张阿公,是这冕宁古村的织匠。我们世代靠织布为生,织出的棉布、麻布、丝绸,纹路整齐还耐用,方圆百里的人家做被褥、缝衣裳,都爱买我们的布,可最近这棉纱,却邪门得很……”

“邪门?”林小羽凑上前,盯着张阿公手里的布,只见布面上的纹路歪歪扭扭,有的地方还漏了纱,像是没织紧,“张爷爷,这布怎么会织得这么乱?”

张阿公叹了口气,拿起一缕棉纱,轻轻一扯,棉纱竟断成了两截:“往年我们用的棉纱,都是自己纺的,又细又韧,织出的布平整光滑,洗多少次都不变形。可这半个月来,不管是新纺的棉纱,还是去年储存的纱线,都变得又脆又松,织布时要么断纱要么错纹,已经浪费了好几斤棉纱,还弄坏了两台织机的经线,再这样下去,三月里要给府城绸缎庄送的百匹棉布,就赶不上春装上市的日子了,到时候绸缎庄拒收,我们全村几十户织匠,今年的春耕都没钱买种子了。”

胡青牛走上前,拿起那缕断纱,放在鼻尖闻了闻,又用手指捻了捻棉纱的纤维:“这棉纱里缺了‘油脂’,而且棉花弹得不够蓬松,纤维没牵拉住,自然不韧。你们弹棉花的时候,是不是没往棉花里掺够蓖麻油?纺纱时是不是纺得太急,纱线没纺匀?”

“蓖麻油?”张阿公愣了愣,“今年蓖麻收成不好,弹棉花时只掺了往年一半的油。纺纱的时候,年轻人们想着赶工期,纺得又快又紧,没想到反倒让纱线变脆了。”

敖丙跟着张阿公来到纺棉的作坊,只见角落里堆着弹好的棉花,摸起来干涩粗糙,几台纺车上的纱线还缠着断头等。他拿起一团棉花,放在手里揉了揉,棉花纤维很快散开:“蓖麻油能让棉花纤维黏合,掺少了纤维就容易断;纺纱太快,纱线的捻度不均匀,自然不结实。村西的老油坊还有去年剩下的蓖麻油,你们去那里买些回来,弹棉花时多掺些油,纺纱时放慢速度,保证能纺出好棉纱。”

张阿公眼睛一亮:“对啊!老油坊的王掌柜跟我是老相识,往年都给我留着蓖麻油,这次光顾着赶工期,倒忘了去买!”

“那咱们就赶紧去买蓖麻油,重新弹棉花、纺纱!”孙悟空拍了拍胸脯,“俺去帮你们买油,保证买的都是最纯的蓖麻油,一点杂质都没有!”

哪吒也跟着起身:“我跟你一起去,油桶沉,多个人多份力气,还能帮着把油桶扛回来。”

两人提着空油桶,朝着村西的老油坊走去。左冷禅和劳德诺则帮着织匠们整理织机,把错纹的布拆了重新穿经线;唐僧和林小羽则留在张阿公的纺棉作坊里,跟着他学弹棉花,林小羽学得认真,虽然手里的弹弓总在棉花上打滑,却也渐渐弹松了一团棉花,只是手臂酸得厉害,额头渗满了汗珠,他却不肯停下。

张阿公一边教林小羽弹棉花,一边说起织布的规矩:“织布讲究‘经正纬密’,经线要拉得直,纬线要织得匀,每一根纱都不能错,一步都不能急。就像做人一样,要行得正、走得稳,才能把事做好,要是心浮气躁,迟早会出岔子。”

唐僧望着作坊里挂着的半成品棉布,轻声道:“这棉布不仅是保暖的物件,更是你们对生活的热忱,对手艺的坚守。就像我们西行取经,要取的真经,不仅是佛法的文字,更是对众生的慈悲。你们为生活织布,我们为众生取经,本质上都是在坚守一份初心,一份对传承的责任。”

张阿公连连点头:“大师说得是!我们就算再急,也不能省步骤,就算多费些棉纱,也要织出最好的棉布,不能砸了我们冕宁织匠的招牌。”

没过多久,孙悟空和哪吒就扛着沉甸甸的油桶回来了。蓖麻油呈淡黄色,清亮透明,倒在棉花上,能让纤维紧紧黏合,比之前的油好太多了。织匠们赶紧按照张阿公的方法,往棉花里掺足蓖麻油,重新弹棉花,弹好的棉花蓬松柔软,像天上的云朵。纺纱时,大家放慢速度,纺出的纱线又细又韧,绕在纱锭上,泛着柔和的光泽。

林小羽跟着张阿公学纺纱,张阿公教他如何握住纺车的摇柄,如何控制纺纱的速度,让纱线均匀受力。他坐在纺车旁,双手配合着摇柄的节奏,慢慢抽出棉花纤维,一开始纺出的纱要么太粗要么太细,练了好几次,终于纺出一缕均匀的纱线。张阿公看着他的成果,笑着说:“小友学得快,再练几天,纺纱的手艺就能赶上村里的年轻织匠了。”

阿牛也凑过来,想试试织布,结果刚坐在织机旁,就把梭子扔到了地上,还差点把织好的布扯坏,惹得众人哈哈大笑。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还是骑马、打猎适合俺,这织布比染布还难,手上没点巧劲根本不行,比绣花还精细。”

到了傍晚,织匠们终于织好了一匹棉布,布面平整光滑,纹路整齐,用手摸上去柔软舒适,比往年的布还要好。张阿公拿起棉布,对着灯光照了照,布面上没有一丝漏纱的孔洞,激动得老泪纵横:“成了!终于成了!多谢各位大师,要是没有你们,我们今年就真的交不出棉布了,家里的春耕都要耽误了。”

当晚,村民们在村里的织坊旁举行了庆功宴,桌子上摆满了棉布包的点心、漆碗盛的炖肉,还有自家酿的米酒。八戒吃得满嘴流油,捧着一匹刚织好的棉布爱不释手:“这棉布真软和!以后俺就用它做床新被褥,再也不用盖破补丁的了。”他还跟着织匠们学唱冕宁山歌,虽然唱得跑了调,却也引得众人阵阵欢呼,歌声混着棉絮的清香,在春夜里格外温馨。

张阿公端着一碗米酒,走到唐僧面前:“大师,这碗酒您一定要喝,这是我们全村织匠的心意。要是没有你们,我们的织布手艺就差点砸在这一代了,我们也没脸再称自己是冕宁古村的织匠。”

唐僧接过酒碗,轻轻抿了一口,米酒的香甜里还带着淡淡的棉香:“张阿公客气了,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这棉布能织好,多亏了你们的坚守和手艺,就算没有我们,你们也一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真正能传承手艺的,从来不是别人的帮助,而是你们自己对手艺的热爱和对品质的执着。”

张阿公连连点头:“大师说得是!以后我们弹棉花,一定掺够蓖麻油,纺纱时也放慢速度,保证织出的棉布都是最好的。”

夜色渐浓时,织坊旁的篝火添了新柴,噼啪声里溅起的火星落在棉絮上,又被织匠们小心拂去。林小羽坐在敖丙身旁,手里还攥着那缕自己纺的纱线,火光映在纱线上,纤维的纹路看得格外清晰。他忽然想起从碧江古村带出来的草药标本,从盐边古村藏着的纸张碎片,还有此刻怀里的蓝布方巾,这些物件像串起的珠子,串着一路西行的故事。

“敖大哥,你说这些手艺,要是有一天没人学了怎么办?”林小羽轻声问,指尖无意识地绕着纱线。

敖丙望着远处织机旁忙碌的身影,月光正洒在张阿公佝偻的背上,老人正眯着眼调整经线的疏密。“你看张阿公手里的织机,从他祖父传到他手里,断过经线,换过梭子,可只要有人愿意坐下来学,这织机就还能转下去。”他顿了顿,声音像雅砻江的流水般平缓,“就像我们取经,不是取完经书就结束了,而是要把经里的慈悲传给更多人。手艺也一样,只要有人记得、愿意学,就不会消失。”

不远处,孙悟空正和几个年轻织匠掰手腕,金箍棒变的细木梭被他别在腰间,时不时晃悠着。“俺说你们这织布,看着慢,其实比俺打妖怪还费力气!”他输了掰手腕,却笑得爽朗,“不过俺看你们织出的布,比天上的云彩还软,也算没白费功夫!”年轻织匠们被他逗得直乐,手里的梭子穿梭得更快了,织机的“咔嗒”声竟也变得轻快起来。

八戒捧着刚分到的米白布,凑到唐僧身边,小心翼翼地问:“师父,这布能不能给俺做件新僧袍?俺那件都打了三个补丁了。”唐僧笑着点头,指尖拂过布面:“这布是织匠们用心织的,穿在身上,要记得这份用心才好。”八戒连忙点头,把布抱在怀里,像是抱着宝贝,连吃点心时都舍不得放下。

阿牛则跟着张阿公学调整织机的踏板,他虽笨手笨脚,踩踏板时总把节奏踩错,却学得格外认真。“张阿公,俺家里有块老织布机,是俺娘的陪嫁,俺以前总嫌它占地方,现在才知道,这机子上的每根木头,都藏着功夫。”张阿公闻言,浑浊的眼睛亮了亮,拍了拍阿牛的肩膀:“小伙子,能想着娘的东西,就是个有心的。以后你回家,要是娘还会织,就多陪她织织,手艺啊,越陪越热乎。”

夜半时分,庆功宴散了,织匠们邀请众人住在织坊旁的院落里。林小羽躺在铺着新棉布的床上,布料贴着皮肤,暖得让人安心。他摸出怀里的漆盒,打开看了看里面的银镯,银镯在月光下泛着淡光,和纱线的柔和、棉布的温暖混在一起,竟让人忘了旅途的疲惫。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张阿公就带着织匠们在院子里晾晒新织的棉布。一排排棉布挂在竹竿上,风一吹,像展开的云朵,浅粉、米白、靛蓝的颜色在晨光里格外鲜亮。唐僧站在棉布前,伸手轻轻抚过布面,指尖沾了些细碎的棉絮。

“这些布,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百姓身上的衣裳、床上的被褥,”唐僧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感慨,“就像我们遇到的每个人,看似只是一段路的缘分,却都在彼此的生命里留下了温暖。”

众人收拾行装时,张阿公带着全村人来送行,每个人手里都捧着自己织的布。张阿公把一匹深蓝色的棉布递给阿牛:“小伙子,这布厚实,给你娘做棉袄正好,天冷了,让她多暖暖。”阿牛接过布,眼眶有些发红,重重地点了点头。

林小羽收到的是一匹浅粉色棉布,张阿公的孙女还在布角绣了朵小小的棉花,针脚虽不熟练,却格外可爱。“小弟弟,你以后要是再来,我教你绣花好不好?”小姑娘怯生生地说。林小羽连忙点头,把棉布叠得整整齐齐,放进了背包最里面。

孙悟空接过那匹织着小猴的棉布,直接披在肩上,像穿了件新披风。“俺这小猴织得真像!以后俺降妖时,就让它陪着俺,也算多了个伴!”他说着,还对着江面比划了个劈妖的动作,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队伍渐渐走远,冕宁古村的织坊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远处的一个黑点。阿牛骑着战马,把深蓝色棉布抱在怀里,时不时低头闻闻,布上还留着阳光和棉絮的清香。林小羽走在敖丙身边,手里拿着那缕纱线,纱线被他系在了背包的带子上,风一吹,轻轻晃悠着。

“师父,咱们这一路,帮了药师、竹匠、陶匠、银匠、漆匠、染匠,现在又帮了织匠,”八戒摸着怀里的米白布,笑着说,“俺觉得,咱们这取经路,不仅是去取真经,还像在帮着把这些好手艺传下去呢。”

唐僧闻言,停下脚步,望着前方蜿蜒的路,雅砻江的江水在晨光里泛着粼粼波光。“八戒说得对,”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禅意,“真经是慈悲,手艺是生活,慈悲藏在生活里,生活里也藏着真经。我们帮他们解决难处,其实也是在修行自己的初心。”

孙悟空挠了挠头,似懂非懂,却也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能帮到别人,还能看到这么多好东西,这路走得值!”他说着,金箍棒在掌心转了个圈,化作一根竹杖,轻轻点在地上,“俺们赶紧走,说不定前面还有更好玩的呢!”

队伍继续西行,脚步声、马蹄声、银镯偶尔碰撞的“叮铃”声,混着雅砻江的流水声,在正月的晨光里格外和谐。路边的棉苗又长高了些,嫩芽上的露珠还没干,阳光照在上面,像撒了一层碎钻。

林小羽回头望了望冕宁古村的方向,虽然已经看不见织坊,却仿佛还能听到织机的“咔嗒”声,还能闻到棉布的清香。他忽然明白,西行的路不仅是朝着西天走,也是朝着更多的温暖和希望走,就像织匠们手里的布,每一针每一线,都在编织着更美好的生活。

风又吹来了,带着棉苗的清香,吹起了林小羽背包上的那缕纱线,也吹起了众人前行的衣角。取经的队伍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一串脚印,印在雅砻江支流的田埂上,朝着西方,朝着下一个故事,一直延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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