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柳江畔遇竹匠，柳州古村解竹愁——竹影映江湖

第764章 柳江畔遇竹匠，柳州古村解竹愁——竹影映江湖

柳江的支流在二月里绕着柳州古村蜿蜒，江水带着初春的暖意，将岸边的竹林染得愈发苍翠。风一吹，既有新竹的清嫩气息，又夹着一丝竹篾断裂的脆响——不是正常编织时的柔韧，反倒像是竹材干得发脆，听得人心里发紧。取经队伍沿着江畔的竹径前行，阿牛腰间的长剑挂着韦老瓷匠烧的瓷佩，瓷佩在风里轻晃；林小羽怀里抱着韦老送的青花瓷瓶，瓶旁是覃老绣匠的木棉荷包，里面装着陆老书匠的《道德经》，衣襟上仪琳送的平安符随着脚步轻轻晃动——自南宁与赵玉城别后，这一路常遇扛着竹材的匠人，偶尔还见着穿“岭南竹艺社”服饰的艺人，言谈间提过“竹篮”“竹席”，倒让这西行路多了几分江湖人的清雅。

“这竹编的动静不对啊！”林小羽最先听出异样，她往日跟着村里竹匠学过编小筐，对竹篾穿梭的声音格外敏感，“正常竹篾该是软韧的，怎么这声音听着像断木？莫不是竹材出了问题？”

孙悟空纵身跃上竹林旁的老桂树，往声响来处望去——只见前方竹坊前，围着不少人，既有捏着竹篾的匠人，还有两个身着青布长衫的人，腰间别着“岭南竹艺社”的木牌，其中一人正拿着一个编坏的竹篮皱眉，看模样竟是笑傲江湖里，曾在柳州竹肆与令狐冲换过竹笛的竹匠周竹生。“嘿，那不是周竹生吗？”孙悟空喊了一声，从树上跃下，金箍棒缩成短棍揣进怀里，“走，去看看！要是竹材坏了，俺们装行李的筐子可就没着落了！”

众人走近，果见那青布长衫人是周竹生，他指尖捏着半截断竹篾，此刻正对着一个编到一半就散架的竹篮愁眉不展。竹坊前，老竹匠姓廖，年过六旬，手里握着一把磨竹刀，指缝还沾着竹屑，见众人来，苦笑着摇头：“各位莫怪这竹编差，实在是我们这柳州古村的竹艺，近来总出问题——往日我们编的竹器，竹篾软韧，纹路紧密，江湖上不少人家都来订竹篮、竹席，连恒山派的仪和师姐，都托人来编过竹制剑架。可这半个月来，不知怎的，砍的竹子总太老，削的竹篾要么脆得一折就断，要么软得编不成型，刚编好的竹器，没放几日就变形——方才给周兄看的，还是最好的一个竹篮，要是传出去，我们这百年竹坊的名声就毁了！”

周竹生闻言，手里的竹笛都顿了顿：“廖老丈，我此次来，是受岭南竹艺社之托，来订一批竹编茶具，下个月便是江湖上的‘春茶会’，各路雅士要用到竹器衬茶，要是拿不出好竹编，不仅我没法交差，连柳州竹艺的名声也要受影响。”他身旁的徒弟也急道：“是啊廖老丈，往年您家的竹编，能用十几年，今年要是出了岔子，我们可去哪儿找这么好的竹艺啊！”

敖丙上前，接过廖老丈手里的断竹篾，指尖轻轻弯折：“这竹篾的问题，出在选竹和处理上。你砍的竹子，怕是太老，纤维已经僵硬，所以竹篾易断；削篾前没泡软，竹材太干，所以没韧性；还有，煮竹时没加草木灰，竹材没脱胶，编时易打滑；最后，竹器编好后没阴干定型，直接暴晒，所以变形。”

廖老丈一愣，连连点头：“是啊！前阵子连着下雨，没敢砍新竹，用的都是去年的老竹；削篾时徒弟们图快，没泡水就削；煮竹时忘了加草木灰，想着编完晒晒就行；竹器编好后怕受潮，直接放太阳下晒——原来竟是这四处的问题！”

“还有一处。”唐僧目光落在竹坊里的竹刀上，“竹刀要是不够锋利，削出的竹篾边缘不平整，编时受力不均也会断。廖老丈，你们的竹刀，是不是没磨锋利？”

廖老丈一拍大腿：“可不是嘛！今年竹刀用得多，没来得及细磨，好多都钝了——大师您也懂竹编？”

唐僧微笑道：“略知一二，往日在长安，曾见竹匠做活，说过‘竹是林的魂，篾是编的骨’，需得用心对待每一步。”

周竹生见状，眼睛亮了：“这么说，廖老丈的竹编，还有救？”他转头看向敖丙和唐僧，“若是二位能帮忙解决，岭南竹艺社必有重谢！日后各位若需竹器，我们分文不取！”

“谢就不必了。”敖丙笑着摇头，“我们西行路上，能帮人解困，也是一桩善事。”说着便开始指点廖老丈：“先砍当年生的新竹，纤维软韧；削篾前将竹材泡在温水里两时辰，泡软后再削；煮竹时加些草木灰，煮半个时辰脱胶；竹器编好后放在阴凉处阴干三日，定型后再轻晒；竹刀每天磨一次，确保锋利，削出的竹篾边缘平整。”

孙悟空听得手痒，撸起袖子就去泡竹材：“泡竹这种活，俺最在行了！当年在花果山，俺连水帘洞的竹子都泡得软韧！”哪吒则帮着磨竹刀，他对刀刃锋利度格外敏感，磨出的竹刀削竹如泥；林小羽跟着廖老丈的徒弟学编竹篮，周竹生在旁指点，教她如何控制竹篾松紧，“编竹就像练拳，得懂‘松紧’，太松则散，太紧则断，和江湖上用剑的道理一样。”

林小羽衣襟上的平安符晃了晃，周竹生见了，眼神一亮：“这平安符的绣法，是恒山派的样式！小姑娘认识恒山派的人？”

林小羽点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认识！前阵子在镇远，我们还见过令狐冲师兄和仪琳姐姐呢！仪琳姐姐还送了我这平安符，说能保平安。她还说，她的竹制剑架就是您编的，说您的竹编比恒山的云雾还轻巧！”

“哦？你们认识令狐冲和仪琳？”周竹生来了兴致，“那可是江湖上的一对好人！去年在柳州，我给令狐少侠编竹笛，他还说要给仪琳姑娘也编一个，没想到竟真的送了平安符！”说着便和林小羽聊起令狐冲的趣事，什么“编竹笛时怕扎手，笨手笨脚”“见竹匠辛苦，还帮着扛竹材”，听得林小羽咯咯直笑，连编竹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

这边忙得热火朝天，那边廖老丈按着敖丙的指点，开始选新竹、泡竹材、削竹篾、编竹器。他削篾、编织、定型，动作娴熟，敖丙在旁偶尔提点，比如编复杂花纹时如何分篾，如何让竹器更耐用。唐僧则在一旁与周竹生聊起竹艺与江湖，从竹器的寓意聊到武林的心境，周竹生听得连连点头：“大师说得是，这竹编和江湖一样，有疏有密，有柔有刚，若少了‘韧’字，再好的竹材也编不出好器，再好的武功也经不住考验。”

待到夕阳西下，第一套新编的竹制茶具终于完成。廖老丈小心翼翼地捧着竹茶盘、竹茶杯，周竹生凑上前细看，竹篾软韧，纹路紧密，拎着茶盘晃了晃，竟纹丝不动，引得众人都赞不绝口。“好竹编！真是好竹编！”周竹生激动得握住廖老丈的手，“廖老丈，这次真是多谢你，也多谢各位帮忙！这竹器，我全要了！”

廖老丈笑得合不拢嘴，从竹坊里拿出一个编着小竹鸟的竹哨，递给林小羽：“小姑娘，这竹哨送给你，你编竹时很用心，是个学竹艺的好料子，日后若想学竹编，随时来柳州找我。”

林小羽接过竹哨，吹了吹，发出清脆的鸟鸣声，她高兴得把竹哨系在腰间：“谢谢廖爷爷！我一定好好收着，等见到仪琳姐姐，给她吹听！”

当晚，廖老丈在竹坊旁摆了宴席，周竹生让人从马车上搬来岭南的荔枝蜜饯，众人围坐在一起，捧着新编的竹杯喝酒，看着柳江的夜景，倒也暖意融融。孙悟空和周竹生的徒弟比谁编竹筐快，哪吒则和阿牛聊起剑法招式，林小羽拿着竹哨，在敖丙的指导下学编简单的竹纹，说：“敖大哥，竹编要一根篾一根篾慢慢编，像不像我们的取经路？虽然慢，但每一步都不能少。”

敖丙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头：“是啊，竹编如人生，一针一线皆用心；江湖亦如此，一言一行皆守道。慢下来，才能见真章。”

次日清晨，众人准备西行，周竹生和廖老丈前来送行。周竹生抱拳道：“各位兄台，此番柳州之行，多亏了你们，这份情岭南竹艺社记下了。日后若到岭南，一定要来竹坊坐坐，我给各位编最好的竹器！”

廖老丈也递过一个新编的竹篮：“大师，这竹篮送给你们，路上装行李用，结实得很。”

唐僧合十道：“二位客气了，江湖路远，后会有期。”林小羽挥着小手：“廖爷爷、周叔叔再见！我以后要是编好了竹器，一定送你们尝尝！”

众人挥手告别，取经队伍沿着柳江继续西行。风又吹起，带着新竹的清嫩气息，还有林小羽腰间竹哨的淡淡竹香。唐僧望着前方的路，轻声道：“这竹编和江湖，都藏着最朴素的道理。竹需柔韧，方能成器；人需坚韧，方能行远。我们取经，便是在这一篾一编、一步一履中，悟透众生百态，守住本心。”

敖丙点点头：“是啊，无论是竹匠的篾，还是江湖人的剑，皆是‘心之所向，手之所往’，唯有以诚待之，以善护之，方能得始终。”

柳江的水缓缓流淌，将取经队伍的身影拉得很长，而他们与周竹生、廖老竹匠的相遇，还有这柳江畔的竹香，也成了西行路上一段清雅的江湖记忆——原来江湖不止刀光剑影，还有竹篾穿梭的温情，正如这取经路，不止艰难险阻，还有人间百态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