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沱江畔遇酒匠，泸州古村解酒愁——酒香漫江湖

第769章 沱江畔遇酒匠，泸州古村解酒愁——酒香漫江湖

沱江的支流在七月里绕着泸州古村奔腾，江水带着盛夏的燥热，将岸边的高粱地染得愈发赤红。风一吹，既有高粱的清甜气息，又夹着一丝酒液酸败的涩味——不是正常新酒的醇厚，反倒像是发酵时出了岔子，酒浆发馊，听得人心里发闷。取经队伍沿着江畔的酒坊路前行，阿牛腰间的长剑裹着田老漆匠的漆鞘，鞘上系着温知意送的香盒，剑穗是周竹生编的竹丝；林小羽怀里抱着柳老琴匠送的木琴，身旁是韦老瓷匠的青花瓷瓶，木棉荷包里装着陆老书匠的《道德经》、冉老的皮纸与尹老的线香，衣襟上仪琳送的平安符随着脚步轻轻晃动——自乐山与苏墨弦别后，这一路常遇推着酒坛的匠人，偶尔还见着穿“泸州酒坊”服饰的酒商，言谈间提过“高粱酒”“曲酒”，倒让这西行路多了几分江湖人的豪迈。

“这酿酒的动静不对啊！”猪八戒最先闻出异样，他鼻子最灵，对酒香格外敏感，“正常新酒该是醇香带烈，怎么这味儿里混着酸馊，还总听见酒坛磕碰的乱响？莫不是酒浆坏了？”

孙悟空纵身跃上高粱地旁的老黄桷树，往酒香来处望去——只见前方酒坊前，围着不少人，既有捧着酒坛的匠人，还有两个身着锦缎长衫的人，腰间别着“川蜀酒商”的玉牌，其中一人正拿着一碗酸酒皱眉，看模样竟是笑傲江湖里，曾在泸州酒肆与令狐冲拼过酒的酒匠秦醉翁。“嘿，那不是秦醉翁吗？”孙悟空喊了一声，从树上跃下，金箍棒缩成短棍别在腰间，“走，去看看！要是酒坏了，俺老猪的酒瘾可就没处解了！”

众人走近，果见那锦缎长衫人是秦醉翁，他指尖沾着酒液，此刻正对着一坛酸败的新酒愁眉不展。酒坊前，老酒匠姓鲁，年过七旬，手里握着一把酒曲铲，指缝还沾着酒曲粉，见众人来，苦笑着摇头：“各位莫怪这酒差，实在是我们这泸州古村的高粱酒，近来总出问题——往日我们酿的酒，酒液清亮，醇香醇厚，江湖上不少侠客、酒肆都来订酒，连衡山派的刘正风前辈，都托人来酿过庆典用的‘醉仙酒’。可这半个月来，不知怎的，高粱没晒透就酿酒，酒曲发了霉，刚酿好的酒，没存几日就酸败，还混着杂味——方才给秦兄尝的，还是最好的一碗，要是传出去，我们这百年酒坊的名声就毁了！”

秦醉翁闻言，手里的玉牌都晃了晃：“鲁老丈，我此次来，是受川蜀酒商公会之托，来订一批高粱酒，下个月便是江湖上的‘酒仙会’，各路酒客要品酒论剑，要是拿不出好酒，不仅我没法交差，连泸州高粱酒的名声也要受影响。”他身旁的伙计也急道：“是啊鲁老丈，往年您家的酒，埋在地下三年都不会坏，今年要是出了岔子，我们可去哪儿找这么好的酒啊！”

林小羽凑到敖丙身边，小声问：“敖大哥，酿酒也会出问题吗？是不是和之前的制琴、制香一样，是材料或手艺出了错？”敖丙点点头，接过鲁老丈手里的酒曲，指尖捻了捻：“这酒的问题，出在选料和发酵。你用的高粱，怕是没晒干，水分太多，所以酿酒时易酸败；酒曲储存不当发了霉，杂菌混入酒浆，所以有杂味；还有，发酵时温度没控好，太高则酒酸，太低则酒淡；最后，储酒的坛子没洗干净，残留着旧酒渣，串味后就变质。”

鲁老丈一愣，连连点头：“是啊！前阵子连着下雨，高粱晒了两天就用了；酒曲放在潮湿的柴房，没几日就长霉；发酵时徒弟们怕酒不酿熟，把窖温升得太高；储酒坛只简单冲了冲，没彻底晾干——原来竟是这四处的问题！”

“还有一处。”唐僧上前，目光落在酒坊里的酿酒缸上，“酿酒缸要是有裂缝，漏气后杂菌会进入，也会导致酒浆酸败。鲁老丈，你们的酿酒缸，是不是没检查？”

鲁老丈一拍大腿：“可不是嘛！今年用的老缸没仔细看，好几只都有细缝——大师您也懂酿酒？”

唐僧微笑道：“略知一二，往日在长安，曾见酒匠做活，说过‘粮是酒的魂，曲是酒的骨’，需得用心对待每一步。”

秦醉翁见状，眼睛亮了：“这么说，鲁老丈的酒，还有救？”他转头看向敖丙和唐僧，“若是二位能帮忙解决，川蜀酒商公会必有重谢！日后各位若到川蜀，所有酒肆的酒，都算我们的！”

“谢就不必了。”敖丙笑着摇头，“我们西行路上，能帮人解困，也是一桩善事。”说着便开始指点鲁老丈：“先把高粱放在竹席上晒透，含水量控制在十五成以下；酒曲移到干燥通风的阁楼，定期翻晒防止发霉；发酵时用温度计监测窖温，控制在二十五到二十八度；储酒坛用开水烫洗，晒干后再用，内壁还得刷一层酒浆防漏；酿酒缸逐个检查，有裂缝的立即更换。”

孙悟空听得手痒，撸起袖子就去晒高粱：“晒粮这种活，俺最在行了！当年在花果山，俺连花果山的野果都晒得干爽！”哪吒则帮着监测窖温，他对温度把控精准，窖温稳得恰到好处；林小羽跟着鲁老丈的徒弟学拌酒曲，秦醉翁在旁指点，教她如何控制酒曲用量，“拌曲就像练剑，得懂‘多少’，太多则酒苦，太少则酒淡，和江湖上用剑的道理一样。”

林小羽衣襟上的平安符晃了晃，秦醉翁见了，愣了愣：“这平安符的样式，像是恒山派的？小姑娘认识恒山派的人？”

林小羽点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认识！前阵子在镇远，我们还见过令狐冲师兄和仪琳姐姐呢！仪琳姐姐还送了我这平安符，说能保平安。令狐师兄还说，他最爱喝鲁老丈酿的高粱酒，说酒喝着烈，却不烧喉咙！”

“哦？你们认识令狐冲？”秦醉翁来了兴致，“那可是江湖上的奇人！去年在泸州酒肆，我和他拼酒，他喝了三坛高粱酒都没醉，还说‘酒里有江湖，喝的是快意’——后来才知道，他是练了内功解酒，倒也有趣！”说着便和林小羽聊起令狐冲的趣事，什么“喝醉酒后用剑挑酒坛”“见酒匠辛苦，帮着搬高粱”，听得林小羽咯咯直笑，连拌酒曲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

这边忙得热火朝天，那边鲁老丈按着敖丙的指点，开始晒高粱、拌酒曲、发酵、储酒。他酿酒、测温、封坛，动作娴熟，敖丙在旁偶尔提点，比如发酵时如何翻动酒醅让温度均匀，储酒时如何封坛防止漏气。唐僧则在一旁与秦醉翁聊起酿酒与江湖，从酒的品性聊到武林的心境，秦醉翁听得连连点头：“大师说得是，这酒和江湖一样，有烈有柔，有醉有醒，若少了‘真’字，再好的高粱也酿不出好酒，再好的武功也少了快意。”

待到三日之后，第一坛新酿的高粱酒终于开封。鲁老丈小心翼翼地揭开坛封，一股醇香扑面而来，酒液清亮，秦醉翁迫不及待地舀了一碗，喝一口，醇厚绵长，回味甘甜，引得众人都赞不绝口。“好酒！真是好酒！”秦醉翁激动得站起来，“鲁老丈，这次真是多谢你，也多谢各位帮忙！这坛酒，我全要了！”

鲁老丈笑得合不拢嘴，从酒坊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酒壶，里面装着新酿的酒，递给林小羽：“小姑娘，这酒壶送给你，你拌酒曲时很用心，是个学酿酒的好料子，日后若想学酿酒，随时来泸州找我。”

林小羽接过酒壶，壶身刻着“泸州高粱”四个字，酒香扑鼻，她高兴得把酒壶抱在怀里：“谢谢鲁爷爷！我一定好好收着，等见到令狐冲师兄，给他尝尝！”

当晚，鲁老丈在酒坊旁摆了宴席，秦醉翁让人从马车上搬来川蜀的卤味，众人围坐在一起，捧着新酿的高粱酒，吃着卤味，看着沱江的夜景，倒也暖意融融。孙悟空和秦醉翁比谁喝酒快，哪吒则和阿牛聊起剑法招式，林小羽拿着酒壶，在敖丙的指导下闻酒香，说：“敖大哥，酿酒要经得住晒、酿、储，像不像我们的取经路？得经得住等待，才能成正果。”

敖丙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头：“是啊，酒如人生，需经岁月沉淀；江湖亦如此，需经时光打磨。唯有耐得住，方能品出真味。”

次日清晨，众人准备西行，秦醉翁和鲁老丈前来送行。秦醉翁抱拳道：“各位兄台，此番泸州之行，多亏了你们，这份情川蜀酒商公会记下了。日后若到川蜀，一定要来酒肆坐坐，我们再好好喝一壶高粱酒！”

鲁老丈也递过一坛新酿的酒：“大师，这坛酒送给你们，路上解乏，喝着暖身。”

唐僧合十道：“二位客气了，江湖路远，后会有期。”林小羽挥着小手：“鲁爷爷、秦叔叔再见！我以后要是酿了酒，一定送你们尝尝！”

众人挥手告别，取经队伍沿着沱江继续西行。风又吹起，带着高粱与新酒的醇香气息，还有林小羽怀里酒壶的淡淡酒香。唐僧望着前方的路，轻声道：“这酿酒和江湖，都藏着最深刻的道理。酒需真酿，方能醇厚；人需真心，方能行远。我们取经，便是在这一晒一酿、一步一履中，悟透众生苦乐，守住本心。”

敖丙点点头：“是啊，无论是酒匠的粮，还是江湖人的剑，皆是‘真材实料，方能长久’，唯有以诚待之，以善护之，方能抵达远方。”

沱江的水奔腾向前，将取经队伍的身影拉得很长，而他们与秦醉翁、鲁老酒匠的相遇，还有这沱江畔的酒香，也成了西行路上一段豪迈的江湖记忆——原来江湖不止刀光剑影，还有酒香萦绕的温情，正如这取经路，不止艰难险阻，还有人间百态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