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雅砻江畔遇茶匠，雅安古村解茶愁——茶香沁江湖

第771章 雅砻江畔遇茶匠，雅安古村解茶愁——茶香沁江湖

雅砻江的支流在九月里绕着雅安古村蜿蜒，江水带着初秋的清冽，将岸边的茶园染得愈发青翠。风一吹，既有茶叶的鲜爽气息，又夹着一丝茶饼霉变的涩味——不是正常制茶的甘醇，反倒像是杀青时出了岔子，茶芽闷黄，听得人心里发涩。取经队伍沿着江畔的茶山路前行，阿牛腰间的长剑裹着田老漆匠的漆鞘，鞘上系着温知意送的香盒，剑穗是周竹生编的竹丝，剑柄缠着苏巧娘绣的红绸，还别着邓老刀匠锻的短刀；林小羽怀里抱着鲁老酒匠送的酒壶，身旁是柳老琴匠的木琴与韦老瓷匠的青花瓷瓶，木棉荷包里装着陆老书匠的《道德经》、冉老的皮纸与尹老的线香，腰间系着邓老送的匕首，衣襟上仪琳送的平安符随着脚步轻轻晃动——自宜宾与楚铁山别后，这一路常遇背着茶篓的匠人，偶尔还见着穿“蜀地茶商”服饰的商人，言谈间提过“蒙顶茶”“藏茶”，倒让这西行路多了几分江湖人的清雅。

“这制茶的动静不对啊！”唐僧最先闻出异样，他往日礼佛常饮茶，对茶香格外敏感，“正常新茶该是清香带甘，怎么这味儿里混着霉气，还总听见茶饼碎裂的乱响？莫不是茶叶坏了？”

孙悟空纵身跃上茶园旁的老茶树，往茶香来处望去——只见前方茶坊前，围着不少人，既有捧着茶饼的匠人，还有两个身着素色长衫的人，腰间别着“蜀地茶商”的玉牌，其中一人正拿着一块霉变的茶饼皱眉，看模样竟是笑傲江湖里，曾在雅安茶肆与令狐冲品过茶的茶匠叶清玄。“嘿，那不是叶清玄吗？”孙悟空喊了一声，从树上跃下，金箍棒缩成短棍别在腰间，“走，去看看！要是茶坏了，师父饮茶可就没好茶叶了！”

众人走近，果见那素色长衫人是叶清玄，他指尖捻着霉变的茶末，此刻正对着一堆坏茶饼愁眉不展。茶坊前，老茶匠姓吴，年过七旬，手里握着一把茶筛，指缝还沾着茶粉，见众人来，苦笑着摇头：“各位莫怪这茶差，实在是我们这雅安古村的蒙顶茶，近来总出问题——往日我们制的茶，茶叶鲜嫩，茶汤清亮，回甘绵长，江湖上不少寺院、书院都来订茶，连恒山派的仪琳师妹，都托人来制过安神的云雾茶。可这半个月来，不知怎的，采茶时采了老叶，杀青时火候没控好，刚制成的茶饼，没存几日就霉变，还带着焦味——方才给叶兄看的，还是最好的一块，要是传出去，我们这百年茶坊的名声就毁了！”

叶清玄闻言，手里的玉牌都晃了晃：“吴老丈，我此次来，是受蜀地茶商公会之托，来订一批蒙顶茶，下个月便是江湖上的‘品茗大会’，各路雅士要品茶论道，要是拿不出好茶，不仅我没法交差，连雅安蒙顶茶的名声也要受影响。”他身旁的伙计也急道：“是啊吴老丈，往年您家的茶，存五年都不会坏，今年要是出了岔子，我们可去哪儿找这么好的茶啊！”

林小羽凑到敖丙身边，小声问：“敖大哥，制茶也会出问题吗？是不是和之前的锻刀、酿酒一样，是材料或手艺出了错？”敖丙点点头，接过吴老丈手里的茶叶，指尖捻了捻：“这茶的问题，出在采茶和制茶。你采的茶叶，怕是混了老叶和茶梗，杂质太多，所以易霉变；杀青时火候太急，茶叶炒焦，所以有焦味；还有，揉捻时力道没匀，茶汁流失太多，茶汤寡淡；最后，烘干时温度太低，茶叶没干透，储存时就发霉。”

吴老丈一愣，连连点头：“是啊！前阵子采茶人手不够，徒弟们连老叶都采了；杀青时怕茶叶炒不熟，火候开得太大；揉捻时为了赶工，力道忽轻忽重；烘干时怕茶叶烘焦，温度调得太低——原来竟是这四处的问题！”

“还有一处。”唐僧上前，目光落在茶坊里的储茶缸上，“储茶缸要是没擦干，残留着水汽，茶叶吸潮后也会霉变。吴老丈，你们的储茶缸，是不是没彻底晾干？”

吴老丈一拍大腿：“可不是嘛！这几日赶活，储茶缸只简单擦了擦，没晾干就装茶——大师您也懂制茶？”

唐僧微笑道：“略知一二，往日在长安，曾见茶匠做活，说过‘芽是茶的魂，炒是茶的骨’，需得用心对待每一步。”

叶清玄见状，眼睛亮了：“这么说，吴老丈的茶，还有救？”他转头看向敖丙和唐僧，“若是二位能帮忙解决，蜀地茶商公会必有重谢！日后各位若到蜀地，所有茶肆的茶，都算我们的！”

“谢就不必了。”敖丙笑着摇头，“我们西行路上，能帮人解困，也是一桩善事。”说着便开始指点吴老丈：“先选清明前的嫩芽，只采一芽一叶，剔除老叶和茶梗；杀青时用文火慢炒，勤翻动茶叶，防止炒焦；揉捻时力道均匀，让茶汁适度渗出，提升茶汤口感；烘干时先低温沥干水分，再升温至八十度烘干，确保茶叶含水量低于百分之五；储茶缸用开水烫洗，晒干后再用，内壁还得垫一层干燥的宣纸防潮。”

孙悟空听得手痒，撸起袖子就去采茶：“采茶这种活，俺最在行了！当年在花果山，俺连仙果都采得又快又好！”哪吒则帮着控制杀青火候，他对温度把控精准，茶叶炒得鲜嫩不焦；林小羽跟着吴老丈的徒弟学揉捻，叶清玄在旁指点，教她如何控制力道，“揉捻就像练剑，得懂‘缓急’，太急则茶碎，太慢则茶汁不出，和江湖上用剑的道理一样。”

林小羽衣襟上的平安符晃了晃，叶清玄见了，愣了愣：“这平安符的样式，像是恒山派的？小姑娘认识恒山派的人？”

林小羽点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认识！前阵子在镇远，我们还见过令狐冲师兄和仪琳姐姐呢！仪琳姐姐还送了我这平安符，说能保平安。令狐师兄还说，他最爱喝吴老丈制的蒙顶茶，说茶喝着鲜，还能解乏！”

“哦？你们认识令狐冲？”叶清玄来了兴致，“那可是江湖上的奇人！去年在雅安茶肆，我和他品茶，他虽不懂茶经，却能品出茶里的‘山野气’——后来才知道，他是从恒山云雾里悟的，倒也有趣！”说着便和林小羽聊起令狐冲的趣事，什么“品茶时怕烫嘴，小口慢饮”“见茶匠辛苦，帮着晒茶叶”，听得林小羽咯咯直笑，连揉捻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

这边忙得热火朝天，那边吴老丈按着敖丙的指点，开始采茶、杀青、揉捻、烘干。他制茶、筛茶、压饼，动作娴熟，敖丙在旁偶尔提点，比如杀青时如何判断茶叶熟度，揉捻时如何调整力度让茶叶成型更好。唐僧则在一旁与叶清玄聊起制茶与江湖，从茶的品性聊到武林的心境，叶清玄听得连连点头：“大师说得是，这茶和江湖一样，有浓有淡，有苦有甘，若少了‘静’字，再好的茶叶也制不出好茶，再好的武功也修不到境界。”

待到两日之后，第一批新制的蒙顶茶终于完成。吴老丈小心翼翼地取出茶叶，叶清玄迫不及待地冲泡一杯，茶汤清亮，茶香四溢，喝一口，鲜爽回甘，引得众人都赞不绝口。“好茶！真是好茶！”叶清玄激动得站起来，“吴老丈，这次真是多谢你，也多谢各位帮忙！这批茶，我全要了！”

吴老丈笑得合不拢嘴，从茶坊里拿出一个小巧的茶罐，里面装着新制的茶叶，茶罐是韦老瓷匠烧的青花瓷，递给林小羽：“小姑娘，这茶罐送给你，你揉捻时很用心，是个学制茶的好料子，日后若想学制茶，随时来雅安找我。”

林小羽接过茶罐，罐身上绘着茶园风光，茶香从罐缝里缓缓溢出，她高兴得把茶罐抱在怀里：“谢谢吴爷爷！我一定好好收着，等见到仪琳姐姐，给她泡茶喝！”

当晚，吴老丈在茶坊旁摆了宴席，叶清玄让人从马车上搬来蜀地的糕点，众人围坐在一起，品着新制的蒙顶茶，吃着糕点，看着雅砻江的夜景，倒也惬意融融。孙悟空和叶清玄比谁品茶快，哪吒则和阿牛聊起剑法招式，林小羽抱着茶罐，在敖丙的指导下学辨茶叶好坏，说：“敖大哥，制茶要经得住采、炒、揉，像不像我们的取经路？得经得住细致，才能成正果。”

敖丙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头：“是啊，茶如人生，需经细品慢尝；江湖亦如此，需经静心感悟。唯有沉下心，方能品出真味。”

次日清晨，众人准备西行，叶清玄和吴老丈前来送行。叶清玄抱拳道：“各位兄台，此番雅安之行，多亏了你们，这份情蜀地茶商公会记下了。日后若到蜀地，一定要来茶肆坐坐，我们再好好品一壶蒙顶茶！”

吴老丈也递过一小包新制的茶叶：“大师，这茶叶送给你们，路上饮茶用，能提神解乏。”

唐僧合十道：“二位客气了，江湖路远，后会有期。”林小羽挥着小手：“吴爷爷、叶叔叔再见！我以后要是制了茶，一定送你们尝尝！”

众人挥手告别，取经队伍沿着雅砻江继续西行。风又吹起，带着茶叶的鲜爽气息，还有林小羽怀里茶罐的淡淡茶香。唐僧望着前方的路，轻声道：“这制茶和江湖，都藏着最深刻的道理。茶需细制，方能甘醇；人需细行，方能致远。我们取经，便是在这一采一炒、一步一履中，悟透众生苦乐，守住本心。”

敖丙点点头：“是啊，无论是茶匠的芽，还是江湖人的剑，皆是‘精工细作，方得始终’，唯有以诚待之，以善护之，方能抵达远方。”

雅砻江的水缓缓流淌，将取经队伍的身影拉得很长，而他们与叶清玄、吴老茶匠的相遇，还有这雅砻江畔的茶香，也成了西行路上一段清雅的江湖记忆——原来江湖不止刀光剑影，还有茶香萦绕的温情，正如这取经路，不止艰难险阻，还有人间百态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