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得很轻，却让宋乔一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江亦微微泛红的耳尖，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个看似冷漠的男人，其实只是不善于表达。
在此之后，两人的关系好像在一步步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夜色渐深，宋乔一蜷缩在沙发上批改作业。客厅里只开着一盏落地灯，暖黄的光晕笼罩着她。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主卧传来。宋乔一抬起头，看到江亦穿着睡衣冲出来，额头上布满冷汗。
"江亦？"她放下笔，担忧地看着他。
江亦似乎没听见她的声音，径直走向厨房。宋乔一听到水龙头打开的声音，然后是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声响。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门口，看到江亦正站在水槽前，双手撑在台面上，肩膀微微发抖。
"你还好吗？"她轻声问。
江亦猛地转身，眼神凌厉得吓人。宋乔一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
"出去。"他的声音沙哑而冰冷。
宋乔一站在原地没动："你做噩梦了吗？"
江亦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不关你的事。"
宋乔一被他冷漠的态度吓到了，她还以为江亦已经接受自己了。
"我是你的妻子，"宋乔一鼓起勇气说，"就算只是名义上的，我也应该关心你。"
江亦沉默了片刻，转身倒了杯水，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去睡吧。"
宋乔一看着他微微发抖的手，突然想起之前看到他后腰上的疤痕。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后腰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玻璃杯重重地放在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宋乔一，"江亦转过身，眼神冷得吓人，"不要过问我的事。"
"可是..."
"我说了，不要过问！"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宋乔一被他的反应吓到了，眼眶瞬间红了。她转身跑回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江亦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一拳砸在墙上。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些，他低头看着自己发抖的手，那些刻意遗忘的记忆又涌上心头。
十五年前的那个雨夜，刺耳的刹车声，破碎的挡风玻璃，还有...后腰上那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这些年来，他习惯了用冷漠来保护自己，习惯了独来独往，习惯了把所有情绪都藏在心底。
可是现在，这个总是用温暖眼神看着他的女孩，正在一点点打破他筑起的高墙。
第二天早上，宋乔一顶着红肿的眼睛走出房间。餐桌上摆着早餐，却不见江亦的身影。
她走到餐桌前，发现盘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抱歉，昨晚是我失态了。医院有急诊，我先走了。」
宋乔一看着纸条上凌厉的字迹。
她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发了条消息：「我做了噩梦的时候，妈妈都会给我煮姜茶。」
发完消息，她开始收拾餐桌。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江亦的回复：「我不喜欢姜。」
宋乔一忍不住笑了，又发了一条：「那蜂蜜水呢？」
这次过了很久才有回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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