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晨雾刚漫过回廊,宋墨就被窗棂上的抓挠声闹醒,睁眼时正撞见雪团儿蹲在床头,爪子扒着他的玄甲)
宋墨[捏了捏猫耳] “再闹把你丢去跟黄犬睡。”(指尖划过叶澜散在枕上的发丝,发间还缠着根桃花瓣——是昨夜从桃林带回来的)
叶澜[翻个身压住他的手] “别吓它,昨儿寒生刚给它缝了新窝。”(嗓音带着初醒的沙哑,红衣半褪在肩头,露出锁骨处淡淡的月牙形疤——是当年替宋墨挡箭时留的)
(廊下忽然传来沈夜的咳嗽声,接着是寒生的惊呼)
寒生[隔着窗喊] “叶姐姐!沈先生说你把他的兵书裁了做猫窝衬里!”(声音混着黄犬的吠叫,还有纸张撕裂的脆响)
叶澜[猛地坐起] “那是他自己画废的舆图!”(抓起枕边的发带胡乱束发,却把宋墨的断刃鞘带缠了进去,珍珠坠子磕在床头叮当作响)
宋墨[慢悠悠解着绳结] “前几日是谁说要学女红,把我的箭囊绣成了猫爪样?”(断刃反光里,映出她耳尖的红晕,比帐上的桃花绣纹还艳)
(早饭时的八仙桌摆得满满当当,寒生捧着碗甜粥,盯着叶澜腕间的银镯子——那是宋墨昨夜用狼头玉佩融了重铸的,刻着串极小的“胜”字)
寒生[吸溜着粥] “沈先生说这叫定情信物,叶姐姐你脸怎么红了?”(话没说完就被沈夜敲了后脑勺,粥碗晃出的甜汁溅在宋墨的玄甲上)
叶澜[抢过他的糖罐] “再胡说以后不给你买糖葫芦。”(指尖沾着的糖霜蹭在宋墨手背上,被他低头含住时,突然打翻了手边的醋瓶,酸气漫了满桌)
沈夜[面无表情地递过帕子] “下月陛下要南巡,咱们俩总得选个人随驾。”(目光扫过宋墨按在叶澜腰间的手,那处红衣下正藏着他新画的舆图——标注着江南的梅子产地)
(午后的书房飘着松烟墨香,叶澜趴在案上看宋墨批公文,手指无意识地戳着他的后颈)
叶澜[忽然咬他耳朵] “听说城西的胭脂铺新出了桃花膏,比宫里的还香。”(指尖划过他玄色常服的盘扣,那是她前几日亲手缝的,针脚歪歪扭扭却格外结实)
宋墨[笔锋顿了顿] “前日是谁说女子不该涂脂抹粉,转头就偷用我的墨描眉?”(公文上的朱砂批语溅出个小点,像极了她耳垂上的胭脂痣)
(窗外突然传来雪团儿的惨叫,两人奔出去时,正撞见白猫被寒生按在妆奁前,爪子上涂着鲜红的蔻丹)
寒生[举着胭脂盒] “沈先生说这样雪团儿就像叶姐姐了!”(猫毛上沾着金箔,是从叶澜的凤钗上啃下来的,宋墨送给她的那支)
叶澜[气得叉腰] “寒生你过来!我保证不打哭你!”(转身时却撞进宋墨怀里,他衣襟上还别着她绣的荷包,里面装着半块芝麻饼——昨夜没吃完的)
宋墨[捂住她的嘴] “再闹下去,沈夜要把寒生绑去国子监抄书了。”(掌心触到她发烫的脸颊,忽然低头在她耳后轻咬,“今夜去桃林,我给你摘最新鲜的桃花做膏子”)
(暮色漫进将军府时,叶澜在庭院里练剑,红衣翻飞间带起满地落英,宋墨坐在廊下看她,断刃搁在膝头,鞘上的珍珠映着晚霞)
叶澜[收剑时笑] “看够了没有?再看眼珠子要掉出来了。”(剑尖挑起片桃花,精准地落在他唇边,被他含住时,忽然软了手腕靠过来)
宋墨[接住她的剑] “当年在汴河渡口,你也是这样穿着红衣,把寒生做的芝麻饼砸在我脸上。”(指尖抚过她剑穗上的雪团儿绒毛,与自己的断刃穗子缠成一团)
(深夜的卧房点着两支红烛,叶澜趴在宋墨肩头数他后背上的疤,从肩胛的箭伤数到腰侧的刀痕)
叶澜[忽然吻在最浅的那道上] “这个是我划的,那年你不肯教我骑惊鸿马。”(声音埋在他颈窝,带着酒气——是傍晚偷喝的青梅酒)
宋墨[翻身将她按在枕上] “那今夜该罚你,把明日的早朝给我旷了。”(烛火摇曳中,红衣与玄色常服落在床脚,断刃的珍珠在帐钩上晃出细碎的光,像极了桃林的星子)
(天快亮时,叶澜被冻醒,发现自己正裹着宋墨的玄甲,他却只穿着单衣坐在窗边,手里把玩着那支刻“胜”字的竹箭)
叶澜[拽他回床] “再着凉明日怎么跟沈夜练剑。”(玄甲的冰冷混着他的体温,忽然摸到甲片内侧新刻的小字——“叶澜的人”,比寒生的字还歪)
宋墨[把她往怀里紧了紧] “沈夜今早要带寒生去猎场,我们可以睡到晚些。”(吻落在她眉心的朱砂痣上,那是昨夜他用胭脂点的,说比战场上的血痣好看)
(晨光漫过窗棂时,寒生举着新画的兵法图冲进卧房,却被沈夜死死捂住嘴拖走——图上画着两个歪扭的人影,在桃林里抱着啃,旁边标着“将军和叶姐姐”)
寒生[被拖走时还在喊] “沈先生你看!我画得像不像?”(声音渐远,留下雪团儿跳上床,蜷在两人中间,尾巴扫过宋墨的断刃,带起一串细碎的珍珠响)
叶澜[埋在宋墨怀里笑] “这小子,迟早要被太傅打手心。”(指尖在他胸口画圈,那里的伤疤正随着呼吸起伏,像极了北狄战场的沙丘)
宋墨[咬她的鼻尖] “不如我们生一个,教他画正经的舆图。”(晨光里,他玄甲上的桃花瓣与她红衣上的墨痕纠缠在一起,像幅没画完的画——落款该是“桃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