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被他咬得缩了缩脖子,指尖在他锁骨窝里挠了挠] “谁要跟你生?寒生还没教明白呢。”(话刚说完就被他翻身压住,玄甲的冷铁硌着后腰,倒比暖炉还让人醒神)
宋墨[含住她作乱的手指] “寒生昨日把沈夜的胡子编成小辫,再留着怕是要拆了将军府。”(指腹摩挲她腕间银镯,“胜”字的棱角被磨得发亮,倒像他们熬过的那些年月)
叶澜[忽然笑出声] “你还记得他小时把雪团儿扔进荷花池?”(指尖戳他下巴,那里冒出点青色胡茬,“那时候你还说要把这混小子送进军营”)
宋墨[低头吻她眉骨] “现在倒觉得,像你。”(晨光从窗缝钻进来,照见她红衣上沾着的桃花瓣,该是昨夜从发间掉的)
(巳时的阳光晒得人发懒,雪团儿蜷在妆奁上打盹,爪子边还搁着半块芝麻饼——是叶澜藏的)
叶澜[趴在软榻上翻话本] “沈夜说北狄又派了使者来,你说他们会不会带些新奇玩意儿?”(忽然坐直身,发间金钗晃出细碎的响,“去年那个琉璃镜就不错,能照见人影子”)
宋墨[正给她削竹簪] “想要?”(刀刃旋出个桃花纹,“等下月南巡,去扬州给你买十面回来,镶上珍珠的那种”)
叶澜[抢过竹簪往发间插] “谁要十面?一面就够了。”(镜子里映出他含笑的眼,忽然把簪子拔下来戳他胳膊,“不过扬州的酱鸭得买两只,寒生上次念叨了半宿”)
(廊下传来寒生的脚步声,带着纸页哗啦响)
寒生[举着张画冲进院子] “叶姐姐你看!我画的桃花膏方子!”(纸上歪歪扭扭涂着朱砂,旁边标着“要放十勺糖”)
叶澜[刚要接就被宋墨截了去] “这墨是沈夜新研的,别浪费。”(转头看见寒生垮了脸,赶紧摸出颗糖塞进他嘴里,“晚上教你做桃花酥,比方子管用”)
宋墨[把画纸折成纸鸢] “去跟雪团儿玩,别在这儿碍眼。”(纸鸢翅膀上的桃花纹被风吹得颤,倒像真的要飞起来)
(午后突然落起雨,叶澜趴在窗边看雨打芭蕉,宋墨在案上写家书)
叶澜[忽然指着檐角] “你看那蜘蛛,网都被雨打烂了还在补。”(指尖在窗台上画圈,“像不像那年咱们被困在山谷里,你连夜修箭羽?”)
宋墨[笔锋顿了顿] “不像。”(把信纸推给她看,末尾画着个红衣小人儿,手里举着支桃花,“那时候你把最后半块饼给了我,自己啃树皮”)
叶澜[抢过信纸团成团] “胡说!我那是怕你吃撑了拉弓没劲!”(耳根红得滴血,被他拽进怀里时,听见他胸腔里的笑声震得发颤)
(雨停时寒生抱来只受伤的信鸽,腿上绑着卷密函)
寒生[举着鸽哨] “沈先生说这是从京城来的,让将军快看!”(鸽子扑腾着翅膀,把泥水溅在叶澜的红衣上)
叶澜[拿帕子给鸽子擦毛] “急什么,先给它找点小米。”(忽然瞥见密函边角的火漆印,“是陛下的私印,怕是有好事”)
宋墨[拆开密函笑出声] “陛下准了南巡时带家眷,寒生说想去看钱塘潮。”(把信纸递给她,上面还有行小字:让宋墨把叶澜看好,别再拆朕的兵书)
(晚饭时寒生扒着碗边问东问西,沈夜在一旁慢悠悠喝酒)
寒生[夹了块排骨] “叶姐姐,江南的梅子是不是比咱们这儿的酸?”(话没说完就被骨头渣呛着,宋墨伸手给他拍背)
叶澜[给他盛了碗汤] “酸才好,能泡梅子酒。”(眼尾扫过宋墨,“去年你偷喝的那坛,就是江南来的”)
沈夜[放下酒杯] “南巡路上怕是不太平,你们俩……”(话被宋墨投来的眼风打断,改口道,“寒生的剑穗该换了,用狼毫缠结实些”)
(掌灯时叶澜在灯下绣剑穗,宋墨坐在对面擦断刃)
叶澜[针脚歪了个趔趄] “你说寒生会不会在钱塘潮里游泳?”(忽然被断刃的寒光晃了眼,“小心些,别割到手”)
宋墨[把刀刃凑到她眼前] “你看这刃口,去年在北狄砍过三个敌兵,现在还亮得能照见人。”(忽然用刀背碰了碰她的脸颊,“比桃花膏还亮”)
叶澜[把绣绷砸他身上] “不正经!”(却被他抓住手腕,针尾在他手背上戳出个小红点,像颗胭脂痣)
(深夜的卧房飘着梅香,叶澜翻了个身,发现宋墨不在身边)
叶澜[披衣下床] “大半夜的不睡觉,去哪儿了?”(刚走到廊下就看见他站在桃树下,手里举着支开得正盛的桃花)
宋墨[转身时花瓣落在肩头] “刚想起明日是你生辰,这花……”(话没说完就被她拽着衣袖往回走)
叶澜[把他往被窝里塞] “生辰有什么好过的?还不如睡觉。”(指尖触到他冰凉的手,突然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腰上,“这样就暖和了”)
(天快亮时叶澜被噩梦惊醒,宋墨正摸着她的后背轻声哄)
叶澜[往他怀里钻] “梦见北狄的箭射向你,我挡都挡不住。”(声音带着哭腔,把眼泪蹭在他衣襟上)
宋墨[吻掉她的泪珠] “傻姑娘,我的命早被你攥着了。”(从枕下摸出个锦盒,里面躺着支玉簪,雕着并蒂桃花,“去年就想给你了,总觉得不够好”)
叶澜[捏着玉簪掉眼泪] “谁说不好?比宫里的金簪好看一百倍。”(忽然想起什么,把簪子往他头上插,“这样你就是我的人了”)
(晨光漫进院子时,寒生背着包袱冲进来)
寒生[举着双新鞋] “叶姐姐你看!沈先生给我做的软底鞋,说南巡时走路不磨脚!”(鞋面上绣着只歪歪扭扭的猫,像雪团儿)
叶澜[笑着给他整理包袱] “把你的糖葫芦糖纸扔了,占地方。”(忽然看见宋墨往包袱里塞桃花酥,赶紧瞪他一眼)
宋墨[把酥饼往深处塞] “路上饿了吃,寒生正在长身子。”(转头看见叶澜的眼刀,又偷偷拿出来两块塞进她手里)
(出发时沈夜牵着马站在门口,寒生抱着雪团儿坐进马车,宋墨替叶澜撩开车帘)
叶澜[刚要上车又回头] “沈先生,府里的桃花记得浇水。”(看见沈夜翻了个白眼,忍不住笑出声)
沈夜[面无表情] “放心,死不了。”(目光落在宋墨握着叶澜的手上,忽然补充道,“早去早回,别在江南丢人”)
宋墨[笑着扬鞭] “走了。”(马蹄踏过青石板,车厢里传来寒生的惊呼和雪团儿的喵呜,叶澜靠在他肩头,玉簪上的桃花在风里轻轻晃)
叶澜[忽然碰了碰他的手] “你说江南现在的桃花,会不会比咱们府里的艳?”(指尖划过他手背上的疤痕,那是当年替她挡暗器留的)
宋墨[握住她的手贴在唇边] “再艳,也没你艳。”(马车颠过石桥,他低头吻她的发顶,闻到她发间熟悉的桃花香,比任何胭脂都让人安心)
叶澜[往他怀里缩了缩] “油嘴滑舌。”(却把他抱得更紧,听着车外的风声和他的心跳,觉得这一路不管走多远,只要身边是他,就什么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