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刚过，檐角的冰棱化成细水，滴答落在青石板上。叶澜蹲在廊下看宋墨教寒生扎马步，手里剥着新采的春笋）
叶澜[把笋尖丢进竹篮] “寒生膝盖再弯些，你将军当年扎马步能坚持一个时辰呢。”（转头看见宋墨偷偷给寒生使眼色，故意提高声音，“偷懒我就把你的栗子酥全赏雪团儿”）
宋墨[轻咳一声踢踢寒生的小腿] “听见没，夫人的话就是军令。”（等叶澜转身，飞快往寒生手里塞了颗蜜饯，被她回头抓个正着）
叶澜[挑眉叉腰] “宋将军这是要抗旨？”（指尖刚要戳他腰侧，就被他握住手腕往怀里带，“别闹，孩子看着呢”）
宋墨[低头在她耳边笑] “晚上再给你赔罪。”（玄甲上还沾着晨露，蹭得她颈窝发凉）
（谷雨那日雨丝绵密，叶澜在窗下绣荷包，宋墨趴在案边看兵书）
宋墨[忽然指着书页] “你看这阵法，像不像去年寒生用石子摆的玩意儿？”（指尖划过她绣到一半的鸳鸯，“这尾巴歪了”）
叶澜[拍开他的手] “再吵就绣只玄甲乌龟。”（忽然打了个喷嚏，被他拽进怀里裹上披风）
宋墨[往她手里塞了个暖炉] “昨儿就说别穿这么薄。”（看见她发间别着的玉簪松了，小心替她绾好，“这玉还是当年你从敌将头上抢来的？”）
叶澜[笑着点头] “那老贼还哭喊着要去告御状呢。”（窗外的雨打在芭蕉叶上，混着他低低的笑声漫进针线里）
（小满时节麦香飘满后院，寒生跟着沈夜学算术，算错了就被敲手心）
寒生[捂着掌心朝叶澜喊] “叶姐姐！先生又欺负我！”（看见宋墨从外面回来，立刻扑过去抱住他的腿，“将军救我！”）
宋墨[把他举过头顶] “让先生多敲几下才好，省得你总记错我的生辰。”（转头看见叶澜端着麦茶出来，喉结动了动，“练了一上午枪，渴了”）
叶澜[递茶时瞪他] “活该，谁让你非挑日头最毒的时候练。”（指尖触到他滚烫的手背，赶紧抽回手去拿帕子，“满头汗也不知道擦”）
（芒种那日收麦子，府里的仆役忙着晾晒，叶澜和宋墨坐在麦秸堆上啃西瓜）
叶澜[把瓜籽吐在他手心里] “寒生呢？不是说要学割麦吗？”（看见他玄甲上沾着麦芒，伸手替他摘掉）
宋墨[突然把瓜瓤抹在她鼻尖] “跟沈夜在草垛里抓蛐蛐呢。”（被她摁在麦秸上挠痒，玄甲碰撞的脆响惊飞了檐下的燕子）
叶澜[笑着按住他乱动的手] “再闹西瓜汁就染脏你铠甲了！”（忽然被他翻身压住，麦香混着他身上的皂角味漫过来）
（小暑夜里闷热，寒生缠着要听战场故事，宋墨坐在榻边摇着蒲扇）
寒生[拽着宋墨的衣角] “将军当年真的一箭射穿了敌将的头盔？”（眼睛亮得像院角的萤火虫）
叶澜[端着冰镇酸梅汤进来] “别听他吹牛，当年他被敌兵追得摔进泥坑，还是我把他拖回来的。”（看见宋墨瞪她，故意把酸梅汤递得离他远些）
宋墨[伸手抢过汤碗] “明明是我把你从乱箭里护出来的。”（指尖沾着汤汁蹭在她脸颊，被她张嘴咬住手指）
（立秋那日摘葡萄，架下的藤蔓遮了满院阴凉，沈夜在石桌上摆着棋盘）
沈夜[落子声清脆] “寒生的骑射总算有了些样子，下个月让他跟着去围猎试试。”（看见叶澜把葡萄籽吐在宋墨手心里，忍不住皱眉，“多大的人了”）
叶澜[笑着往沈夜棋盘上放颗葡萄] “先生要吃吗？甜得很。”（被宋墨拽着往葡萄架后走，“干嘛去？”）
宋墨[低头吻她沾着汁水的唇角] “方才看见架后有只小狐狸，带你去瞧瞧。”（其实是想躲开沈夜的目光，好亲个够）
（白露清晨有了凉意，叶澜在铜镜前梳发，宋墨坐在床边看着她）
宋墨[忽然拿起玉梳替她绾发] “昨日寒生说，看见沈先生在书房写请婚书。”（指尖划过她颈侧，声音低哑）
叶澜[耳尖发烫] “写什么请婚书？”（明知故问，却忍不住心跳如鼓）
宋墨[把一支金步摇插进她发间] “自然是替我们家寒生，向吏部尚书家的小女儿求亲。”（看见她愣住的模样，低低笑起来，“不过我更想写的是……”）
叶澜[转身捂住他的嘴] “不许说！”（却被他咬住指尖，痒得蜷起手指）
（秋分那日酿新酒，寒生抱着酒坛要帮忙，被叶澜拦在桌边）
寒生[踮脚看着缸里的糯米] “叶姐姐让我踩一下嘛，就一下！”（靴底沾着的桂花落在缸沿，被宋墨捡起来别在叶澜发间）
宋墨[把寒生抱到石凳上] “等你长到能拉开铁胎弓，再让你踩酒曲。”（转头看见叶澜沾着酒液的指尖，含进嘴里吮了吮）
叶澜[红着脸推开他] “寒生还看着呢！”（听见寒生在身后喊“将军又欺负叶姐姐”，忍不住笑出声）
（立冬前落了场小雨，叶澜在厨房炖着鸡汤，宋墨靠在门框上看她）
叶澜[往汤里加着红枣] “沈先生说今年冬天会特别冷，得多炖些汤喝。”（转身时撞进他怀里，鸡汤差点洒出来）
宋墨[伸手稳住锅沿] “小心些。”（低头看见她围裙上沾着面粉，伸手替她擦掉，“晚上吃饺子？”）
叶澜[点头时鼻尖蹭到他下巴] “嗯，包你爱吃的白菜猪肉馅。”（听见寒生在院外喊“下雪了”，赶紧掀开帘子往外看）
（小雪那日真的飘了雪，寒生在院里堆雪人，雪团儿追着雪花跑）
寒生[举着胡萝卜跑过来] “叶姐姐快来看！我堆的雪人像不像将军？”（雪人戴着宋墨的旧头盔，歪歪扭扭的）
宋墨[把叶澜裹进披风里] “哪有我这么英挺？”（看见她伸手接雪花，赶紧握住她冻红的指尖往怀里揣）
叶澜[笑着挣开他] “你看寒生把你的头盔扣在雪人头上，回头该生锈了。”（被他拽着往廊下走，雪落在他玄甲上，瞬间融成水珠）
（大雪夜里围炉取暖，寒生趴在火盆边烤栗子，沈夜翻着医书）
沈夜[忽然抬头] “明日去给陛下请安，寒生也该跟着去认认人了。”（看见宋墨偷偷往叶澜手里塞剥好的栗子，轻咳一声）
叶澜[把栗子塞进沈夜嘴里] “先生也吃。”（被宋墨在膝头捏了一把，忍不住瞪他）
宋墨[低声笑] “方才寒生说，想让你教他叠纸鸢，开春好放。”（火光映着她红衣，像团暖融融的火）
（冬至那日包汤圆，寒生把芝麻馅抹在雪团儿鼻子上，惹得小狗追着他跑）
叶澜[笑着揉面团] “别让它舔到，芝麻黏在毛上不好清理。”（看见宋墨把汤圆捏成小元宝的样子，忍不住笑，“哪有这样的汤圆”）
宋墨[把小元宝汤圆放进锅里] “这样煮出来，吃了能招财。”（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就像我们这样，越过越有盼头”）
叶澜[转身环住他的腰] “嗯，有你，有寒生，有沈夜，还有雪团儿，就是最好的日子了。”（锅里的汤圆浮起来，咕嘟咕嘟的声响里，藏着数不尽的岁岁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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