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第二日清晨,晨光透过葡萄架洒在青砖上,叶澜在灶房烙桃花酥,宋墨靠在门框上看她)
宋墨[指尖拂过她发间的白丝] “别烙太多,三日哪吃得了这些。”(看见她袖口沾着面粉,伸手替她擦掉,“慢些,烫着了”)
叶澜[把刚出炉的酥饼塞进他嘴里] “堵上你的嘴。”(看见他玄甲还摆在廊下,皱眉道,“怎么还穿着铠甲睡觉?”)
宋墨[含着酥饼含糊道] “怕起晚了赶不上早朝……”(被她瞪得改口,“现在不用了,这三日我是你的”)
叶澜[耳尖发烫] “谁要你了。”(转身时被他从背后抱住,面团在案板上滚出个圆滚滚的弧度)
(辰时的阳光暖融融的,两人坐在廊下分食一盘葡萄,汁水沾了满手)
叶澜[把葡萄籽吐在他掌心] “当年在西疆,你说打完仗就带我去江南看桃花。”(指尖划过他手背上的伤疤,“这道是被流矢划的?”)
宋墨[点头时咬了颗葡萄] “你替我包扎时,把草药混进了桃花粉,害我痒了三天。”(忽然低头吻她唇角的汁水,“现在补上江南的约定,可好?”)
叶澜[把葡萄枝往他头上敲] “谁稀罕。”(却把他的手攥得更紧,葡萄藤的影子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晃啊晃)
(午时的蝉鸣聒噪,叶澜在榻上午睡,宋墨坐在旁边翻她的绣绷,上面是只没绣完的玄甲狐狸)
叶澜[迷迷糊糊睁眼] “别碰我的东西。”(看见他指尖戳着狐狸的尾巴,忽然笑了,“像不像你?”)
宋墨[把绣绷搁在床头] “明明是只红狐狸,倒像某人偷穿我铠甲的样子。”(替她掖好被角,听见她嘟囔“渴了”,转身去倒温水)
叶澜[抓住他的手腕] “不喝,要你陪着。”(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到他衣襟上的皂角香,“就这样,别动”)
(未时的风带着桂花香,宋墨在院里教叶澜挽弓,她的手搭在他腕上,弓弦绷成温柔的弧度)
叶澜[抱怨道] “太重了,比当年你的断刃沉多了。”(松手时弓弦弹到他手背,赶紧吹了吹,“疼不疼?”)
宋墨[握住她的手重新搭弓] “当年你一箭射穿敌将头盔时,可比这用力。”(看着箭矢歪歪扭扭落在篱笆上,低笑,“准头还是这么差”)
叶澜[跺了他一脚] “还不是被你气的!”(转身要走却被他拽进怀里,弓弦“咚”地落在地上,惊飞了檐下的鸽子)
(申时的云慢悠悠飘过,两人在书房翻旧物,宋墨找出个褪色的锦囊,里面是片干枯的红叶)
宋墨[指尖捏着红叶] “还记得这片叶子吗?红叶林里夹进我书册的。”(看见她眼眶发红,赶紧塞进她手里,“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叶澜[把红叶按在胸口] “去年重阳你不在,我把它和茱萸一起收在匣子里。”(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去取画轴,“寒生画的那个,还在吗?”)
宋墨[从书架顶层翻出画卷] “藏着呢,等他成婚时挂出来羞羞他。”(展开画纸时,两人忽然笑作一团,画里的小人还歪歪扭扭地吻着)
(酉时的夕阳染红了窗棂,叶澜在铜镜前卸妆,宋墨站在身后替她拔发簪,金步摇的流苏扫过颈窝)
宋墨[指尖划过她颈侧的红痕] “早上咬的印子还在。”(看见镜中她耳尖发红,低笑,“当年在战场帐篷里,你可比这大胆多了”)
叶澜[转身捂住他的嘴] “闭嘴!”(却被他咬住指尖,痒得躲进他怀里,铜镜映出交缠的影子,像幅浸了晚霞的画)
宋墨[吻着她的发顶] “不闹了。”(把她往榻上带,“累了吧?歇会儿”)
(戌时的灯笼亮起来,两人坐在院里看星星,宋墨的玄甲被月光镀了层银)
叶澜[指着猎户座] “寒生说那是将军星,跟着它走就不会迷路。”(忽然靠在他肩头,“这次回去,别总冲在前面”)
宋墨[握住她的手贴在唇边] “好。”(看见她发间别着的木簪——是他刻的桃花,忽然笑了,“等我回来,把它换成金的”)
叶澜[摇头] “不要金的,就要你刻的。”(风声穿过葡萄架,把两人的低语揉成了团暖融融的雾)
(亥时的露水打湿了石阶,宋墨在灯下看叶澜缝护腕,新添的丝线比旧的亮些)
叶澜[把护腕往他胳膊上比量] “再胖些就穿不上了。”(看见他盯着自己的手,忽然笑了,“老茧是不是更厚了?”)
宋墨[抓住她的手吻掌心] “不厚,比当年在战场替我包扎时软多了。”(忽然把脸埋进她发间,“真想把这三日掰成三个月”)
叶澜[声音发颤] “我等你回来。”(护腕上的平安结在烛火下晃啊晃,像个不会碎的梦)
(立秋第三日黎明,鸡叫头遍时,叶澜在他行囊里塞了包新烙的桃花酥,宋墨站在廊下等她)
宋墨[看见她眼尾的红] “又哭了?”(替她擦掉泪,指尖触到温热的湿意,“等我回来,带你去摘北疆的雪莲”)
叶澜[把断刃往他玄甲里塞得更紧] “到了就写信,哪怕只有三个字。”(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知道是接他的人来了)
宋墨[忽然把她打横抱起] “再抱会儿。”(往卧房走时踢到了门槛,两人都笑了,眼泪却落在彼此肩头)
(晨光漫过门槛时,宋墨终于要走了,叶澜站在门口看他翻身上马)
宋墨[勒住马缰回头] “照顾好自己。”(看见她发间的桃花木簪在风里晃,忽然笑了,“等我”)
叶澜[挥手时声音哽咽] “嗯。”(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手里还攥着他昨夜烙的桃花酥——歪歪扭扭的,像个没长好的月亮)
(院子里只剩下她一人,葡萄架的影子在青砖上拉得很长,宋墨坐过的石凳还留着余温,桃花酥的甜香漫了满院,像他从未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