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第七章!!!
墨程坐在太师椅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裂纹。
檐角铜铃突然叮咚作响,他猛地抬头,只见墨以恒玄色蟒袍扫过门槛,金线绣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像蛰伏的毒蛇鳞片。
“四弟,你来孤这儿,是有何事?”
这声"孤"像根刺。
墨程勾起嘴角,露出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亲爱的哥哥,我可是带了重要消息。”
自从苏府的事两人撕破脸后,再也没有伪装的必要!
墨程嘴角弯起“亲爱的哥哥,你就不想知道?”
话音未落,就被对方截断。
“这就是你欺君不朝的理由?”
墨以恒只是微微皱眉,指尖叩了叩门框,玄色官服上的金线绣蟒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四弟若是为朝事而来,此刻该在太和殿外候着。苏府抄家那日你说要替罪臣遗孤求情,倒像是忘了自己发过的毒誓……”
墨程冷笑出声……
“呵!毒誓?哥哥是记性不好吗?”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
“我在毒誓前,可是提了要求的!……”
墨程深呼吸一口,接着说,
“自你违背诺言开始,那毒誓早已不复存在!”
寒意顺着脊梁爬上后颈。
墨程盯着兄长腰间玉佩——那曾是他们幼时争抢的玩意儿,如今却成了权力的枷锁。
“弟弟……这话可难听了……”
他故意拖长尾音,
墨以恒指尖叩在门框上,节奏沉稳得可怕。
“毒誓既立,岂容儿戏?”
“儿戏?”
墨程突然站起,木椅在青砖上划出刺耳声响,
“自你违背诺言那刻起,誓言早成了废纸!”
他呼吸急促,想起那日跪在雨里为苏忆求情的自己,想起兄长转身时带起的衣摆,像道冰冷的墙。
沉默如潮水漫过房间。
墨以恒终于开口,语气淡得像在说件不相干的事。“何必为了一个罪臣之女……”
“你住口!”
墨程抄起茶盏砸向青砖,瓷片飞溅。
“你不配提她!”
猩红血丝在眼底蔓延,他死死攥住桌角,指甲几乎掐进檀木纹理。当年若不是轻信兄长,苏府怎会......
墨以恒望着满地狼藉,忽然轻笑出声。
“弟弟,你多久没失控过了?”
他敛起笑意,眼神如刀,
“说重点。”
墨程深吸一口气,声音恢复如常。
“哥哥……你知道吗……国师今早可去了二哥那里呢。”
这句话让空气瞬间凝固。
墨以恒袖中青筋暴起,蟒袍下的身躯微微绷紧。
国师……他与国师关系一向不好!这也是他登上皇位的一大阻力。怪不得今日他也借口占比不来上朝,原来竟趁着上朝的时间找二皇子联络。
二皇子……真是好样的!不过,那么一个废人,目前还阻止不了他!二皇子与国师勾结,这是他登基路上最棘手的暗礁。他早该想到,那病秧子今日缺席早朝另有图谋!
“话带到了,告辞。”
墨程甩袖出门,靴跟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声响。转过照壁时,他仰头望着残月,眼底翻涌的杀意转瞬即逝。
“墨以恒,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他对着夜风低语,袖中短刃在月光下闪过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