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是在马嘉祺不动声色的宠溺里,被一点点重新塑造的。
他带我去过很多需要提前数月预定的餐厅,尝过那些我连名字都念不顺的法式甜点,品过年份比我还久的红酒。可某个深夜,我蜷在沙发里,抱着他的腰轻轻晃,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哥哥,我不想吃那些了。想吃你煮的番茄鸡蛋面。”
他低头看我一眼,没说话,只是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走向厨房。再出来时,身上系着干净的灰色围裙。他煮面时,会记得我偏爱汤汁多一些,会给我烫几根最嫩的小青菜,卧的鸡蛋一定是溏心的,用筷子一戳,金黄的蛋液便会缓缓流出,混着酸甜的汤汁,裹住每一根面条。
我就坐在厨房冰凉的大理石台边的椅子上,看着他。他垂着眼,专注地搅动着锅里的面条,侧脸在蒸腾的热气里显得有些模糊,暖黄的灯光勾勒出他清晰的轮廓。
有时候,我也会故意闹点小脾气。比如嘟着嘴说:“今天不想理你啦。” 然后偷偷观察他的反应。
他起初会不动声色地坐在沙发另一端看书,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可我发现,他捏着书页的指尖会微微收紧,翻页的间隔变得越来越长,声音也放得极轻。最后,他总是那个先妥协的人。
当我窝在厚厚的地毯上,用指尖轻轻勾扯他的衣角,声音委委屈屈:“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他会立刻放下所有东西,俯身过来,一把将我捞进他怀里。他的喉结轻轻滚动,语气软得不像话:“没不理你,” 他低声解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和纵容,“刚只是在想,该怎么哄你才好。”
他抱我的时候,肩宽刚好能把我整个人圈住,严丝合缝。他身上那股清冽好闻的木质香气,淡淡地包裹着我。我把脸埋在他颈窝里蹭,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原本微微紧绷的脊背,在我依赖的蹭动中,慢慢放松下来。他的手会一下下,轻柔地拍着我的背,像在安抚一只闹情绪的小猫。
偶尔,我和朋友发消息晚回复了他。他来接我时,靠在车边,表面上风平浪静,什么也没问。
可当我跑向他时,他会很自然地伸出手,帮我把被风吹到脸颊的碎发别到耳后,然后才看似随意地低声问:“刚才……和谁聊得那么开心?” 我故意逗他,眨着眼睛说:“秘密~” 他立刻就会停住脚步,牵我的手不自觉地用力了些,眼神里闪过一丝罕见的慌乱,语气是难得的霸道:“不许有秘密。我会慌。”
在朋友聚会上,我去安静的阳台接个电话,一回头,总能看见他靠在玻璃门后,目光沉静地落在我身上。指尖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中的杯子,顶灯的光线在他清晰的下颌线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那眼神,无声无息,却仿佛在我周围划下了一个圈,宣告着他的领地。我隔着玻璃冲他眨眨眼睛,他便会立刻推门出来,将带着他体温的外套披在我肩上,言简意赅:“风大。”
我的房间永远是他亲自整理的,被子晒得有阳光的味道,和他身上的木质香微妙地混合在一起,成了我最安心的气息。我吃零食不小心掉渣,他会适时地递来纸巾,指尖轻轻擦过我嘴角时,那眼神里是满满的、无可奈何的宠溺。
初雪那天,他会带我去温暖的露台,用他特意挑的情侣款杯子,给我煮一壶暖暖的茶。我生日时,他送的从来不是什么奢侈品,而是一本厚厚的、贴满我们日常照片的手账。每一页下面,都有他清俊的字迹写着细碎的观察:“今天她安安静静地吃完了一碗饭,很乖。” “看她睡着的样子,像小猫。”
终于有一天,我趴在他怀里,忍不住仰头问他:“哥哥,你把我养得这么好,什么都不会做,是不是把我养废啦?”
他闻言低下头,一个温柔的吻轻轻落在我的发顶,声音低沉而笃定,带着某种心满意足的占有欲:
“废了才好。”
“这样,你就只能一辈子赖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