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预警，人物属于第五人格，ooc属于我，不喜左上
一切私设在文中可见，很俗的暗恋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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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告白，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不是涟漪，而是足以冻结灵魂的寒冰。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沉甸甸的、非人的重量，砸在爱丽丝的耳膜上，又狠狠撞进她混乱不堪的心底。
“……很久以前，就爱着您了。”
声音消散在带着雨水泥腥味的玄关空气里，留下的是比死寂更令人窒息的真空。爱丽丝背靠着冰冷的铁门，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只剩下冰冷的僵硬。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太阳穴的轰鸣，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挣脱束缚的巨响。琥珀色的眼眸因为极致的惊骇而瞪得滚圆，瞳孔深处清晰地倒映着那个蜷缩在地、湿透狼狈的身影——一个本该是猫，却口吐人言的……存在。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她想尖叫，喉咙却像是被无形的恐惧之手死死扼住，只能发出破碎的、不成调的抽气声。她想后退，身体却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动弹不得。大脑里一片空白，所有理性的认知和逻辑都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碾碎。猫？人？爱？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刺骨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她的目光无法从那青年——奥尔菲斯的脸上移开。湿漉漉的棕发紧贴着他饱满的额头和苍白的脸颊，水珠沿着他清晰的下颌线滑落，滴在深色的吸水垫上，晕开一小片更深的痕迹。那双棕黑色的眼睛，此刻褪去了属于猫的圆润，是人类深邃的眼型，可那瞳仁深处的颜色，那沉淀的、几乎要将人吸进去的忧郁和此刻毫不掩饰的、近乎绝望的期盼……与那只在“时光褶皱”窗边角落安静凝望她的猫，如出一辙！
这认知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刺穿了混乱的迷雾。是他！真的是他！那个用尾巴缠绕她手腕，用沉默的呼噜和挽留的目光，一点点蚕食她心防的奥尔菲斯！
“你……”爱丽丝终于找回了自己的一丝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是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问出这句话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脆弱。
奥尔菲斯听到她的声音，身体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艰难地、试图撑起自己的身体。湿透的法兰绒睡衣沉重地裹在身上，勾勒出青年清瘦却匀称的肩背线条。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初生般的不协调和笨拙，仿佛还不完全适应这具属于人类的躯体。尝试了几次，他才勉强用手臂支撑着，半坐起来，双腿蜷曲着，依旧将自己缩在玄关狭窄的空间里，尽可能减少自己的“威胁感”。
他抬起头，目光依旧紧紧锁着爱丽丝。那双深邃的棕黑色眼眸里，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无法言说的痛苦，有深切的羞愧，有浓得化不开的哀伤，但最深处，依然是那份孤注一掷的、近乎卑微的期盼。
“我……”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很久未曾使用声带的滞涩感，还有一丝……属于猫咪时期的、带着喉音的低沉余韵。“我是奥尔菲斯。”他重复着自己的名字，仿佛这是一个重要的锚点。“一个……被困在错误躯壳里的灵魂。或者说，一个……被诅咒的故事。”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积攒勇气，也似乎在斟酌词句，如何向一个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普通人解释这匪夷所思的一切。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成了背景里唯一的节奏。
“不是妖怪，不是幽灵，”他艰难地补充，试图消除爱丽丝眼中最深的恐惧，“只是一个……写故事写到迷失了自己的人。”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那笑容苍白而苦涩，没有半分暖意。“一个无法在日光下以真实面目示人，只能在猫的躯壳里，躲在角落，远远看着……您的可怜虫。”
“看着我？”爱丽丝的声音依旧颤抖，但恐惧的冰层下，一丝被压抑的困惑和荒谬感开始上浮。她想起猫咖里那双总是沉静地追随着她的棕黑色猫眼，想起每一次离开时那绝望的挽留。那些被她解读为猫咪依赖的行为，此刻被赋予了完全不同的、令人心悸的含义。
“多久？”她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出口，琥珀色的眼眸死死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谎言的痕迹。
奥尔菲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带着明显的颤抖。他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眼下投下浓密的阴影，遮住了部分情绪。当他再次抬起眼时，目光变得更加沉重，带着一种穿透时光的疲惫。
“从‘时光褶皱’开业的第一天起。”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像在讲述一个古老的、与自己无关的传说。“那时我还……不完全是这样。只是偶尔……失控。后来，被困住的时间越来越长……直到，彻底变成一只猫的模样，只能在夜晚短暂地……找回一点‘人’的碎片。”他苦笑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抠抓着身下湿冷的吸水垫，“‘撸猫是份正经工作’？呵……那是我唯一能靠近您的方式，爱丽丝小姐。唯一能……感受您指尖的温度，听到您声音的方式。”
他叫出了她的名字。不是“您”，而是“爱丽丝小姐”。那低沉的、带着奇异共鸣的嗓音念出她的名字，像带着细微电流的羽毛，轻轻搔刮过爱丽丝的心脏，激起一阵陌生的、难以言喻的战栗。
“每一天，从您推开那扇门开始，我就只能看着。”他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穿透了玄关的墙壁，回到了那个暖黄色灯光的猫咖。“看着您和其他猫咪互动，看着您安静地看书，听着您偶尔哼唱的歌谣……然后，在您起身离开的那一刻，”他的声音陡然变得艰涩，带着一种压抑的痛楚，“是我唯一能……鼓起勇气的时间。用尽一切办法，用尾巴，用爪子，用声音……祈求您能为我停下脚步，哪怕多一秒……也好。”
爱丽丝的呼吸一窒。那些雨夜离开猫咖时，手腕上被尾巴缠绕的温热触感，那带着破碎呜咽的焦虑目光，那沉甸甸的、仿佛要将她拖住的依恋……此刻都有了答案。那不是猫咪的任性，是一个被困的灵魂在绝望地求救，在用尽卑微的方式表达着……爱？
这个念头让她感到一阵眩晕。恐惧依旧盘踞在心底，但另一种更汹涌、更复杂的情绪开始翻腾——是难以置信的荒谬感，是巨大的困惑，是……一种尖锐的、无法忽视的怜惜。她看着眼前这个湿透的、脸色苍白如纸的青年，他蜷缩在那里，像个做错了事等待审判的孩子，那双深邃棕黑眼眸里的痛苦和期待是如此真实，真实得让她无法再将他仅仅视为一个“怪物”。
“为什么是我？”她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在问。这是盘旋在她混乱脑海中最核心的问题。
奥尔菲斯的目光瞬间变得无比专注，仿佛这个问题直指他存在的核心。他不再躲避她的视线，棕黑色的瞳孔深处，那些翻涌的痛苦和忧郁仿佛被投入了火种，骤然燃烧起一种灼热而纯粹的光芒，几乎要将爱丽丝的灵魂都烫伤。
“因为……”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如同最虔诚的信徒在诵读信仰的箴言，“您的眼睛，像琥珀里凝固了最温暖的阳光。”他凝视着她惊魂未定的琥珀色眼眸，仿佛要将那颜色刻入永恒。“您指尖的温度，能融化最深的寒冰。您低头看书时垂落的发丝，像流淌的金色河流……” 他每一个描述都带着一种近乎呓语的专注，却又无比清晰、无比具体。
“因为您会对着角落里那只沉默的、不讨喜的棕猫微笑，”他继续说着，声音里带着一种深沉的、压抑的渴望，“因为您会耐心地抚摸它头顶最柔软的绒毛，低声和它说话，仿佛它能听懂……因为您，是唯一一个……让我感觉自己不仅仅是一个被困住的‘东西’，一个角落里的影子……” 他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带着巨大的委屈和一种被理解的、难以言喻的酸楚。
“在您出现之前，我只是一团在日与夜、人与兽之间挣扎的混沌，一片迷失在故事与现实夹缝中的枯叶。”他的眼神变得迷离而痛苦，仿佛陷入了某种不堪回首的记忆。“是您……爱丽丝小姐，您无意间走进猫咖的身影，您指尖的温度，您声音里的宁静……像一道光，穿透了那层厚厚的、将我包裹的迷雾。您让我……第一次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看见了自己作为‘奥尔菲斯’的存在，哪怕只是作为一只猫。您让那无休止的挣扎和迷失，有了一个……锚定的坐标。”
他艰难地喘息了一下，仿佛说出这些话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潮红。他抬起那双承载了太多情绪、几乎要将人溺毙的棕黑色眼眸，深深地、绝望地望进爱丽丝的眼底，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低哑地恳求：
“我知道这很可怕……很荒谬……像个最糟糕的恐怖故事开头。我不敢奢求您立刻相信……更不敢奢望您能接受……”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濒临破碎的脆弱，“我只求您……别立刻把我赶出去，别让我回到那个冰冷的雨夜里……我只求一个角落……一个能让我暂时……喘口气的地方……哪怕只是……一个晚上？”
最后的尾音消失在压抑的沉默里。奥尔菲斯不再说话，只是深深地垂下了头，湿漉漉的棕发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只有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和紧攥到指节发白的手，泄露着他内心汹涌的绝望和等待宣判的煎熬。他把自己缩得更小，仿佛想在这冰冷的玄关地板上，彻底消失。
玄关的空气再次凝固。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无休无止地敲打着玻璃，像无数细小的锤子，也敲打在爱丽丝混乱的心上。
恐惧、荒谬、震惊、困惑……种种情绪如同风暴般在她脑海中肆虐。一个会变成人的猫？一个自称小说家、说爱了她很久的……存在？这超出了她二十多年人生建立起来的所有认知边界。理智在尖叫着危险，尖叫着报警，尖叫着立刻把这个“怪物”赶出去。
然而……
她的目光无法从那蜷缩的、颤抖的身影上移开。他苍白的脸，湿透的棕发，那身格格不入的、湿漉漉的法兰绒睡衣……还有那双眼睛。那双在猫咖窗边角落，总是带着沉静忧郁望着她的眼睛；那双在暮色中，用绝望挽留她的眼睛；那双此刻，盛满了痛苦、卑微和孤注一掷期盼的眼睛……
手腕上，仿佛还残留着被那条毛茸茸尾巴缠绕时的温热触感和沉重的心跳搏动。颈窝里，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依赖地埋入时，温热的鼻息和那低沉浑厚的呼噜声带来的震动。
“时光褶皱”店长温和了然的笑脸浮现在脑海：“它等这一天，可等了太久啦。”
那句“你被录用了”的玩笑话，此刻像命运开的一个残酷又荒诞的玩笑。
时间在无声的拉锯中一分一秒流逝。爱丽丝靠着冰冷的铁门，身体因为长时间的紧绷和惊骇而微微发麻。她看着奥尔菲斯，看着他一动不动的、几乎失去生气的蜷缩姿态，看着他指节泛白的手……一股强烈的、不合时宜的怜惜，如同破冰的暖流，开始缓慢地、顽固地渗透进她被恐惧冻结的心湖。
他看起来……是那么脆弱。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走投无路的流浪者。一个……被困在诅咒里的灵魂。
也许……也许只是一个晚上？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的一点微光，微弱却清晰地闪现。它违背了所有理智的警告，却奇异地抚平了她一部分尖锐的恐惧。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部，带来一阵刺痛，却也让她混乱的大脑清醒了一瞬。她扶着冰冷的铁门，极其缓慢地、试探性地站了起来。双腿因为久坐而有些发软，她不得不扶住旁边的鞋柜稳住身体。
这个细微的动作，却像是惊雷般惊动了蜷缩在地的奥尔菲斯。他猛地抬起头，湿漉漉的棕发下，那双棕黑色的眼眸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混合着极致的惊惶和一丝死灰复燃的、微弱的希望。他像一只受惊的动物，身体下意识地又向后缩了缩，紧紧盯着爱丽丝的每一个动作，仿佛在等待最终的审判。
爱丽丝的心脏再次狂跳起来。她强迫自己直视那双眼睛，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将她再次淹没。她张了张嘴，喉咙依旧干涩发紧，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和一丝强装的镇定：
“……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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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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