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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记·当你不断指责孩子他们不会停止爱你,但会停止爱自己(下)

Cp和Cb文(成分复杂,主说记)

放在桌面的手机屏幕毫无预兆地亮起,嗡嗡地震动着,像一只突然闯入的不祥甲虫。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清晰无比的两个字:“母亲”。

奥尔菲斯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方才叙述时眼中那点微弱的光亮如同被强风骤然吹熄的烛火,只剩下冰冷的灰烬。他整个人瞬间僵直,仿佛被无形的绳索紧紧捆缚在椅子上。肩膀猛地绷紧,脖颈的线条僵硬地梗着,连呼吸都停滞了。他死死地盯着那个不断闪烁、嗡嗡作响的名字,棕黑色的瞳孔里只剩下纯粹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恐惧。那恐惧如此巨大,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思维和反应能力。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手机固执地震动着,在木质的桌面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噪音。咖啡馆里其他的谈笑声、杯碟碰撞声都退到了遥远的背景之外。

爱丽丝清晰地看到,他垂在桌下的左手,正以一种近乎痉挛的力道,死死掐着自己的右腕内侧。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扭曲变形,凸起的骨节泛着青白色。而他掐住的那片皮肤,正迅速由白转红,甚至隐隐透出皮下毛细血管破裂的紫痕。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或者说,他正需要这尖锐的疼痛来对抗那即将从听筒里涌出的、更庞大的痛苦。

爱丽丝的心像是被那只掐着他手腕的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她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指尖轻轻覆在他那只紧掐着自己、骨节嶙峋的手背上。她的指尖带着咖啡杯留下的微暖。

“奥尔菲斯?”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他皮肤的刹那,那冰凉的触感仿佛惊醒了被恐惧魇住的人。奥尔菲斯猛地一颤,像被电流击中,瞬间甩开了她的手,动作大得差点打翻桌上的咖啡杯。他猛地抓起那台仍在嗡嗡作响、如同索命符般的手机,看也不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按下了红色的拒接键!

动作太过剧烈,他手肘撞到了桌面上那瓶小小的、用来配松饼的琥珀色枫糖浆。细长的玻璃瓶晃了晃,瓶口朝下,“啪”地一声轻响,倒在了格子桌布上。粘稠、深浓的糖浆立刻汩汩地涌了出来,迅速在洁白的桌布上洇开一大片刺目的、粘腻的琥珀色污迹,像一滩缓慢扩散的、无法愈合的旧伤。

手机屏幕终于暗了下去,死寂一片。咖啡馆里似乎连背景音乐都消失了。

奥尔菲斯剧烈地喘息着,胸膛起伏不定,脸色白得像纸。他死死盯着桌布上那片不断扩大的糖浆污渍,眼神空洞而茫然,仿佛那污渍正映照着他内心无法收拾的狼藉。掐着右腕的手指终于缓缓松开,留下几个深陷的、边缘泛着血点的指甲印,触目惊心地刻在皮肤上。

爱丽丝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看着那片粘稠的琥珀色污迹,看着他手腕上新鲜的伤痕,看着他眼中那瞬间坍塌的空洞。琥珀色的眼眸深处,有什么东西终于彻底沉淀下来,凝聚成一种无声的、沉重的了然。她什么也没问,只是抽了几张纸巾,默默地覆盖在那片不断蔓延的污迹上,试图阻止它继续扩散。纸巾很快被浸透,变得湿滑粘腻,如同此刻无声弥漫在两人之间的沉重。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天空意外地放晴,久违的阳光慷慨地洒进奥尔菲斯公寓的客厅,在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连日阴雨带来的潮湿霉气似乎也被驱散了一些。奥尔菲斯坐在那架旧钢琴前,琴盖被他第一次鼓起勇气打开了。积尘在阳光下飞舞,像细碎的金粉。他小心翼翼地用软布擦拭着象牙色的琴键,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阳光落在那些黑白分明的琴键上,也落在他低垂的、专注的侧脸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边,连棕黑色的发梢都跳跃着微光。一种近乎虔诚的宁静笼罩着他。爱丽丝坐在稍远处的沙发上,翻着一本旧杂志,目光偶尔抬起,落在他擦拭琴键的专注背影上,琥珀色的眼底也染上了一层暖意。

突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敲门声响起,毫无预兆地砸碎了室内的宁静。

砰!砰!砰!

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和急躁,像重锤砸在奥尔菲斯的心上。他擦拭琴键的动作瞬间僵住,脸上的血色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他猛地抬起头,棕黑色的眼睛里那点难得的宁静被瞬间撕碎,只剩下熟悉的、巨大的惊恐。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看向爱丽丝,眼神里充满了无助的求救信号。

爱丽丝也放下了杂志,眉头微蹙,脸上掠过一丝凝重。

门外的敲门声更加急促,伴随着一个冰冷而熟悉的女声穿透门板:“奥尔菲斯!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是母亲的声音。

奥尔菲斯的手指死死抠住了冰冷的琴键边缘,指节用力到发白。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响。他几乎是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挪到门边,每一步都沉重得仿佛踩在荆棘上。他颤抖着手,拧开了门锁。

门外站着的女人,衣着考究,妆容精致,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痕迹,却并未磨平那份凌厉。她正是奥尔菲斯的母亲。此刻,她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眼神锐利如刀,径直越过开门的儿子,扫视着屋内。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最终牢牢锁定了客厅角落里那架敞开的旧钢琴,以及钢琴旁站着的、一脸沉静的爱丽丝。

一丝刻薄的冷笑浮现在她的嘴角。

“呵,我说怎么连电话都不接了,”母亲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冰渣般的寒意,“原来是在这里,陪着这架早就该扔掉的破烂玩意儿,做些不务正业的梦?”她踩着高跟鞋,毫不客气地推开挡在门口的奥尔菲斯,径直闯了进来,高跟鞋敲击木地板的声音在突然寂静下来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奥尔菲斯被她推得一个趔趄,撞在门框上,闷哼一声。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微微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下意识地朝钢琴的方向挪动了一步。

母亲的目标极其明确。她快步走到钢琴前,目光扫过那打开的琴盖和擦拭了一半的琴键,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轻蔑。她伸出一只保养得宜、涂着暗红色蔻丹的手,指尖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力量,狠狠拍在光滑的深棕色琴盖上!

“砰!” 一声巨响在房间里炸开,震得空气都在颤抖。灰尘从琴盖的缝隙中簌簌落下。

“就是它!就是这堆没用的木头!”母亲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破耳膜,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耗了多少时间!花了多少钱!结果呢?你弹出了个什么东西?弹琴弹不好,写那些没人看的垃圾小说倒是积极!这破琴就是你一事无成、烂泥扶不上墙的最好证明!留着它干什么?招灰吗?还是留着提醒你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她的情绪彻底失控,如同决堤的洪水,裹挟着积压多年的愤怒和失望倾泻而出。她猛地抬起手臂,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架承载了无数痛苦记忆、却也是奥尔菲斯唯一精神避难所的旧钢琴,狠狠挥了下去!涂着蔻丹的指甲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冰冷的、危险的光。

“不——!”

一声嘶哑到变调的尖叫骤然响起,像濒死野兽的哀鸣。那不是阻止,是绝望的哀求。

奥尔菲斯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扑了过去,用自己单薄的身体,死死地、几乎是绝望地抱住了母亲的胳膊!他整个人都在剧烈地颤抖,如同狂风暴雨中即将折断的芦苇。他抬起头,仰视着比他高半个头的母亲,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此刻布满了痛苦和绝望的泪水,棕黑色的眼睛被泪水浸泡得通红,里面是彻底的崩溃和不顾一切的哀求。

“妈妈…别…别砸它…”他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撕裂的胸腔里挤出来的,“求求你…别砸…它…它是我…是我唯一…唯一能喘口气的地方了…妈妈…” 巨大的悲恸让他语无伦次,身体顺着母亲的手臂滑跪下来,额头重重地抵在冰冷坚硬的琴凳边缘,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的肩膀剧烈地抽动着,压抑的、绝望的呜咽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我…我会死掉的…妈妈…没有它…我真的会死掉的…”

他蜷缩在那里,抱着母亲的腿,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又像是被彻底抽走了所有骨头。泪水汹涌地砸在光洁的木地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那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碎裂消散。

母亲的手臂被他死死抱住,挥下的动作被强行止住。她似乎也被儿子这突如其来的、崩溃到极致的反应惊住了片刻。她低头看着跪伏在自己脚边、哭得浑身抽搐的儿子,看着他额头抵在琴凳上那一片迅速泛起的红痕,看着他手腕上那些新旧交叠、此刻因用力而更加刺目的淤痕……她脸上那层愤怒的寒冰出现了一丝裂纹,但随即,那眼神里涌起的,并非疼惜,而是一种混合着震惊、不解和更深层恼怒的复杂情绪。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就在母亲眼中那丝恼怒即将重新凝结成更可怕的冰风暴时——

一道身影带着决绝的力量,猛地插入了这对峙的中心!

爱丽丝像一只被激怒的、保护幼崽的母狮,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用自己并不算高大的身体,严严实实地挡在了那架伤痕累累的旧钢琴前面!她的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琴身,仿佛要将自己与它融为一体。她直面着奥尔菲斯的母亲,那张总是温和沉静的漂亮脸蛋此刻绷得紧紧的,下巴倔强地扬起,琥珀色的眼眸里燃烧着从未有过的怒火和一种不容侵犯的凛然!

“住手!”她的声音清亮、有力,像利剑劈开凝固的空气,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完全盖过了奥尔菲斯压抑的呜咽。她毫不畏惧地迎视着母亲那双震惊而锐利的眼睛,胸膛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

“请您看看他!”爱丽丝的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鼓点,敲打在令人窒息的房间里。她的手臂猛地指向地上蜷缩成一团、仍在剧烈颤抖呜咽的奥尔菲斯,“看看您把他逼成了什么样子!您说的每一个字——‘废物’、‘垃圾’、‘丢脸’——它们根本没有让他停止爱您!您难道感觉不到吗?他还在卑微地祈求您的认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抱着您的腿!”

她的声音因强烈的情绪而微微发颤,但目光却像淬火的钢针,牢牢钉在对面女人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

“但是!”她深吸一口气,积蓄的力量喷薄而出,“您的每一句指责,每一次否定,都变成了一根无形的鞭子!这些鞭子没有抽在别人身上,全被他收进了自己心里!他每天都在用这些您亲手交给他的鞭子,一遍又一遍地、狠狠地抽打他自己!您看到了吗?看到他手腕上那些他自己掐出来的伤了吗?看到他把自己逼到角落,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样子了吗?”

她向前逼近一步,琥珀色的眸子里燃烧着悲愤的火焰,几乎要灼伤对方。

“您不是在爱他!您是在用您的‘爱’当绳子,一圈一圈地勒紧他的脖子!勒得他喘不过气,勒得他快要窒息了!您难道真的要把他勒死才甘心吗?!”

最后一句质问,如同惊雷炸响在客厅里,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震得空气嗡嗡作响。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窗外远处隐约的车流声。阳光依旧慷慨地洒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微尘,照亮了旧钢琴上被拍出的清晰掌印,照亮了爱丽丝因激动而泛红的脸颊和她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坚定光芒。

也照亮了跪伏在地的奥尔菲斯。

他蜷缩的身体在爱丽丝那石破天惊的控诉声中,剧烈地、无法控制地颤抖了一下。那抽噎和呜咽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喉咙,戛然而止。他依旧维持着那个卑微的姿势,额头抵着冰冷的琴凳边缘,泪水无声地顺着鼻梁滑落,砸在地板上,溅开更小的水花。但这一次,那泪水冲刷过的棕黑色眼睛里,不再是纯粹的崩溃和绝望。

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碎裂。

是长久以来筑起的、名为“自我厌恶”的高墙,被爱丽丝那尖锐而精准的话语,悍然劈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阳光透过那裂缝,第一次如此猛烈地照射进来,刺得他眼睛生疼,却又带来一种近乎灼烧的、陌生的痛感。

他听到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他封闭的心门上。原来……那些日夜折磨他的鞭子,源头在这里。原来他几乎窒息的感觉,不是因为自己无能,而是被名为“母爱”的绳索紧紧勒缚……

母亲站在原地,涂着蔻丹的手指还维持着刚刚抬起欲挥的姿势,僵在半空。她保养得宜的脸上,那层精致的冰冷面具在爱丽丝激烈的控诉下,终于出现了无法掩饰的裂痕。震惊、错愕、被冒犯的恼怒……复杂的情绪在她眼中翻涌,最终定格为一种难以置信的茫然。她看着挡在钢琴前那个金发女孩眼中燃烧的怒火,再缓缓地、极其僵硬地低下头,看向自己脚边蜷缩成一团的儿子。

她的目光,第一次,真正地、长久地,落在了奥尔菲斯那只无力垂落、布满新旧掐痕和青紫淤伤的手腕上。那些伤痕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她的嘴唇微微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那只抬起的手,终于慢慢地、带着一种迟滞的沉重感,垂落下去,无力地搭在了身侧昂贵的衣料上。

阳光在寂静中流淌。

爱丽丝依旧像守护神一样挡在钢琴前,胸口微微起伏,琥珀色的眼眸紧盯着对面沉默的女人,戒备丝毫未减。她身后的旧钢琴,琴盖上那个清晰的掌印在阳光下纤毫毕现,旁边还残留着奥尔菲斯刚才擦拭时留下的一小块干净的痕迹。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

母亲极其缓慢地、有些僵硬地转动了一下脖颈,目光再次掠过儿子颤抖的背脊,掠过他手腕上刺目的伤痕,最后,极其复杂地、深深地看了挡在钢琴前的爱丽丝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和轻蔑,只剩下一种被彻底击穿后的、空茫的疲惫和一丝难以解读的震动。

她什么也没说。

没有道歉,没有解释,没有怒火,也没有温情。

她只是猛地转过身,动作带着一种近乎逃离的仓促。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几声空洞而急促的“哒、哒”声,朝着门口的方向。她伸手拧开门锁,身影迅速地消失在门外,甚至没有回头再看一眼。门被轻轻地带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像为这场风暴画上了一个突兀的休止符。

房间里只剩下令人耳鸣的寂静。阳光无声地移动着。

奥尔菲斯依旧跪伏在琴凳边,身体却不再剧烈地颤抖。那巨大的、压垮他的悲恸仿佛随着母亲离去的脚步声一起被抽走了,只剩下一种被掏空后的虚脱。他慢慢地、极其艰难地抬起头。额头上那片抵在琴凳边缘的红痕格外醒目,泪水在他脸上纵横交错,留下湿亮的痕迹,衬得他的脸色愈发苍白。

他抬起那双被泪水彻底洗过的棕黑色眼睛,望向依然挡在钢琴前的爱丽丝。阳光穿过她金色的发丝,勾勒出一圈朦胧的光晕。他的视线穿过那光晕,落在她身后琴盖上的那个清晰的掌印上。那印记像一个丑陋的烙印,刻在陈旧的木头上,也刻在了他心上。然而,这一次,看着那个掌印,心口那阵熟悉的、令人窒息的绞痛,似乎……并没有如期而至?反而有一种奇怪的、带着钝痛的……空旷感?仿佛勒紧多年的绳索,突然松开了一环。

他的目光移回到爱丽丝脸上。她的眼神依旧明亮而坚定,像暴风雨后初晴的天空。那琥珀色的眼眸里,清晰地映着他此刻狼狈不堪的身影。

爱丽丝看着他抬起头,看着他眼中那片废墟和废墟之上艰难透出的、一丝微弱的、茫然的生机。她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放下了张开的手臂。她朝他走过去,脚步很轻,踩在洒满阳光的木地板上。她在距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蹲了下来,蹲在他面前,视线与他平齐。

她伸出手,动作轻柔得如同触碰一片初雪。她没有去擦他脸上的泪痕,也没有去碰他手腕上的伤。她的指尖,带着阳光的温度和一种令人心安的稳定力量,小心翼翼地、无比珍重地,落在了他冰冷汗湿的额头上,轻轻覆盖住那片因撞击而泛红的皮肤。

没有言语。只有她指腹传来的、真实的、源源不断的暖意,透过皮肤,缓慢而坚定地渗透进去,驱散着那深入骨髓的寒意。

奥尔菲斯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看着她琥珀色眼眸中自己小小的倒影。那倒影不再完全被黑暗吞噬,边缘似乎被她的目光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更多的泪水涌了出来,但这一次,不再是绝望的洪流。他像个迷路太久、终于看到灯火的旅人,带着一身伤痕和满心疲惫,极其缓慢地、试探地,将自己的额头,更沉地、更依赖地,抵在了她温暖的手心。

窗外,城市依旧喧嚣。但在这个洒满阳光、尘埃落定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依偎的剪影,和那架沉默的旧钢琴琴盖上,那个在晨光中逐渐凝固的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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