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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坐在德云社后台,指尖捻着周九良大褂上脱线的盘扣,听着隔壁化妆间传来孟鹤堂的惨叫。
"轻点!哎呦喂...孙越你他妈往哪扎呢!"
"别动!"孙越的声音闷闷的,"你这火疖子再不上药,明天就得上热搜——#德云社演员屁股流脓#"
云清挑眉看向周九良:"你们后台日常都这么...别致?"
周九良正往保温杯里泡枸杞,闻言推了推眼镜:"这才哪到哪,上回烧饼..."
话音未落,门被"砰"地撞开。张鹤伦提着裤子冲进来,身后追着举着注射器的郎鹤炎:"姓张的!把裤子脱了!你痔疮膏还在我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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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第一次见识相声演员的"缺德",是在某次商演返场时。
"感谢大家热情掌声!"周九良对着话筒一本正经,"下面请欣赏单口相声,《论捧哏的自我修养》——表演者,孟鹤堂的爸爸。"
追光唰地打在台侧。孟鹤堂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抄起扇子就追:"周九良我日你大爷!"
台下观众笑疯了。云清看着被追得满场跑的周九良,突然发现他逃跑时还不忘对观众使相——眼角眉梢都是戏,活像只偷了腥的猫。
"你们说相声的..."回程车上,云清递给他冰镇矿泉水敷淤青的额头,"嘴怎么这么损?"
周九良龇牙咧嘴地拧瓶盖:"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见着瘸子不说短话,但可以往他好腿上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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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云社年度大封箱前,云清亲眼目睹了"节目单争夺战"。
烧饼把张云雷的御子藏在了微波炉里;阎鹤祥往郭麒麟的茶里加了半管芥末;最绝的是岳云鹏,愣是把孙越的体重秤调少了二十公斤,害得孙老师喜滋滋地连吃了三天宵夜。
"你不参与?"云清看着专心调三弦的周九良。
"我玩高级的。"他头也不抬。
第二天,孟鹤堂上台发现大褂被换了——袖口缝了密密麻麻的痒痒挠,刚一举手就笑场:"周九良!这他妈是你奶奶的毛衣针吧?!"
云清在台下扶额。三千年了,她见过宫廷阴谋、江湖仇杀,愣是没见过这么幼稚的报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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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个雨夜,云清才看懂这群"损友"的真面目。
周九良急性阑尾炎送医时,凌晨三点的急诊室瞬间挤满德云社的人。张鹤伦裤衩外穿就来了;烧饼手里还拎着给儿子买的奶粉;孟鹤堂更绝,直接把演出服反套在睡衣外面。
"押金交过了!"岳云鹏满头大汗地举着缴费单,"医生!用最好的药!"
孙越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你他妈倒是让人家医生过去啊!"
云清站在走廊阴影里,看着这群平日没正形的男人红着眼圈守到天亮。当护士宣布脱离危险时,孟鹤堂腿一软坐地上,突然掏出手机:"快快快!趁他昏迷拍丑照!以后使包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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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九良出院那天,云清在病房门口听见对话。
"知道谁给你签的手术同意书吗?"孟鹤堂声音发哑,"老子他娘的手抖得差点写不出字!"
"德行。"周九良嗓子还哑着,"下回商演...让你使《黄鹤楼》..."
"滚蛋!"
云清推门进去时,正撞见孟鹤堂偷偷用周九良的病号服擦眼泪。四目相对,孟鹤堂慌不择言:"那什么...说相声的哪有好人啊!"
后来云清在日记里写:「这群嘴比砒霜毒的家伙,心却软得像刚蒸好的桂花糕。」
当然,这话绝不能让他们知道——毕竟,说相声的,哪有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