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目张胆地爱了他整个青春，他却连余光都不肯分我半分。"
01
我叫林晚星，喜欢海嘉阳这件事，全校都知道。
从高一入学典礼他作为新生代表发言那天起，我就再也没能移开过眼睛。他站在晨光里，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念稿子时会无意识用食指轻敲话筒，声音清朗得像初秋的风。
"喂，海嘉阳——"散会后我直接冲上讲台，在他错愕的眼神里塞了瓶冰镇可乐，"我叫林晚星，以后请多指教！"
他愣了两秒，礼貌地笑了笑："谢谢，但我不喝碳酸饮料。"
那是我第一次碰壁，却远不是最后一次。
02
我开始高调追求他。
每天早晨往他课桌里塞三明治和手写便签；篮球赛时抱着矿泉水站在场边，等他打完立刻冲上去；甚至在他生日那天，用半个月零花钱租下学校LED屏循环播放"海嘉阳生日快乐"。
"你不觉得丢人吗？"闺蜜陈悦在食堂拽住我，"全校都在看笑话。"
我盯着不远处和海嘉阳同桌吃饭的文艺委员许妍，她正把自己餐盘里的排骨夹给他。海嘉阳没有拒绝，还对她笑了笑——那种从未给过我的温柔表情。
"我宁愿做个笑话，"我用力捏扁可乐罐，"也不要当个隐形人。"
03
高二文理分班，我和海嘉阳都选了理科。
班主任按成绩排座位，我熬夜刷题终于考到年级前二十，就为了能和他坐前后桌。当他发现身后是我时，我清楚地看见他嘴角垮了下来。
"这道题怎么做？"某天自习课，我把数学卷子推到他面前。
他扫了一眼，直接掏出草稿本："我给你写步骤。"
"不能口头讲吗？"
"不方便。"他连头都没抬。
我盯着他后颈碎发下的那颗小痣，突然意识到：他在避免和我有任何非必要交流。
04
转折发生在高三开学。
转学生江野插进我们班，染一头嚣张的银发，耳骨上三枚耳钉闪闪发亮。开学第三天他就把社会青年堵在校门口打架，被通报批评时还满不在乎地嚼着口香糖。
谁都没想到，海嘉阳会主动申请和他同桌。
"为什么是他？"我拦住抱着书包换座位的海嘉阳，"我追了你两年，你连话都不愿意多说，却主动靠近一个混混？"
他第一次认真看我，眼神却冷得像冰："江野数学竞赛全省第一，而且——"他顿了顿，"至少他不骚扰我。"
05
我开始看到不一样的海嘉阳。
他会把江野乱丢的校服叠好放进抽屉；会在老师提问时小声提示他答案；甚至允许江野把手臂搭在他肩上——那个我做梦都想触碰的位置。
最痛的是某个午后，我提前回教室拿书，看见江野趴在桌上睡觉，而海嘉阳正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眼神温柔得像在看稀世珍宝。
那一刻我终于懂了，他不是讨厌亲密关系，只是讨厌我。
06
高考前三个月，江野打架的事被翻旧账，面临开除。
海嘉阳在校长室门口站了一整天，最后用自己省级三好生的保送资格换他留下。这事闹得很大，我亲眼看见江野红着眼睛把他按在墙上吼："谁要你多管闲事！"
而海嘉阳笑了，抬手擦掉他脸上的泪："别哭，我心疼。"
我站在走廊拐角，攥紧了口袋里准备两年的告白信。纸张被汗水浸湿，像极了我溃不成军的喜欢。
07
毕业典礼那天，我把自己锁在厕所隔间哭到缺氧。
直到手机震动，班级群弹出海嘉阳和江野的合照——他们穿着情侣装，在凤凰花树下十指相扣。配文很简单："有幸同舟，终到彼岸。"
我颤抖着保存图片，设成私密相册封面。这个相册里有326张照片，全是偷拍的海嘉阳：他做题时微蹙的眉头，打球时飞扬的发梢，还有那天午后，他看着江野时举世无双的温柔。
08
后来我在异国他乡的深夜，收到老同学发的婚礼请柬。
照片上海嘉阳穿着白色西装，正低头为江野整理领结。那个曾对我冷若冰霜的少年，此刻眼里盛着全宇宙的星光。
我回复"恭喜"，然后关掉手机，走进七月暴雨里。
咸涩的雨水流进嘴角，恍惚间想起高三那年，海嘉阳在作文里引用过的一句诗：
"你是我淋过最痛的一场雨，也是我永远晒不干的记忆。"
（短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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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暗恋者独白】
- 我轰轰烈烈地爱过他，人尽皆知
- 他悄无声息地爱着别人，只有我看得见
- 青春里最痛的领悟是：
爱从来不是天道酬勤
有些人你拼尽全力也触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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