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卿收到于伯棋的项链后就失踪了”

**林墨卿消失了。**

没有请假条，没有短信，连吴悦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她的课桌积了一层薄灰，素描本和黑色指甲油还摆在抽屉里，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

于伯棋在第三天报了警。

警察调出监控，发现她最后出现在长途汽车站，背着个旧书包，买了张去邻市的车票。

“可能是离家出走。”警察合上记录本，“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这样。”

于伯棋盯着监控画面——林墨卿穿着黑色卫衣，戴了顶鸭舌帽，低头刷手机时，脖子上的藏银项链滑出衣领，在监控镜头下泛着冷光。

**那是他送她的。**

**而她一直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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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天，吴悦在储物柜发现一张明信片。**

画面是邻市的旧码头，背面只有一行字：

**「别找我，很快回来。」**

字迹潦草，像是匆忙间写下的。

于伯棋把明信片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最后在邮戳旁边发现一个极小的黑点——铅笔轻戳的痕迹，像是某种标记。

他忽然想起林墨卿教过他的摩斯密码。

**「S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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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天，雨夜。**

于伯棋踹开城中村某间出租屋的门时，林墨卿正蜷在墙角，手里攥着把美工刀。

她的卫衣沾满泥水，嘴角有淤青，藏银项链却完好无损地挂在脖子上。

“你……”她声音嘶哑，像是很久没说话。

于伯棋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拉起来，手指碰到她手臂时，才发现她在发抖。

“受伤了？”他声音绷得很紧。

林墨卿摇头，却突然抓住他的衣领，把脸埋进他肩膀。

她的呼吸滚烫，手指冰凉，声音闷在他衣料里：“我想死”

出租屋的桌上摊着几张照片——林母站在码头边，身后是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最后一张照片的角落，有个模糊的轮椅轮廓。

于伯棋捡起照片，背面写着地址：**「青港市，松山疗养院。」**

“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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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的大巴上，林墨卿靠着车窗睡着了。**

她手里还攥着那张照片，眉头紧锁，像是梦里也在找人。

于伯棋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发现她耳后有一道细小的伤口，已经结痂。

他的手机震动，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别多管闲事。」**

窗外暴雨如注，车轮碾过水洼，溅起一片浑浊的水花。

林墨卿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他这边靠了靠，额头抵在他肩上。

于伯棋收起手机，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这一次，他绝不会让她独自面对。**

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