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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扉"吱呀"打开，江晚吟的脸在灯光下半明半暗。他侧身让出位置，却见魏婧羽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包。

"龙胆草香囊。"她将布包放在窗台上，"金凌说你有头痛的毛病。"

微风拂过两人之间的空隙，带着初秋的凉意。江晚吟伸手按住被风吹起的书页，低声道："……进来拿。"

灯笼的光晕染开一片暖色，金星雪浪在月光下悄悄又绽开一朵。

卯时的校场还笼着薄雾，魏婧羽到得比约定时辰早了一刻。她倚在兵器架旁，指尖拨弄着一截红绳，看晨光渐渐染透云层。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她头也不回地笑道："江宗主迟了半刻。"

"你数错了。"江晚吟将紫电缠回腕间，袖口还沾着露水，"卯时三刻才到。"

魏婧羽转身，见他今日未束宗主发冠，黑发高扎成马尾，倒显出几分少年时的凌厉。她晃了晃手中的红绳："比试一场？输的人答应赢家一个条件。"

江晚吟眯起眼："你打什么主意？"

"不敢？"

紫电"啪"地炸开一道电弧。

金凌揉着眼睛推开窗时，正看见校场上两道身影交错。魏婧羽手中的红绳不知何时化作长鞭，与紫电相击时迸出细碎金光。

"景仪哥！快来看！"他慌忙套上外袍，差点被门槛绊倒。

蓝景仪从厢房冲出来，手里还抓着半块糕饼："怎么了？敌袭？"

校场中央，魏婧羽旋身避过一道电光，红绳突然缠上江晚吟的手腕。两人距离骤然拉近，鼻尖几乎相碰。

"第三式，"她气息有些不稳，"该这么破。"

江晚吟定定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忽然反手扣住她腕脉。红绳应声而落，紫电却迟迟未动。

金凌和蓝景仪扒在廊柱后，大气不敢出。

"你输了。"江晚吟低声道。

魏婧羽挑眉："条件是什么？"

晨雾散尽的刹那，她听见极轻的三个字："留下来。"

膳堂里，魏无羡正把最后一块糯米糕塞进蓝忘机嘴里。

"真该让蓝老头看看，"他得意地戳蓝忘机的脸颊，"含光君被人投喂的样子。"

蓝忘机握住他作乱的手指，忽然转头看向门口。金凌风风火火冲进来，差点撞翻粥盆。

"魏前辈！蓝前辈！"少年眼睛亮得惊人，"阿姐要留在莲花坞了！"

魏无羡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这么快？江澄开窍了？"

蓝忘机默默把粥碗往他面前推了推。

"比试输的！"金凌兴奋地比划，"舅舅用紫电第三式——"

"金凌。"

江晚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吓得少年一哆嗦。魏婧羽跟在他身后，发梢还带着水汽，显然刚梳洗过。

魏无羡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突然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江宗主，早啊。"

紫电"噼啪"作响。

午后，魏婧羽在药圃整理新到的药苗。蓝景仪蹲在一旁帮忙，时不时偷瞄她的手腕。

"看什么？"她头也不抬地问。

"那个……"蓝景仪挠头，"魏前辈的红绳鞭法，能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