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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他搁下笔，忽然揽她入怀："...比贡品强。"

暮色透过雨后的云层，将书案上的字帖照得发亮。那枚青玉镇纸压着的宣纸上，墨竹旁不知何时多了丛兰草，枝叶缠绵，难分彼此。

莲塘的第一朵粉荷绽开时，魏婧羽正在水榭剥莲子。青瓷碗里堆着雪白的莲肉，指尖沾了淡淡的清香。

江晚吟踏着晨露归来，箭袖上还沾着水汽。他随手将新采的莲蓬放在案头，莲房上滚落几颗晶莹的露珠。

"今年开得早。"魏婧羽掰开莲蓬，递过最饱满的一粒。

江晚吟就着她的手指咬住莲子，唇瓣不经意擦过指尖。远处传来木桨破水声，金凌和蓝思追划着小舟穿行荷间，惊起几只白鹭。

"小心！"

少年们的惊呼声中，小舟撞上了暗桩。蓝思追稳住身形去拉金凌，自己却差点栽进水里。江晚吟飞身掠过水面，紫电卷住两人腰带，将小辈拎回岸上。

"胡闹。"他冷着脸，却伸手拂去金凌发间的浮萍。

午后的膳房飘着荷叶香。魏婧羽正在蒸糯米鸡，忽然被圈住了腰。江晚吟的下巴抵在她肩头，就着她手里的竹叶尝了口馅料。

"咸了。"他皱眉，却接过粽叶帮她捆扎。

金凌的声音从窗外飘来："阿——"

"闭嘴。"江晚吟头也不回。

少年悻悻离开，片刻后却和蓝思追偷偷扒在窗边学包粽子。魏无羡突然冒出来，往两人手里各塞了个歪歪扭扭的成品。

魏婧羽笑着摇头，忽然发现江晚吟包的粽子棱角分明，每个褶都匀称如量过——分明是刻意练过的。

"看什么？"他耳根微红，"...顺手而已。"

暮色染红荷塘时，魏婧羽在祠堂前找到了江晚吟。男人正在更换供果，新摘的莲蓬还带着水珠。

"金凌呢？"

"去放河灯了。"江晚吟拂去香炉灰，"...戌时回。"

她将新编的艾草香囊挂在帐边，忽然发现供桌下放着个竹篮——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几个粽子，个个扎着金线。

"这是..."

"练手的。"江晚吟别过脸，"...别告诉那小子。"

远处传来少年们的笑语。河灯的暖光掠过水面，惊起了栖息的萤火虫。魏婧羽靠在江晚吟肩头，看流萤与星光在水天之间连成一片。

晚风拂过，她取出新绣的香囊。黛青缎面上，双鲤绕莲而游。江晚吟系在腰间，指尖擦过她腕间玉镯，惊起一缕暗香。

供桌上的粽子渐渐凉了，而塘中的初荷却愈发娇艳。夜露凝在花瓣上，将月光折射成细碎的星子，落入粼粼波光之中。

立秋这日，魏婧羽在书房整理信笺时，发现一叠未寄出的家书。最上面那封题着"兰陵金氏宗主亲启"，字迹凌厉如剑出鞘。

她指尖抚过信封边缘，忽然被拥入熟悉的怀抱。江晚吟的下巴抵在她发顶，随手抽走那封信："写废的。"

"我瞧墨迹还新。"魏婧羽转身，正好看见他耳尖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