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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传来脚步声。蓝思追捧着个漆盒站在廊下，盒上云纹精致。金凌从他身后探头，衣摆沾着草屑："舅舅！蓝家送来的..."

江晚吟皱眉："放这儿。"

少年们放下漆盒就溜，却在转角撞见偷听的魏无羡。蓝忘机及时拎住道侣的后领，将人拖去偏厅。

漆盒里是套青瓷茶具，釉色如雨过天青。魏婧羽取出茶壶细看，发现壶底烧着朵小小的九瓣莲。

"定制的？"

"嗯。"江晚吟语气平淡，"...回礼。"

他翻开盒底夹层，取出封蓝曦臣的亲笔信。魏婧羽凑近看，信中提到套失传的剑谱，正适合金凌如今修炼的路数。

"难怪。"她轻笑，"前日还见你半夜在书房..."

话未说完，被江晚吟用唇堵住了后半句。

午后阳光正好，魏婧羽在凉亭绣香囊。金凌和蓝思追在莲塘边练剑，少年们的呼喝声惊飞一池水鸟。

"腕沉三分。"江晚吟突然出声。

金凌一个激灵，剑锋偏转，差点划破自己的衣摆。蓝思追连忙示范，动作行云流水。江晚吟微微颔首，却见魏婧羽正望着自己。

"怎么？"

她摇头，继续穿针引线。亭柱的影子渐渐西斜，在石桌上投下斑驳的光斑。

暮色渐浓时，魏婧羽将绣好的香囊系在江晚吟腰间。素白缎面上，墨竹与兰草相依，针脚细密如细雨。

"比上次好。"他摩挲着香囊边缘，忽然从袖中取出个锦盒。

盒中是枚白玉笔洗，雕成荷叶模样，叶脉间藏着只酣睡的蜻蜓。魏婧羽对光细看，发现蜻蜓翅膀薄如蝉翼，在阳光下近乎透明。

"路过玉器铺..."江晚吟别过脸，"...顺手。"

远处传来少年们比剑的铮鸣，惊起了塘中最后一尾游鱼。晚风拂过，将未寄的家书吹开一角，露出里面工整誊抄的《江氏剑诀》全文。

白露刚过，魏婧羽在茶室发现一套崭新的天青釉茶具。盏底落着"云梦江氏"的款识，釉面冰裂纹细如发丝，在晨光下流转着微妙的光泽。

她指尖抚过茶盏边缘，忽然听见身后熟悉的脚步声。江晚吟带着一身水汽踏入茶室，发梢还沾着晨露，手里捧着个素绢包裹。

"试试这个。"他解开绢布，露出几片形如雀舌的新茶，"后山那棵老茶树摘的。"

魏婧羽拈起一片对着光看，嫩绿的叶尖泛着金边："今年倒比往年采得早。"

院外传来剑锋破空的声响。金凌和蓝思追正在校场切磋，少年们的呼喝声惊飞了檐下燕子。江晚吟皱眉望向窗外，手中茶则却稳稳量出两勺茶叶。

水将沸时，蓝思追捧着个竹筒匆匆走来："江宗主，泽芜君托我带的..."

竹筒里是包雪芽茶，清香扑鼻。金凌跟在后面，衣摆沾满草屑："舅舅！这茶配昨日的山泉正好！"

江晚吟接过茶叶，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一瞬："剑练完了？"

"思追新教我的那招已经..."金凌突然噎住，因为蓝思追悄悄捏了捏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