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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姐姐帮忙，否则我真要手忙脚乱了。"小乔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对了，魏家送来的聘礼中有几匹上好的云锦，我给姐姐留了两匹最漂亮的。"

苏娥皇喉咙发紧："这怎么好意思..."

"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小乔眨眨眼，"若不是姐姐引荐，我哪能认识魏公子这样的良人。"

这句话像刀子般捅进苏娥皇心口。她确实"引荐"了小乔与魏劭——在那次湖心亭茶会后不久，她"恰好"带小乔去寺庙上香，"偶遇"前来祈福的魏劭。现在想来，那不过是魏劭制造机会见她的借口，却阴差阳错促成了魏乔联姻。

"娥皇姐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小乔担忧地摸上她的额头。

苏娥皇后退一步，避开那温暖的触碰："只是有些累了。连日操劳..."

"都怪我太兴奋，拉着你忙前忙后。"小乔自责道，"快回房休息吧，我让厨房熬碗安神汤给你送去。"

回到临时安置的客房，苏娥皇终于支撑不住，瘫坐在床沿。窗外传来仆人们试奏喜乐的声音，唢呐欢快的调子像针一样扎着她的耳膜。她从袖中摸出一方素帕——这是魏劭昨日托人秘密送来的，上面只写了两个字：

「忍冬」

忍冬花耐寒，经冬不凋。他在告诉她忍耐，等待...可等待什么？等他娶了小乔，生下继承人，然后呢？苏娥皇苦笑，将帕子贴近鼻尖，仿佛能嗅到那上面残留的沉水香气息。

侍女送来安神汤，她勉强喝了两口便放下。天色渐暗，府中却更加热闹——魏家的迎亲队伍已经出发，明日破晓便会到达乔府。按习俗，新娘今晚需与闺中密友共度最后一夜。

小乔的闺房被重新布置过，大红喜被上洒满了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寓意"早生贵子"。苏娥皇坐在床边，看侍女们为小乔梳妆试发，心中翻涌着说不出的酸楚。

"你们都下去吧。"小乔挥退侍女，闺房中只剩她们二人。她转向苏娥皇，突然叹了口气："姐姐，我...我有点害怕。"

苏娥皇一怔："怕什么？"

"明日之后，我就不再是乔家的小姐，而是魏家的媳妇了。"小乔绞着手指，"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做一个妻子。"

苏娥皇胸口发闷。她该说什么？该如何安慰这个即将嫁给自己心上人的女孩？

"魏公子他..."小乔声音低了下去，"他待我很好，却总是...客气得像个陌生人。我担心..."

"担心什么？"苏娥皇屏住呼吸。

"担心他心里有别人。"小乔抬头，眼中闪着泪光，"姐姐，你觉得魏公子会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如同一把钝刀，慢慢割着苏娥皇的心。她该说实话吗？该告诉小乔魏劭对她的温柔只是演戏，他的心里装着另一个女人吗？

"小乔..."她艰难地开口，"魏公子既然选择娶你，自然是对你有意的。至于感情...可以慢慢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