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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破涕为笑："姐姐说得对。我会努力做个好妻子，让他喜欢上我。"她突然压低声音，"母亲给了我一本画册...说洞房之夜要..."

苏娥皇猛地站起，打翻了手边的茶盏。褐色的茶渍在红被褥上洇开，像一滴污浊的泪。

"对不起，我...我去拿布来擦。"她慌乱地转身，却被小乔拉住。

"没关系，反正这床褥明日就换了。"小乔奇怪地看着她，"姐姐今日怎么魂不守舍的？"

苏娥皇勉强一笑："大概是累了。不如我们早些歇息？明日你还要早起梳妆。"

吹灭蜡烛后，小乔很快进入梦乡。苏娥皇却睁着眼，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声，心如刀绞。月光透过纱窗照在小乔安详的睡颜上——这个天真烂漫的女孩，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嫁入怎样的局面。

一滴泪水滑下苏娥皇的脸颊。她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窗前。院中那株老梅树下，似乎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眨眨眼，再仔细看时，那里却空无一人。

"幻觉..."她喃喃自语，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回到床上，苏娥皇做了一个梦。梦中她穿着大红嫁衣，走向等在堂前的魏劭。可当她掀起盖头，却发现站在魏劭身边的新娘是小乔，而自己只是个旁观者...

天还没亮，她就被喜娘的声音惊醒。小乔已经坐起，睡眼惺忪地被侍女们围着梳洗。苏娥皇机械地帮忙，看着她们为小乔绞脸、上妆、盘发，最后戴上那顶缀满珍珠的凤冠。

"新娘子真漂亮！"喜娘赞叹道，"魏公子见了定会喜欢得紧！"

小乔羞涩地低下头，从镜中看向苏娥皇："姐姐，你觉得呢？"

苏娥皇看着镜中盛装的小乔——确实美得惊人。她想起魏劭曾说过"乔小姐很美，却不及你眼中星辰"，当时只当是甜言蜜语，如今想来，或许有几分真心？

"很美。"她听见自己说，"魏公子一定会喜欢的。"

迎亲的乐声由远及近，府中顿时忙乱起来。小乔被盖上红盖头，由兄长乔慈背出闺房。苏娥皇作为伴娘紧随其后，手中捧着小乔的妆奁。经过厅堂时，她看见魏劭一身大红喜服，俊朗如天神下凡。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相接，魏劭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随即恢复成得体的微笑。他接过小乔的手，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拜过天地高堂。苏娥皇站在角落，看着他们交拜的身影，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胸中碎裂了。

喜宴上，苏娥皇借口头痛提前离席。回到苏府，她直奔闺房，从妆奁夹层中取出那枚白玉佩，紧紧攥在手心。玉上的螭龙纹硌得她掌心生疼，却比不上心中痛苦的万分之一。

"小姐，乔小姐派人来问您是否好些了。"侍女在门外轻声道，"说是若您身子爽利了，请过府一同用晚膳。"

苏娥皇擦干眼泪："告诉她我没事，只是需要休息，明日再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