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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木摇头："我只想知道真相。"

程雪岚给自己倒了杯茶，动作优雅而精确："真相往往令人痛苦，亲爱的。你确定要听吗？"

"比被蒙在鼓里痛苦吗？"周木反问。

程雪岚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不愧是骋儿看中的女人。"她抿了一口茶，"从哪里开始呢...就从2004年那个孩子说起吧。"

她放下茶杯，从身旁的抽屉里取出一个文件夹，推到周木面前。里面是一沓照片和剪报，最上面是一张医院记录——与周木在相册中看到的那张出生证明相同，只是这次母亲姓名栏没有被涂黑：林悦，23岁，实习护士。

"林悦是我丈夫的情人。"程雪岚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她生下莉莎后不久就自杀了。官方说法是产后抑郁，但实际上..."

周木翻开下一张剪报，是一则小小的社会新闻：某医院女员工跳楼自杀，留下五个月大的女婴。报道旁边是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女子躺在血泊中，身上盖着白布。

"她是被逼死的。"程雪岚直视周木的眼睛，"被郭家和我丈夫。"

周木的手指紧紧攥住剪报边缘："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历史正在重演。"程雪岚站起身，走到窗前，"郭城宇接近你，骋儿追求你，都不是偶然。你长得太像林悦了，特别是眼睛。"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入周木的胸口。她想起那些照片中莉莎·吴的眉眼，确实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所以我是替代品？"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程雪岚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一开始或许是。但现在...我儿子看你的眼神，和他父亲当年看林悦的眼神一模一样。"她苦笑一声，"多么讽刺。"

周木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将碎片拼凑起来："郭城宇和池骋...他们知道这些吗？"

"当然知道。"程雪岚冷笑，"骋儿十五岁那年，我给他看了所有证据。至于郭城宇...他一直知道莉莎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却还是把她送到了瑞士，远离是非之地。"

周木想起郭城宇看到相册时的反应，那种震惊和痛苦突然有了新的含义。

"那莉莎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拍那些照片？"

程雪岚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复仇。她母亲死后，郭家和我丈夫掩盖了一切。莉莎在养父母家长大，直到去年才偶然发现了真相。"她走回周木面前，"她回来是为了毁掉池骋和郭城宇，就像他们毁了她母亲一样。"

周木的胸口发紧："而我就成了她的棋子？"

"不全是。"程雪岚轻轻抬起周木的下巴，仔细端详她的脸，"你确实像林悦，但比她更美，也更聪明。骋儿和郭城宇爱上你是必然的，莉莎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

周木躲开她的触碰："您还没解释，为什么您要介入这一切？发那些警告信息？"

程雪岚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她回到座位上，双手交叠放在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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