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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可以瞑目了...

"别哭..."燕迟手足无措地擦拭她的泪水，自己眼眶却也红了。他拉着她进屋，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卷圣旨："你看，圣上还特意提到了你父亲——追赠太子少保，谥号'忠烈'。"

烛光下，陆昭云颤抖的手指抚过绢帛上父亲的名字。那些曾经泼在父亲身上的污水，终于被洗净了。

"还有这个。"燕迟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单膝跪地，"本来想等个更好的时机..."

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对白玉同心结玉佩，在烛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陆昭云。"燕迟仰头看她，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滑落，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爱意，"愿意正式成为我的妻子吗？不是权宜之计，不是逢场作戏，而是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雷声远去，雨声渐歇。陆昭云望着这个为她挡刀、为她抗旨、为她放弃一切的男人，心中涨满柔情。她缓缓点头，眼泪却流得更凶："我愿意。"

燕迟如释重负地笑了，起身为她戴上玉佩。当他的指尖擦过她后颈的肌肤时，两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栗。玉佩贴在胸口，冰凉渐渐被体温焐热，就像他们的感情，从最初的互相试探到如今的炽热真挚。

"另一块你帮我戴。"燕迟将属于他的那块递给她，微微低头。

陆昭云踮起脚尖，为他系上玉佩。两人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呼吸交融间，燕迟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克制，却让陆昭云浑身发软。燕迟的唇有些凉，带着雨水的味道，却无比真实。当他终于退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

"我...该回去了。"燕迟嗓音沙哑，显然在极力克制，"明日还要入宫谢恩。"

陆昭云点点头，却舍不得松开他的衣袖。燕迟轻笑，在她额间又落下一吻："睡吧，明天见。"

这一夜，陆昭云抱着玉佩入睡，梦中没有血腥与追杀，只有江南的荷花与燕迟温柔的笑颜。

翌日清晨，芷兰端着洗脸水进来，看到小姐腕上的玉镯和胸前的玉佩，顿时了然："燕大人终于开口了？"

陆昭云红着脸点头，任由芷兰为她梳妆打扮。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眼中盛满幸福的光彩，与半年前那个灵堂里绝望的姑娘判若两人。

"小姐今天真美。"芷兰为她插上一支金步摇，"燕大人见了定会移不开眼。"

正说着，窗外传来剑刃破空之声。陆昭云推开窗，只见院中燕迟一袭白衣，手持长剑翩若惊鸿。他的伤已好了七八分，动作间依稀能看出些许凝滞，却丝毫不减其风采。

"下来。"他收剑回鞘，朝她伸出手，"我教你那招'回风拂柳'。"

陆昭云提起裙摆飞奔下楼。晨光中，燕迟耐心地纠正她的握剑姿势，从身后环住她，手把手教她运剑的力道与角度。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呼吸喷在她耳畔，惹得她心猿意马，剑招学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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