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皇帝面沉如水。经审讯,侍女供出是太子妃指使她下毒,目标是陆昭云!而那侍卫正是宁王安插在宫中的眼线。
"陛下,此事不宜声张。"燕迟冷静分析,"宁王余党意在挑拨皇室关系,不如..."
"朕明白。"皇帝疲惫地摆手,"来人,将太子妃禁足东宫。至于那个侍女..."他眼中寒光一闪。
回到宴席,皇帝宣布太子妃突发急病提前离席。宴会继续,但气氛已大不相同。陆昭云如坐针毡,直到燕迟重新站回殿柱旁,对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才稍稍安心。
宴席散时已是月上中天。陆昭云婉拒了皇帝留宿宫中的好意,坚持回府。马车里,她终于卸下坚强的伪装,浑身发抖地靠在燕迟肩头。
"都过去了。"燕迟轻抚她的背,"你做得很好。"
"我好害怕..."陆昭云哽咽,"若不是发现及时..."
"但没有如果。"燕迟捧起她的脸,"你救了很多人,包括皇上。"
马车路过一处高台时,燕迟突然叫停。他拉着陆昭云登上城楼,整个京城的灯火尽收眼底。
"看。"他指着远方,"那是江南的方向。"
陆昭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心中已浮现出那个临水小院。燕迟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就回去。"
"真的可以吗?"陆昭云转身看他,"你现在是太子少保,我是郡主..."
"我燕迟说到做到。"他在月光下凝视她的眼睛,"皇亲国戚也好,平民百姓也罢,我只要你。"
陆昭云踮起脚尖吻他,将满心爱意倾注在这个吻中。远处宫灯如星,近处爱人在怀,这一刻,所有的阴谋诡计都远去了。
"对了。"分开时,燕迟突然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木盒,"北境之行真正的礼物。"
盒中是一对粗糙的铜戒指,内侧刻着两人的名字。
"军营里的老铁匠教的。"燕迟有些不好意思,"手艺不好,但..."
陆昭云直接将自己的那枚戴在无名指上:"很美。"她为燕迟戴上另一枚,"比任何珠宝都珍贵。"
月光下,两枚铜戒闪着朴素的光芒,如同他们的爱情——不华丽,但坚不可摧。
春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绣架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陆昭云咬着唇线,一针一线地在红绸上绣着交颈鸳鸯。这是她亲手缝制的嫁衣,每一针都倾注着对未来的期盼。
"郡主,燕大人送东西来了!"春桃小跑进来,怀里抱着一个精致的木匣。
陆昭云放下针线,好奇地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对白玉耳坠,雕成含苞待放的荷花形状,花蕊处点缀着细小的红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人呢?"陆昭云忍不住向门外张望。
春桃抿嘴笑:"燕大人说婚前七日不能见面,这是规矩。他让奴婢转告郡主,耳坠是用北境带回来的白玉雕的,手艺粗陋,请郡主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