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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其乐转头看他，发现他的目光专注地落在自己脸上，不由得脸颊发热。

"走啦。"她拉起他的手，"妈妈说今晚包饺子，韭菜鸡蛋馅的。"

蒋峤西跟着她走向公交站，雪花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瞬间融化。在这个寒冷的冬夜，他们之间的温度足以抵御一切风雪。

寒假第一天，林其乐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图书馆二十分钟。她选了个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桌面上，形成一块温暖的光斑。窗外，梧桐树的枝丫光秃秃地指向天空，偶尔有几只麻雀停驻，又迅速飞走。

"等很久了？"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林其乐抬头，看到蒋峤西站在桌前，鼻尖冻得微微发红，手里拿着两杯热饮。他穿着深蓝色的羽绒服，脖子上松松地围着一条灰色围巾，整个人像是从冬日的画框中走出来的剪影。

"刚到。"林其乐接过他递来的热巧克力，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冰凉得让她皱眉，"你手好冷，没戴手套吗？"

蒋峤西在她对面坐下，摇摇头："忘了。"

林其乐立刻握住他的手，用自己的温度温暖他："这么冷的天，感冒了怎么办？"

蒋峤西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嘴角微微上扬："不会的。"

他们安静地喝了会儿热饮，然后拿出书本开始学习。高三的寒假短暂而珍贵，每一天都需要精打细算。林其乐的物理和数学在蒋峤西的辅导下有了明显进步，但距离北京的学校还有一段距离。

"这道题，"蒋峤西指着她刚做完的一道物理题，"思路是对的，但计算出了点小问题。"

他凑近讲解，呼吸拂过她的耳际，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林其乐努力集中注意力在题目上，但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

"明白了吗？"蒋峤西问，声音低沉。

林其乐点点头，偷偷瞄了一眼他的侧脸。冬日的阳光勾勒出他完美的轮廓，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高挺，嘴唇...

"专心。"蒋峤西轻轻敲了敲她的笔记本，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林其乐赶紧低头看题，脸颊发热。他们就这样学习了一上午，偶尔交换几句低语，更多时候是默契的沉默。

中午时分，图书馆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收拾好书本，决定去找个地方吃午饭。推开门，外面的雪下得比早上更大了，细碎的雪花在空中旋转飞舞。

"下大了。"林其乐缩了缩脖子，后悔没戴围巾。

蒋峤西看了看她，突然解下自己的围巾，一圈圈地围在两人脖子上。这个动作让他们靠得极近，几乎脸贴着脸。围巾不长，他们不得不紧紧挨在一起才能共享这份温暖。

"这样...可以吗？"蒋峤西低声问，呼吸拂过她的脸颊。

林其乐点点头，心跳如鼓。他们像连体婴一样慢慢走向附近的小餐馆，引来路人好奇的目光，但谁都没有松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