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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其乐点点头："第一次单独旅行...还是和你一起。"

蒋峤西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完整的、明亮的笑容："我也是第一次。"

检票进站，找到座位，火车缓缓启动。窗外的景色由城市变成田野，阳光越来越强烈。蒋峤西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给他侧脸镀上一层金边，睫毛在眼下投下细小的阴影。

"睡会儿吧，"他轻声说，"要四个小时呢。"

林其乐摇摇头："不想睡。"她怕一闭眼，这美好的时刻就会像梦一样消失。

蒋峤西似乎理解她的想法，从包里拿出一个mp3，分给她一只耳机："听吗？"

耳机里传来轻柔的钢琴曲，像是专为他们此刻的心情而作。林其乐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温度和呼吸的节奏。火车规律的摇晃像摇篮曲，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蒋峤西正低头看着她，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他的手指轻轻拨开她脸上的碎发："到了。"

北京西站人潮汹涌，声音嘈杂。蒋峤西紧紧牵着林其乐的手，生怕她被挤散。出站后，热浪和阳光一起扑面而来，比家乡更干燥，更炽烈。

"先去旅馆放行李，"蒋峤西看了看手机地图，"然后去天安门？"

他们订的是一家便宜的小旅馆，在前门附近的小胡同里。房间比想象中还要小，一张双人床几乎占据了全部空间，卫生间窄得转身都困难。但窗户正对着胡同里的一棵老槐树，阳光透过树叶在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其乐站在房间中央，突然意识到一个现实问题：只有一张床。虽然他们计划这趟旅行时就知道会这样，但此刻真正面对，还是让她的脸颊发烫。

"你睡床，我睡地上。"蒋峤西似乎察觉到她的尴尬，迅速提议。

林其乐摇摇头："床够大...我们可以一起。"说完立刻后悔自己的直白，赶紧补充，"我是说，就睡觉而已..."

蒋峤西的耳尖红了，但他点点头："嗯。"

放下行李，简单洗漱后，他们出发去天安门。六月的北京热得像蒸笼，但丝毫没影响两人的兴致。他们像所有第一次来北京的游客一样，在广场上拍照，参观故宫，吃街边买的冰糖葫芦。

傍晚时分，他们爬上景山，俯瞰整个紫禁城。夕阳给古老的宫殿群镀上一层金红色，壮观得让人屏息。蒋峤西从背后环住林其乐，下巴搁在她肩膀上。

"明天早上来看日出吧，"他轻声说，"据说从这里看特别美。"

林其乐点点头，靠在他怀里。这一刻如此完美，她希望时间能永远停驻。

下山时，蒋峤西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我爸。"他低声说，手指微微发抖。

林其乐握住他的手："要接吗？"

蒋峤西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即使没开免提，林其乐也能听到电话那头愤怒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