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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林其乐轻声回应，闭上了眼睛。

半夜，林其乐被雷声惊醒。窗外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她发现蒋峤西已经醒了，正借着闪电的光亮检查窗户是否关严。

"吵醒你了？"他回到床上，轻声问道。

林其乐摇摇头，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靠了靠。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蒋峤西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出奇，盛满了她读不懂的情绪。

"怕打雷？"他问，手指轻轻梳理她的头发。

"不怕。"林其乐小声回答，尽管又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让她缩了一下。

蒋峤西微微一笑，将她搂得更紧了些："睡吧，我在呢。"

雨声成了最好的催眠曲，林其乐很快又沉入梦乡。梦里，她和蒋峤西站在一棵巨大的樱桃树下，树上结满了红艳艳的果实，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

第二天凌晨四点，闹钟响起。林其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整个人窝在蒋峤西怀里，他的手臂还牢牢环着她。窗外，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特有的清新。

"起床了，"蒋峤西轻声说，声音因刚睡醒而低沉，"去看日出。"

他们匆匆洗漱，搭乘最早的一班公交车前往景山。晨光中的北京与昨日截然不同，街道空旷安静，空气中带着雨后的湿润。爬山时，蒋峤西一直牵着林其乐的手，时不时拉她一把。

山顶已经有不少等待日出的游客。他们找了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肩并肩站着。东方天际渐渐泛起鱼肚白，云层被染成粉红色，然后是金色。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亮整个紫禁城时，林其乐屏住了呼吸。

"真美。"她轻声感叹。

蒋峤西没有看日出，而是专注地看着她的侧脸："嗯，真美。"

林其乐转头对上他的目光，脸颊发热。在朝阳的金色光芒中，蒋峤西低头吻了她，轻柔而坚定，像是许下一个无声的誓言。

下山后，他们直奔清华大学。校园比想象中还要大，古朴的建筑与现代教学楼交错，梧桐树荫下的自行车铃声清脆悦耳。蒋峤西带着她参观了物理系，指着实验室和图书馆，眼中闪烁着向往的光芒。

"看那里，"他拉着林其乐走到一栋教学楼的天桥，"对面就是师大。走过去只要五分钟。"

林其乐明白他的意思——即使不在同一所学校，他们也能每天见面。这个认知让她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下午，他们参观了林其乐可能考上的几所大学。虽然不如清华北大有名，但校园同样美丽，师资力量也不错。最重要的是，它们都在北京，离蒋峤西的学校不远。

傍晚，他们坐在未名湖畔的长椅上，分享一个从食堂买来的三明治。夕阳将湖面染成金色，远处的博雅塔倒映在水中，美得像一幅画。

"不管你在哪所学校，"蒋峤西突然说，手指轻轻摩挲着林其乐掌心的纹路，"我们都会在一起。周末我可以去找你，或者你来我这里。寒暑假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