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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其乐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想象那个画面：他们一起在图书馆学习，在食堂吃饭，在周末探索北京的每一个角落。这个未来如此清晰，几乎触手可及。

"我们会有一个小公寓，"她轻声说，"你负责做饭，我负责打扫。"

蒋峤西笑了："我做饭很难吃的。"

"那就一起学。"林其乐抬头看他，发现他眼中的光芒比夕阳还要温暖。

最后一晚，他们在一家小餐馆吃了涮羊肉。回旅馆的路上，蒋峤西突然在一个小摊前停下，买了两根红绳。

"伸手。"回到房间后，他对林其乐说。

林其乐伸出手，看着蒋峤西将一颗樱桃核小心地分成两半，用红绳分别串好，做成两个简陋的手链。

"一人一半，"他将其中一个系在林其乐手腕上，"等我们毕业，就用真正的戒指换掉。"

这个简单的仪式比任何华丽的誓言都更让林其乐心动。她小心地抚摸着那颗被分成两半的樱桃核，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石。

"一言为定。"她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嘴角。

返程的火车上，两人都沉默了许多。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有太多情绪需要消化。林其乐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想起这两天经历的每一个瞬间——天安门广场的日出，清华校园的梧桐，未名湖畔的夕阳，还有那两颗被红绳串起的樱桃核。

"在想什么？"蒋峤西轻声问，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

林其乐转向他，微笑起来："想我们的未来。"

蒋峤西的嘴角上扬，眼中盛满了阳光和她："我也是。"

火车继续向前飞驰，穿过田野，穿过隧道，穿过阳光和阴影。但林其乐不再害怕——无论前方有什么，他们都将一起面对。高考成绩即将公布，大学生活即将开始，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翻过第一章。

高考成绩公布的那天，林其乐凌晨四点就醒了。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只有几颗星星固执地闪烁着。她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蒋峤西一小时前发来的短信："醒了吗？"

"嗯。"她回复道，手指因紧张而微微发抖，"睡不着。"

手机立刻响起来，蒋峤西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她按下接听键，他熟悉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带着晨间特有的低沉："我也睡不着。"

"你觉得...今天会怎么样？"林其乐小声问，蜷缩在被子里，仿佛这样能让自己更有安全感。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会在一起。"

这个简单的承诺让林其乐的鼻尖发酸。过去几周，他们几乎每天都泡在图书馆，等待成绩的同时预习大学课程。蒋峤西的父亲果然如他所说断绝了经济支持，但蒋母偷偷给儿子塞了一笔钱，足够支付第一年的学费。

"七点查分对吧？"林其乐看了看窗外渐亮的天色，"我去你家找你？"

"嗯。"蒋峤西轻声应道，"妈妈做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