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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九爷扫了眼齐铁嘴和二月红，笑骂道：“二爷，您这回是铁了心要管小张的事儿啊？”

二月红叹了口气，手指敲了敲桌面：“九门欠他的情分，总得有人兜着。四姑娘山那事儿闹砸了，能怪人家张起灵？他就是被咱们连累的。再说了，长生不老这种鬼话，谁信啊？就是佛爷那边……算了，不提那糟心的破事儿。”

解九爷身子往前倾了倾：“我派的人混进去了，说张起灵每天都被拉去抽血，那帮人跟疯了似的鼓捣他的血，估计想弄明白张家为什么能活那么久。”

“可不是嘛，”二月红接话，“我让人去探过，老百姓都说是疗养院，可离着百来米就有穿大褂的盯着，鬼才信那是养病的地儿。”

齐铁嘴赶紧摆手：“二爷您早该听我的，那地儿打一开始就跟铁桶似的，翻墙都找不着缝！”

二月红白他一眼：“你说的是刚抓人那时候，这都过多少日子了，防备能跟以前一个样？”

解九爷敲了敲茶碗，沉声道：“防备倒是松了些，可我这回塞人进去，又是给好处又是攀关系，折腾好久才混进去一个。救人哪有这么简单？得坐下来好好捋捋，不然硬碰硬就是找死。”

齐铁嘴突然压低声音：“拿张起灵的血应该研究不出来什么？”

解九爷眼神一暗：“张家那点秘密呗。想靠抽血弄明白长寿的门道，简直异想天开。”顿了顿又说，“更糟的是，我派去的人说张起灵什么都不记得了，以前的事儿全忘光了——失忆了。”

“失忆了？！”齐铁嘴惊得差点拍桌子，“那他……”

解九爷点点头，语气发沉：“可不嘛，什么都不记得了。

二月红一拍桌子：“救人得趁早！张起灵都被抽血抽了多少年了？虽说张家血脉特殊、身子骨硬，可架不住这么天天抽血啊！”

解九爷点头：“可不是嘛，我也这么想。但现在救人难啊——我在里头就安插了一个兄弟，总不能靠他单枪匹马把人捞出来吧？得再琢磨琢磨法子。”

二月红说：“这事回头咱仨再细聊，先合计合计咋铺路。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扭头看向解九爷，“有件事想麻烦九爷。我跟老八（齐铁嘴）早前商量过，想让棠儿跟您学本事，不过不急，等再过两年孩子大点。”

解九爷笑了：“这算啥大事？我也喜欢那丫头，回头等她乐意了，只管送过来，我手把手教。”

几人从密室出来，解九爷今儿打算在二月红这儿歇脚——说好下午要去给棠儿看学校。齐铁嘴一听他俩要去，摆摆手说：“你们俩去就行，不用叫我。初棠那丫头独自在家我不放心，生怕她又跟在长沙似的偷跑出去，到时候我跟二爷又得满世界找，折腾不起！”

解九爷挑眉追问：“啥情况？详细说说。”

齐铁嘴边走边摆手，一脸无奈：“还不是初棠那小祖宗！回来前一天，这丫头一声不吭跑洪家祖坟去了，我跟二爷满世界找，差点没急疯——还以为她掉哪个坟窟窿里了！后来可算在祖坟找到了！”

解九爷乐了：“看着文文静静的，敢情调皮起来能吓死人？合着是去祖坟‘探险’了？”

二月红无奈摇头：“谁说不是呢？那天我腿都跑软了，生怕她碰着磕着。”

解九爷脸色一正：“得好好给孩子立规矩，这回万幸找着了，下回可不许由着性子瞎跑——万一遇着啥危险怎么办？”

齐铁嘴摆摆手：“放心吧，自打二爷训了她一顿，现在乖多了，现在都不瞎跑了。不过今儿我还是盯着她稳妥，你们俩去看学校就行，回头把情况跟我念叨念叨，我跟二爷合计合计咋挑。”